第6章 打援当道山

    担任当道山阻击当道村和常兴镇鬼子援军任务的是第三排。排长花火剑早在先两天就同一班长展文望、二班长柴绍平、三班长公孙弓看好了地形。当道山山不高但树木很葱茏，公路就沿山脚下经过。公路的那边则是农田和水塘，这不利于两面埋伏。花火剑和班长们商量选择了一道半弧形的山坡，就在这个半弧形的山坡里伏击和阻击鬼子的增援队。

    在夜晚，战士们已因地就势选择了简易的阵地，一天亮就静如落叶地伏在山林里不动了，静等鬼子的汽车队通过。太阳升起半杆子高时，鬼子的巡逻队过去了。后来一刻钟，鬼子的汽车队也过去了。当道山离当道村只有四五里路，鬼子不会想到在这么近的地方有危险，因而车队都放心大胆地通过了。

    战士们伏在山林里虽然紧张，但只是紧张了一会儿，眼看着鬼子的车队过去了才放心。鬼子的汽车队一过去，二班长柴绍平立即带着几个战士到公路上埋炸弹。这些炸弹正好埋在弧形公路的弧底也就是弧正中，它是准备炸鬼子的援军的。埋好了炸弹，战士们就上山来伏在战壕里等侯鬼子的援军了。

    不久，绿石沟的爆炸声就传过来了。绿石沟离当道山也只有四五里，那巨大而激烈的爆炸声当道山听得清清楚楚。这些声音也一古脑儿传到了当道村，那里的鬼子立即就出动摩托队来增援了。鬼子的电话也打到常兴镇去了，常兴镇的鬼子也立即开着汽车拉大兵来增援了。这段公路是常兴镇管防的公路，在这段公路上出事，常兴镇的鬼子就有天大的责任，所以他们不能不快速来救援。

    当道村鬼子十多辆摩托车在一刻钟就到了当道山，他们心急火燎地要去绿石沟增援。但是一声巨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前面的两辆摩托车被炸上了天，后边的两辆摩托车被炸得撞进了水塘，再后边两辆就撞在山壁上翻了个儿，紧后边的摩托车就不得不停下了。

    这时战士们的枪声也响了，有七八个摩托车手顿时就中弹倒了。但是鬼子立即就知道是遭到伏击了，立即就扣动枪机向山上开枪了。鬼子的这些摩托车都算是机械化部队，车头都安装有重机枪，遇到情况立即就有战斗力。鬼子的几挺重机枪火力还真猛，打得在前弧形山上的战士们抬不起头来。鬼子就趁着这个机会向前冲。摩托车转向已经来不及，鬼子就选择了向前冲，他们想以他们的快车来冲出伏击圈，并且还可去和前面的汽车队会合。

    但是排长花火剑不会让鬼子冲出去，他大喊：“扔手榴弹！”三班的战士正伏在弧西口，他们一听到排长的声音立即就向摩托车扔手榴弹。这几十颗手榴弹还真管用，立即就把狂冲的摩托车炸翻了。只有一辆摩托车冲出了伏击圈。花火剑端起一杆步枪，骂声娘的，一枪就打中了车手的后背。那辆摩托车就冲到水田里去了，另两个鬼子从水田里爬起来向前逃，三班长公孙弓和副班长伏应宣一人一枪结果了他们。至此，第一次打援的战斗就顺利地结束了。

    但是第二次打援就没有这么顺利了。第二次打援是打从常兴镇来增援的鬼子。花火剑在第一次打援结束后，立即就叫战士们赶快下山去拾取枪械，准备应对鬼子的下一次增援。段营长和燕连长已经交待过他，在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前，一定要阻止住从当道村和常兴镇来的援军，鬼子在近地也只有这两个地方的援军了，燕城鬼子的援军因路太远不容易赶到。

