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战临江峰

    王四黑和王六民带着一班的战士不到五分钟就冲到了燕峰梯道和燕通道的连接处。这个连接处很宽敞，可停几十辆黄包车，平常的白天有许多黄包车在这儿接送香客。连接处的中间是一个大平台，两边有两排房屋，原是维护游客治安用的，现在成了鬼子的岗亭了，岗亭里有鬼子的机枪守护，岗亭外有鬼子的岗哨。

    王四黑和王六民两个事先商量好了先解决这里的鬼子再从这儿分别向上向下向鬼子开刀。昨晚他们就侦察到了这儿的鬼子岗哨，今天白天又化装成香客来燕公观烧了一次香，把地理地形、道路房屋和障碍暗险看了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因此心知肚明地先往这儿来杀鬼子了。

    王四黑和王六民事先把全班分成了两个组，王四黑、姜箭远、吴谈周、邓立宇和申敏捷为第一组，王六民、王六生、王开元、王东元和王泰来为第二组。这样分组主要是为了便于分开来杀梯道两边的鬼子。鬼子也确实在梯道的两边，道路两边的房屋前各有两个鬼子在站岗，其余的鬼子在两边的房屋里睡觉。战士们人多，这点鬼子不够杀。王四黑和姜箭远各飞豹一样从后面冲上去就扭断了左边两个鬼子的脖子，王六民和王六生像猛虎一样三二跳跳过平台跳到对面房屋前用飞刀剌进了右边两个鬼子的喉咙。

    战士们也不含糊，吴谈周、邓立宇和申敏捷紧接着从王三黑和姜箭远身边插过就冲进左边的房屋用利刃杀死了在里面睡觉的五个鬼子，王开元、王东元和王泰来紧接着王六民和王六生冲过平台冲进右边的房屋用利刃迅速杀死了在里面睡觉的五个鬼子。鬼子在这个上山下山的连接处就一个班的鬼子，就这样在一分钟之内成了战士们的刀下鬼。紧接着，两组战士就分头从梯道的左右两边飞身上梯杀梯道两边的鬼子了。

    战士们此时为什么不先去杀燕通道上的鬼子呢？这是因为燕通道上的鬼子离此地要远一些，上梯道上的鬼子离此要近一些，不能舍近求远，再者近处的鬼子也容易发现近处出了问题，所以只能先杀上梯道上的鬼子了。

    战士们难道就不怕燕通道上的鬼子回来发现问题了吗？当然也怕，但是王三黑和王六民料定燕通道上的鬼子在晚间不会到燕峰梯道上来，他们的职责是守道前不守道后，他们不会置他们的职责而不顾平白无故地回到燕峰梯道上来。再者就是他们要回来也有半里路程，那时燕峰梯道上的鬼子就全部解决了，战士们正好回来杀他们呢。所以战士们就先安心地杀燕峰梯道上的鬼子了。

    王四黑和姜箭远、吴谈周、邓立宇、申敏捷像猛虎一样从梯道的左边迅速地跃上第三级梯台，那里有房屋有鬼子的岗哨，王四黑和姜箭远一伸手就把岗哨解决了，吴谈周、邓立宇和申敏捷则冲进房屋去把屋子里的鬼子解决了。这些鬼子都很好解决，因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抗日武功团要来要他们的命，又因为他们以为前面还有多重岗哨，所以站岗的麻痹大意，睡觉的酣然入睡，战士们来抹了他们的脖子，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死了。

    王六民和王六生、王开元、王东元、王泰来则像猛虎一样从梯道的右边迅速地跃上第三级梯台，王六民和王六生负责抹鬼子的哨兵，王开元、王东元和王泰来则负责冲进屋杀鬼子的睡兵，几乎和王四黑杀鬼子的同时，右边的鬼子也全部解决了。

    接着，战士们又以同样的方法同样的速度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上面梯台上的所有鬼子。

    立时，脚不停步，刀不入鞘，战士们又像猛虎下山一样地从燕峰梯道上冲下来，他们要去解决燕通道上的鬼子。燕通道上共有三处鬼子，第一处就是在燕通道和振湘路的连接处退后百米的地方。那里是进入临江峰的大门，石门石狮石墙，坚固牢固稳固，有六个鬼子两挺机枪在把守。但是这时这里的六个鬼子已经成了刀下之鬼了。这是林一格带着苏卫朋和诸葛尖干的。

    林一格和苏卫朋、诸葛尖听王大勇叫他们三个人为一组在十二点正从大门袭击燕通道上之敌，等王大勇一走他们就商量起杀敌的对策来。最后大家同意诸葛尖之计，扮作日本人赚开燕通道的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鬼子一个措手不及。这一着果然奏效。诸葛尖的日语说的和日本人一样，当他用日语去赚日本兵时，日本兵一点也没有怀疑。

