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救人质出燕城

    五松坳的鬼子还没有消灭干净。章扬绿正在和一个鬼子格斗。其余的鬼子都见阎王去了，唯有这一个鬼子是个有勇有谋的武士，他和章扬绿打得不相上下难舍难分。

    当王大勇杀掉房顶上的鬼子的时侯，林拜山就带着战士们到了房底下。房子的两端各有两个鬼子在站岗，影影绰绰地来回走动。林拜山用手指示意章水清带几个战士从房子后边绕过去消灭那头的岗哨。章水清就带着章扬绿、郑长虹、乔炮军钻入房子后边去了。一忽儿，他们就从房子那头钻出来了。那里的哨兵一听后边有动静，正要转身，章水清和章扬绿飞身上前就把他们的脑袋扭歪了，接着一刀把他们干掉了。

    在这一头，林拜山和林七八也飞身上前把前面的两个哨兵手刃了。接着，他们就是要干掉房间里的鬼子了。昨晚已经侦察好了，每个房间大约是六个鬼子，共有六个房间。此时全班只有九个人，每两人一组，那就得有三个人要单打独斗了。事先都商定好了，那就是由林拜山、章水清和章扬绿三个人单打独斗。

    攻击的房间顺序也事先商定好了，从左至右，林拜山攻击第一间房，林七八和林捍华攻击第二间房，林二格和魏帅将攻击第三间房，郑长虹和乔炮军攻击第四间房，章扬绿攻击第五间房，章水清攻击第六间房。战士们都是武功高手，又经过特殊的训练，个个身手快如闪电，一个人对付七八个鬼子是胜算在握，何况现在还达不到这个数目，因此大家都很有把握。确实是很有把握，不到两分钟，大家就把房间里的鬼子解决了。

    但是章扬绿在杀第三个鬼子时，第六个鬼子醒了。章扬绿在杀第四个鬼子时，第六个鬼子跳下床来了。章扬绿在杀第五个鬼子时，第六个鬼子抽出刀来了。章扬绿刚杀完第五个鬼子，第六个鬼子的长刀已向他砍来了。章扬绿用的是短刀，见鬼子的长刀砍到，只好退开。鬼子可不让人，一步向前就扑过来了，对着章扬绿的头顶就是一刀。章扬绿向左一闪，鬼子的长刀就砍在床上，床框立时被砍为两截。

    章扬绿看出鬼子的刀法勇猛精湛，不敢和鬼子硬碰，只是瞅准机会躲开。但是房间太窄，又有床铺横排，要躲也实在不容易。鬼子的长刀又起，呼呼生风接连地向章扬绿砍来。章扬绿的短刀发挥不了作用，见鬼子没命地砍来，只得进进退退左左右右的躲开，有两次几乎是躲闪不及，差点中了鬼子的刀口。这时鬼子砍得性起，嗷嗷地嗥叫起来了。这可吓坏了章扬绿。这次营救要悄悄地进行，五松洞就在上头，鬼子的嗥叫会坏大事。此时章扬绿也不知道夺洞是否得手，他只知道夺洞要把这里的鬼子消灭了才能顺利进行，他心急如焚了。但他又杀不了这个鬼子，又堵不上这个鬼子的嘴，他当然就心急如焚了。

    这时章扬绿正在房子的中间，正对着门，鬼子在门口嗥叫。章扬绿忽然想到，只要关上了门，鬼子的声音就冲不出去了，对整个营救就不会存在破坏了。章扬绿一想到此就决定把鬼子引到里面自己去关门。他倏地向前一步作进攻状又猛然退向屋后。鬼子见他进攻即挥刀砍来，见他又退了直追到屋后。章扬绿见鬼子追来了，一个飞身蹿上房梁抓住横梁从鬼子的头上飞过去了，正飞到门下一脚把门踢关上了。

    鬼子见章扬绿这一飞也惊了，但他返身见章扬绿把门关上了却嗷嗷大笑了。鬼子可能是笑对方没有逃出去反而关了门自寻死路。鬼子虽然看出对方的防功极高，但他没有长武器处处处于劣势。鬼子在想他要如何让对方死于刀下。章扬绿也在想，他不能再让这个鬼子显武扬威了，他要尽快杀死这个鬼子不能因他而拖延整个营救的时间。

    这时其他的战士都聚集到章扬绿这间房子的外面来了，林拜山本来想进来帮忙，后见房子实在太窄，自己进去也施展不开反而会妨碍章扬绿的进退就没有进来了。其他战士也是这种想法而帮不上章扬绿的忙，大家都很着急。后见章扬绿把大门也关上了，大家就更着急更为他担心。这时王大勇也来了，林拜山即向王大勇报告了屋子里的情况，王大勇听了也十分焦急和担心。但焦急和担心又有什么办法呢，大家只能是在门外揪心地等待。