    花火剑知道，第二次打援要比第一次打援困难得多，因为打援的阵地已经暴露，鬼子不可能来钻打援的伏击圈了，而会在打援的阵地前和自己的战士对决了。鬼子的目的是要快速地增援前方的绿石沟，当然会不顾一切地要打通当道山的道路了，那我排的阻击任务就会是十分地艰巨了。花火剑对各班长说：“下面的打援就会很艰苦了，你们各班还有多少地雷和炸弹，全都埋到山下的公路上去。”各班长自然也知道下面的打援任务的艰巨，立即就指挥战士们到公路上埋尽了所有的地雷和炸弹。

    地雷和炸弹才埋好一会儿，鬼子的援军就到了。轰隆轰隆地来了四辆大卡车，全都装的是日本兵。常兴镇鬼子少佐木寺依太亲自带兵上阵。木寺依太见到了当道山下满目疮痍的摩托车，就知道自己人在这儿遭了伏击了，马上就叫汽车停了下来。木寺依太急于要通过当道山，就立即令工兵前去探路，又命一个侦探小队上山来侦探敌情。日本工兵得令立即就到公路上探地雷，日兵侦探小队立即就向山上来探敌情。

    花火剑可不能让鬼子的工兵挖出地雷，也不能让鬼子的侦探兵到山上来，立即对身边的一班长展文望说：“叫你班的神枪手打死那几个工兵，其他人射杀上山的日本侦探兵。”展文望立即对战士汪洋深、叶连根、崔征东、寇冠军说：“你们和我从左到右听我的号令同时打死那五个工兵。”这四个人和展文望是有名的弹无虚发的神枪手。

    展文望又对机枪手蔡荣地、蔡荣田兄弟俩说：“你们俩用机枪在我的枪响时打死那几个上山的日本兵。”蔡荣地、蔡荣田兄弟俩是有名的机枪神枪手，无论是点射还是连射都可以做到弹无虚发。

    其他战士的枪法也非常不错，十有八发肯定是会中敌的。展文望对他们说：“你们在我开枪时也一齐向上山的鬼子开火，争取只一枪就将这些鬼子全消灭。”战士们都轻轻地答应。

    展文望举起枪，瞄准鬼子的第一个工兵，说：“开枪！”他就打出了第一枪。那个工兵应声而倒。其他的工兵也相继全倒了。那上山的鬼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哒哒哒哒的机枪声响了，鬼子就全都倒下了。后来有一个爬回去了，十二个来侦探的鬼子就剩下了这一个。

    鬼子被打死了，鬼子也知道这里有阻击兵了。木寺依太用了十六个士兵的代价，知道阻击兵就在山上了，他立即命令汽车上的士兵下车来向山上进攻。鬼子就蜂拥着下车来了。掷弹炮也搬下车来就地架起来向山上开炮了。有多队的日本兵向山上冲过来了。花水剑立即命令还击。战士们就猛烈地开火。鬼子的第一次冲锋就被打下去了。木寺依太的主要目的还是要通过当道山去救汽车队，他在向山上进攻的同时又派了工兵来挖公路上的地雷，已经有工兵挖出了两颗地雷了。

    花火剑打退鬼子的冲锋后立即发现了工兵。他立即对展文望说：“注意公路！”展文望立即知会汪洋深、叶连根、崔征东、寇冠军，五枪齐发又把那五个工兵打发了。木寺依太这一着又没有得逞，立即又命令日兵来攻山了。这时他也没有几个工兵了，再不能让他们死了，他要先消灭这山上的阻击兵了。这时的木寺依太也看出山上没有多少阻击兵，就叫全军出动从山前山左和山后三面向山上围攻。

    花火剑也看出鬼子的花招来了，立即就叫一班长展文望带全班到山左去阻击敌人。这时鬼子从山前又冲上来了，花火剑就和战士们立即杀敌了。但他还是想到山后，即对二班长柴绍平说：“你带几个战士到后山看有没有鬼子。”柴绍平说：“我走后你这儿就危险了。”

    副班长聂响应说：“我带两个战士去后山吧。”花火剑没有回答就开枪打鬼子了，聂响应也开枪杀鬼子了。等把鬼子打下去以后，花火剑对聂响应说：“你快去吧，要占领制高点不让鬼子上来。”聂响应答应：“是！”立刻就叫上战士班国固和党家安上山去了。