    诸葛尖说：“我们是宪兵队的，要来提几个人质审问。”日本兵在门里说：“就来，就来。”他一连说了两遍，还怕姗姗来迟。当这个日本兵打开大门时，见来了三个日本兵，他摆手请他们进去。诸葛尖和林一格、苏卫朋就大步地进去了。林一格反手就扭断了这个日本兵的喉咙。苏卫朋也同时把另一个站岗的日本兵剌死了。

    剩下的四个日本兵在屋里睡觉，听到有点响声都醒来了，不过他们没有起来。诸葛尖蹿进屋里，手攥尖刀就剌进了一个鬼子的喉咙。旁边的一个鬼子见势不好朝里一滚要起来反抗，诸葛尖那容他起来，拔出尖刀就向里一插就插入了这个鬼子的后脖子。他插得很重，把这个鬼子都钉在了床板上。林一格和苏卫朋也早已冲了进来，每人刀插了一个鬼子的喉咙。大门口的六个鬼子就这样成了刀下鬼。

    林一格和苏卫朋、诸葛尖把大门口的六个鬼子杀了以后，立即就向通道上进发。道上还有两个鬼子的哨卡，都有鬼子在把守。第一个哨卡有四个鬼子，其中有两个鬼子在哨屋外放哨，有两个鬼子在哨屋里打盹。林一格和苏卫朋悄悄地摸到放哨的鬼子身后，一蹦窜上去右臂一抱手肘就夹住了这两个鬼子的脖子，左手各挺尖刀就剌进了这两个鬼子的喉咙。

    诸葛尖则在同时一脚踢开哨屋的木门，一蹿进去一刀剌进一个鬼子的喉咙，同时一脚踢进一个鬼子的下裆。中刀的鬼子自然是不能反抗了，中脚的鬼子则倒在地上还想爬起来。诸葛尖用日语说：“爬就别爬了，我送你下地狱！”说着抽出刀来一蹲下去就给这个鬼子当胸剌了两刀，血就从这个鬼子胸膛喷出，喷到哨屋的顶上。诸葛尖料定这个鬼子必死无疑了，也就没管他何时死就蹦出哨屋来了。他怕鬼子的血喷到自己的衣服上，虽然这是鬼子的衣物，但现在穿在他身上就是他的了，他以后还要扮鬼子穿呢。

    这一哨卡的鬼子就这样解决了。诸葛尖蹦出哨屋还要向前去杀下一个哨卡的鬼子，但被林一格拖住了。林一格眼睛在盯着前面的哨卡，他说：“不用我们去了，班上的战友们来了。”诸葛尖一看，果然，有好几个战士已经从前面的哨卡冲过来了。走在前面的是王四黑和王六民，他们已把哨卡里的八个鬼子杀掉了，来杀这一哨卡的鬼子了。

    林一格还没等王四黑和王六民走近，就凝声喊：“王班长，王班长！”林一格之所以提前喊，有两个目的，一是要告诉班上的战士，他在这儿，另一个目的是防止这些勇士们误杀了他们，他们这三人都穿着鬼子的服装呢。

    王四黑和王六民听到林一格的喊声就知道林一格他们已经得手了。王四黑止住战士们不要前来了，叫王六民带他们退后去守住燕通道和燕峰梯道，防止有峰上不明的鬼子袭来。他自己则和姜箭远两人前来会合林一格他们。只一小会，他们就相会了。

    林一格一见面马上说：“报告班长，这边到大门口的鬼子全部消灭了。”王四黑说：“好，那边到燕公观的鬼子也全部消灭了，现在是守住这条路等连长救人通过了。”林一格说：“要不要我们去接应连长？”王四黑说：“你们就别去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守住大门口，我去接应连长就是了。”林一格答：“是！”王四黑也没再说一句话，返身就和姜箭远跑走了。他们班的任务完成了，他要去五松洞接应连长。

    连长王大勇此时正潜伏在五松洞洞口的左侧。他的身边伏着林敬山和伏地峥。王三黑和柴毕旺、冷冬晴则伏在洞口的右面。洞口的正面有两个鬼子在站岗，手里端着上了剌刀的步枪，从左边晃到右边又从右边晃到左边。王大勇不知道这儿有多少鬼子，在洞门外仔细地用夜视眼搜寻过几遍了，没有发现第三个鬼子，但是洞门里有多少鬼子不知道。

    王大勇先前听柴毕旺说过，洞门入口是一个不太宽的过道，应当藏不了多少鬼子，王大勇就估计这儿至多就是一个班的鬼子左右。对付这一个班的鬼子，有他们这六个人就足够了，只要王大勇一声招呼，六枚暗器立时就会把这两个哨兵打个稀巴烂，六个人同时冲进洞去不到一分钟就会把一个班的鬼子全解决。但是王大勇不能立时这样做，他要等下面五松坳的鬼子被消灭后才能这样做。因为刚才他侦探到，五松坳的房屋顶上有两个鬼子正端着枪在正对着坳上的五松洞洞口。