    聂响应和班国固、党家安一到山顶就发现了后山上有鬼子正向山顶冲上来。他们来不及卧下就向鬼子开了枪，好几个鬼子接连就倒下了。但是有众多的鬼子向山顶冲上来，聂响应和班国固、党家安伏在地上就连连地开枪了。鬼子实在是太多，打也打不完。子弹很快就打光了，鬼子倒下了满山坡，但还是有鬼子源源不继地往上冲。

    聂响应和班国固抽出大刀来砍鬼子，党家安扔出最后的一颗手榴弹，也插上剌刀来和鬼子拼命。好在他们是站在山顶上有优势，接连就砍死了好几个鬼子。但是后来聂响应中了一弹倒下了，班国固立即来救班长，只有党家安一个人挺着剌刀来战鬼子了。鬼子见只有一个敌人了，就有七八个端着剌刀嗷嗷地冲上来。情况就万分危急了。党家安大喊一声：“班长，你多保重，来生见！”说罢就要冲入敌阵。

    但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一阵炒豆般的快枪，冲上山来的鬼子全都倒下了。党家安还来不及看是谁救了他，段民生和郭金淦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他立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段民生带着狙击排从绿石沟出发时就听到了当道山的密集枪声，他就感到花火剑可能有危险了，立即叫全队全速跑步前进。快到当道山时，他们就没有走公路了而直接抄近路上了当道山。制高点始终是最重要的，他们一上山就沿着山顶如狼似虎地冲过来，恰好这时冲到了，救了党家安一命，解了花火剑之危。

    鬼子见快冲上山的人倒下了，下面的又汹涌地冲上来。但这次鬼子是冲不上来了，狙击排已一字儿排开，排子枪把鬼子打下去了。段民生发现鬼子太多，觉得没有必要和鬼子拼命，就决定立即撤退。狙击排的优势枪法已把后山上的鬼子打下去了，但前山上的枪声依然激烈。段民生也不知道花火剑在什么地方，又听枪声密集叫也叫不应，一急就用了武林的闷雷传声大法。

    这种武林声音具有穿透力，习武之人最敏感听到。花火剑曾是段家武馆的高徒，武功造诣很深，他立即就听出了是段营长在叫他，并立即回答：“营长，我在这儿！”段民生说：“任务完成，立即撤退！”花火剑答：“好！”他立即对柴绍平说：“狠狠地揍鬼子一顿，立即撤退！”

    柴绍平立即把命令告诉了战士们。战士们就把最后的手榴弹也拿出来了，一齐丢向了敌阵。鬼子哇哇地叫着后退了。柴绍平一声号令：“退！”战士们就向山上撤走了。三班也同时撤了上来。花火剑则亲自到左山去通知展文望。

    展文望已经中了炮伤，但伤势不重，还在开枪杀敌。花火剑用冲锋枪向鬼子猛扫了一阵，把鬼子的气焰稍稍打了下去。花火剑对展文望说：“全体撤退，我掩护！”展文望还欲争辨，花火剑严厉说：“执行命令！”

    展文望知道排长的脾气，战场上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只好带着战士们撤退，但他自己还在不远处提枪保护着排长。花火剑也用不着保护了，他见战士们都撤了，抽回枪几个狮子跳就退到了山顶，把鬼子抛在脑后。

    段民生见花火剑也撤出来了，立即说：“快带你的排向鸡以山撤退！”花火剑立即就带着他的排向鸡公山跑走了。段民生叫狙击排再打鬼子一排枪就迅速撤走。郭金淦叫狙击排打了一排枪就撤走了，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山顶。