    这个情况和昨天晚上侦察到的情况有所变化。昨晚，五松坳的房屋顶上是没有鬼子岗哨的。今天的岗哨让王大勇起疑了，是不是鬼子增兵了，是不是鬼子发觉有人救人的意图了，是不是鬼子有所准备了？王大勇在看到屋顶上的鬼子岗哨后起了诸多疑心，他怕鬼子有所察觉设下埋伏把特别行动队一网打净。因此，王大勇亲自和战友们到附近的山间侦察了一番，确信周围没有鬼子的包围后才回到洞口来。这就推迟了行动的时间。王大勇也叫林拜山和战士们再仔细地侦察五松坳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要确信没有鬼子的包围和埋伏才能动手。

    林拜山和章水清也看到了鬼子在屋顶上新增的岗哨，这让他们大吃了一惊。在战场上，敌人的任何细小的变化都是要引起我们最大的警觉，这是他们在特训基地反复听王焱教头强调的，他们不能不特别地警惕。林拜山立即和章水清兵分两队向两边延伸侦察，一直把整个东北峰和西北峰都查了个遍，确信没有鬼子的包围和埋伏后才回到五松坳旁边来。

    王大勇也时刻在注视着五松坳，见到林拜山和章水清回来了就悄悄退到他们的身边来。他们也正要向连长汇报情况，一见连长来了就轻声说：“没有发现敌人的包围和埋伏。”王大勇轻声说：“那就按计划行动吧。”林拜山轻声说：“让我先解决掉房顶上的那两个家伙。”王大勇说：“这个就交给我吧，你们先摸下去消灭房子里的鬼子。”林拜山嗯了一声，就和章水清带着战士们摸向下面的房屋去了。

    王大勇迅速摸回到洞门口，对着林敬山耳语了几句立即又悄无声息地拨开灌木接近到了洞下面的房顶。房子就在他的下面，他站的地方和房顶平行，房顶上的那两个鬼子正端着枪面向着他站着，隔着房沟和他有一丈有余。王大勇本想用暗器消灭这两个鬼子，但突然觉得暗器不可靠还是手刃的好，他怕用暗器一时打不死鬼子让鬼子嚎叫误事。一丈之远的距离对王大勇来说不算什么，他只要飞身一跃就到了。王大勇估计林拜山一行都快到房下了，该动手了，他不能再等了。他蓄定势，突然间凌空一跃就到了房顶上，正落在鬼子的中间，两手正落在两个鬼子的头上，两手同时一拧就拧反了鬼子的头。鬼子的脖子也是硬的，这一拧前面就到后面去了就断了，断了就不能嚎叫了，也就没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死了。

    几乎在同时，林敬山和伏地峥一跃而出就把五松洞洞口的两个站岗的鬼子掐死了。王三黑和柴毕旺、冷冬晴见林敬山行动了，也从对面蹿出来就奔进了洞口。洞口里果然有鬼子，不过都是在睡觉。王三黑和柴毕旺、冷冬晴也不管谁是谁，对着鬼子的胸膛就是扎刀。林敬山和伏地峥也急速地进来，也是对着鬼子的胸膛扎刀。

    王大勇也紧追进来了，不过已没有鬼子了，十多个鬼子都被林敬山、伏地峥、王三黑、柴毕旺和冷冬晴扎完了。只有一个被扎了的鬼子还没有死还在伸头，王大勇帮了点忙让他死得快些免受痛苦。洞口里点着昏暗的灯，照着昏暗的石壁和走道。王三黑和柴毕旺、冷冬晴都有夜中视物的本领，借着微弱的灯光快速地向洞里冲，他们怕洞里还有鬼子。他们虽然都带着手电筒，但他们没有用手电筒，怕手电筒容易遭敌人的子弹。他们很快就冲到了洞里。

    但是洞里没有鬼子了，洞里面关的全是人质。王大勇叫林敬山到洞口放哨，自己和伏地峥也向洞深处冲了。他们也没有打手电筒。柴毕旺从洞里冲回来说：“人质在，鬼子没有了。”王大勇说：“赶快叫人质出来逃走。”这时只听王三黑在洞里说：“各位抗日军家属们，我们是抗日武功团，我们来救你们了，赶紧起来跟我们走！”抗日军家属们一片哗然，一片惊喜。这时王大勇也到了，他用手电一照，人质全躺在木板上，黑压压的一片。

    王大勇立即说：“老乡们，快起来啊，振湘路口有车，我们立即救你们出城！”人质们开始听了王三黑的话还不大相信是真的，这时又听王大勇说了一遍，才相信是真的，有些就站起来向外走了。

    王三黑不停地催：“快，快，快快，你们还没有脱逃危险呢！”人质们也知道还有危险，就快快地走。柴毕旺在前面引着，伏地峥则在人质中帮忙着。王大勇对王三黑说：“这里就交给你啦，要检查不落下一个人质。”王三黑答：“是！”王大勇就快速出洞了。他不放心五松坳的鬼子是不是消灭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