    但鬼子不知道武功团撤走了，他们从两边的山上冲上来，还恶狠狠凶神般地残杀了一阵。第三排此时也越过了公路到了当道山对过的鸡公山了。战士们听着鬼子的相互残杀，发出一阵阵欢呼的笑声。段民生没有笑，他在想着金帅师去接应青石山鹿临村自卫一排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青石山那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相反，有的是胜利和安全。金帅师带着侦察班的战士们赶到绿石沟南十里的青石山时，鹿临村自卫一排已经和鬼子的巡逻队干上了，并把鬼子的巡逻队打得七零八落。鹿临村自卫一排的战士都是猎户人家，个个都有一手好枪法。

    排长卢佑铭更是文武齐备，曾在中央军里干过，是神枪手，还当过副排长和班长，会开摩托车和汽车又会打大炮，后来不满中央军打红军就退伍了，上几月鹿临村抗日自卫连成立了，卢保义要他当了排长。他先两天接到武功团段民生营长的任务就带着他的排埋伏在青石山了。段营长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绿石沟的战斗打响后，阻止和打击从双祁县洪桥镇那里回来的鬼子，主要的是鬼子的巡逻队。

    对于鬼子的巡逻队，卢佑铭就太熟悉了。卢佑铭带着全排常在这一带山里转游，已经和鬼子的巡逻队打过两次仗了，每次都打掉几辆巡逻车后自行撤退了。这一次又是打鬼子的巡逻车，他就信心十足。但是这一次任务重了，因为他不能只打掉鬼子几辆车，而是要把鬼子的巡逻队全干掉，不能有一辆车回到绿石沟。

    卢佑铭就叫战士们在青石山前后左右看好了地形选好了伏击点，专打鬼子的车手。在青石山三四里的山面上，都伏有他的神枪手。他自己则带着神枪手卢楠柏、卢栖栋守在青石山最南面的青石坡，作第一道防线毙敌。他叫一班长卢伏虎带着神枪手卢拂柳和卢指槐守在青石山最北面的青石坳，作最后一道防线毙敌。

    早上，鬼子的巡逻车从青石坳来了，卢伏虎放过了它。一个钟头后，绿石沟就打响了。又不到一个钟头后，鬼子的巡逻队就从双祁县回来了。鬼子的摩托车开得很快，大概是因为汽车没有及时赶上来有点怀疑了。卢佑铭见鬼子的巡逻队回来了，也没有急于开火阻止，而是让鬼子的巡逻车全都下了青石坡。

    这下卢佑铭就不客气了，招呼卢楠柏和卢栖栋一齐开火，鬼子后面的三辆摩托车就翻了个儿。三个人接连又开火，又有三辆摩托车翻了个儿。其它的摩托车见后面遭了伏击，加大马力就向前开了。卢佑铭的枪就打不着了，只能来打摔在地上的摩托兵了。

    鬼子其他的摩托车向前猛开，也没有逃脱被击翻的命运。埋伏在两山中的战士们一齐出击，又有五六辆摩托车东倒西歪了。剩下的八辆摩托车像风一般地逃窜了，不过只逃到山坳口就碰上了卢伏虎、卢拂柳、卢指槐的三杆神枪，只听啪啪噼噼几声响就有五辆摩托车翻到山边的沟里去了。还有三辆摩托车跑得太快，一忽儿就逃上山坳上去了。这可急坏了卢伏虎，提起枪就向山上追。不过他的腿再快也快不过摩托车，眼见着摩托车开走了，气得他直跺脚。

    但卢伏虎跺了几下脚就不跺了，他看到那三辆摩托车也翻了。真奇怪，这三辆摩托车是怎么翻的呢？原来是金帅师带着侦察兵来了，他们一听到枪声就知道自卫排和鬼子干上了，端着枪从公路上冲过来了。正好鬼子的摩托车冲上山坳向他们驶来，他们就迎面开了枪，鬼子的摩托车就翻了。车上的鬼子兵全摔倒在地，举起枪就向侦察兵开火。但他们的枪哪有侦察兵的枪快，还未扣扳机就成了枪下之鬼。至此，鬼子的摩托车巡逻队就全部报销了。

    卢伏虎冲上前来见到了金帅师，说：“亏得你们来了，要不就让这三辆摩托车逃跑了。”黄土地说：“逃不了的，前面还有四个排呢。”卢伏虎问：“前面怎么样了？”邱石头说：“好样了，鬼子的汽车队全消灭了。”卢伏虎和卢拂柳、卢指槐就高兴得欢呼起来。

    金帅师立即说：“别欢呼了，赶快清理战场，撤退！”卢拂柳问：“还有鬼子来？”金帅师说：“肯定有，鬼子遭了伏击，会来报复的。”卢伏虎说：“那我们就不走了，再打鬼子一个伏击。”金帅师说：“那当然好，但是段营长让我们撤退。”

    恰这时排长卢佑铭也跑来了，金帅师立即向他传达了段营长的撤退命令。卢佑铭是行伍出身，知道命令的重要性，立即对卢伏虎说：“赶快清理战场，能拿走的全拿走。”卢指槐问：“鬼子的摩托车呢？”他会开摩托车，他看中了鬼子的摩托车。

    卢佑铭说：“炸了！”但是金帅师止住了他，问：“可不可以把车开到鹿临村去？”卢佑铭说：“没几人会开啊？”邱石头说：“我们侦察排的人都会开。”卢指槐说：“我也会开。”卢佑铭说：“那里路窄，你有那技术吗？”他直接问的是卢指槐，暗着问的是侦察兵。

    侦探兵李映辉和卜真金就有点不服气了，说：“要什么枝术，就是飞檐走壁我们也开得上去。”卢佑铭一听倒乐了，说：“那就把摩托车都开回去，将来还可以用来打鬼子呢。”金帅师说：“我正是这个意思，鬼子的摩托车头装有机枪，正是打鬼子的好设备。”

    黄土地和邱石头早去把路边的摩托车扶起来了，踩响了发动机。武望彪见状也去路边扶起了另一辆摩托车，一脚踩响了发动机。李映辉和卜真金则迅速去把鬼子的枪杆捡了起来，坐到了武望彪的摩托车上。武望彪打一声唿哨，就把车向前开走了。余人一齐向前追。追到了山坳下就去捡沟边路边的摩托车了。

    一刻儿，十多辆摩托车都扶到路上来了，鬼子的枪枝也全部捡回来了。每辆摩托车的司机也各各有了，卢佑铭和卢指槐也当了司机。自卫排的战士也全部坐上了摩托车。武望彪驾着第一辆摩托车开路，金帅师坐在车旁手攥着机枪，他怕万一在路上碰到鬼子好迎头痛击。

    卢佑铭自愿驾车断后，他叫卢楠柏和卢栖栋端着机枪向后，预防万一有鬼子追来。一切都快速准备停当后，金帅师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武望彪一听命令就踩响了摩托车。后边的摩托车跟着也全部踩响了。紧接着一行摩托车就开动了。轰轰隆隆，紧紧密密，威风凛凛，英姿飒爽，鬼子的摩托车坐上了抗日武功团的勇士，风掣电驰般地向鹿溪谷驶去。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鬼子。到了鹿溪谷，他们就折向鹿溪桥开向鹿临村。道路虽然险而窄，但这些车手都有高超的驾驶技术，不到半小时，轻车已过八重山，勇士们回到了鹿临村。

    村民们都围过来看热闹，听他们讲胜利的消息。自卫排三排长卢福同则带着全排战士去接应段营长、燕连长和和卢连长了。

    下午，段民生、燕趁风和卢保义带着战士们全都回来了。村民们早就准备了好酒好饭犒劳战士们。段民生立即叫燕趁风安排战士把受伤的聂响应、班国固和展文望送回马甸子治疗。但展文望坚决要求不回去，他说他只是点轻伤不妨碍打仗，段民生检查了他的伤势后也就批准了。

    王团长也发电报来了，说是华书记发来电报，鬼子在省城集中了大量的汽车和军用物资准备运往大西南，要各袭路队时刻作好破袭的准备。段民生一丝也不敢懈怠，马上又和燕趁风、孙剑华、卢保义等研究起下一步的袭路行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