    等待了足足两分钟。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章扬绿从容地走了出来。大家立即围上去。章扬绿说：“鬼子已死了，没影响夺洞吧？”王大勇说：“没有，洞已经夺到了。”章扬绿说：“这个鬼子有两把刷子，又嗥又叫，把我都急死了。”林拜山说：“你也不该关门啊，你可以跳出门来啊。”章扬绿说：“我如跳出门来，鬼子也会跟出来，他又嗥又叫，就会让洞口的鬼子听见啊。”

    王大勇立即明白章扬绿为什么要关门了，多好的战士啊，宁愿自己有危险，也要顾全大局。林七八问：“你是如何把鬼子杀死的？”章扬绿说：“还是关门帮的忙，门一关，光线就暗了，鬼子就看不见了，我倒沾光了，跳来跳去跳到鬼子的后面，背剌了鬼子。”

    林拜山说：“好，现在鬼子都消灭了，进行下一步。”下一步是早就定好了的，林拜山带一队战士接应人质，章水清带一队战士去监视鬼子的炮兵。章水清也不讲话，一招手，章扬绿、林二格、郑长虹和乔炮军就跟着他走了。林拜山则带着林七八、林捍华、魏帅将随王大勇到五松洞接应人质去了。

    此时人质都大部分出了洞，正在向燕公观走去。柴毕旺和林敬山在前边引路，伏地峥和冷冬晴在队伍中照顾着老弱妇幼。王大勇和林拜山走到洞口的时侯，王三黑已从洞里出来了，他说：“洞里已没有人质了。”王大勇说：“好，快走，走不动的人质就背着走。”战士们就立即走入人质队伍，一边催着人质快走，见到走不动的就背起来走。

    王三黑走在最后头，他没有背人质，倒背着两挺机枪。此时前边的王四黑也带着姜箭远、吴谈周、邓立宇和申敏捷来接应人质了。有他们的接应，人质就走得更快了。到了燕峰梯道，又有了王六民、王六生、王开元、王东元和王泰来的接应，人质走的就更快了。不久，全部人质就通过了燕通道到了振湘街口。

    潘甘田和霍乙重正在路口等着这些人质呢。他们刚刚也经历了一场战斗。有一行八个鬼子的巡逻队巡逻到了这里。鬼子看到了路边樟树下的汽车就觉得有疑问，连连拉开架势到汽车边来看究竟。潘甘田和霍乙重还有四个地下党员毛檀山、冼信义、陶醉天、库旺仓就藏在汽车的侧面，他们也早已看到鬼子来了个个都拔出了刀在手。霍乙重也提前对大家说过了，躲不过就将这些鬼子干掉。大家也想杀掉这些祸城殃民的侵略者，一个个心潮澎湃地隐藏到汽车后面伺机动手。

    鬼子在街面没发现有人有司机，就端着枪绕过汽车到阴面去寻找。第一个鬼子碰上了霍乙重，迎面一刀就剌进了他的胸膛。毛檀山、冼信义窜上来又要了另两个鬼子的命，也是用尖刀剌进鬼子的胸膛。另有三个鬼子是从后面到路边去的。潘甘田和陶醉天、库旺仓早就躲在那里，一见鬼子来了也毫不含糊，一个猛虎扑食跳出来就抱住了三个鬼子的头，紧跟一刀就割断了鬼子的喉咙。

    还有一个鬼子返身就跑，霍乙重一飞刀扎进了其后背，冲上前一脚踢碎了其脑袋。最后一个鬼子是在街心站岗，一听见动静举枪要开枪，潘甘田冲出来一脚把他踢翻，这个鬼子就来不及扣枪机了，陶醉天紧冲上来切了鬼子的头。可恶的鬼子就这样可悲地死了。霍乙重说：“把鬼子拖到街阶的垃圾坑。”大家立即动手拖着鬼子的腿丢到垃圾坑，用垃圾把尸体盖起来。刚盖好回来，林敬山和柴毕旺就领着人质到了。

    潘甘田见人质到了，跳上一辆车就打开了车后门，接应人质上车。林敬山也对人质说：“快上车！”他自己则跳上车，去拉人质上车。柴毕旺则在下面扶人质的屁股，助他们上车。人质中不乏有妇女，他也管不得那么多的男女授受不清了，见一个就撑腰扶屁股扶她们上车。

    战士们也陆续同人质到来，林一格、苏卫朋、诸葛尖拥着人质来了。王六民、王六生、王开元、王东元和王泰来也携着人质来了。伏地峥和冷冬晴也抱着儿童人质来了，魏帅将则一手牵着一个跌跌撞撞的妇女一手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来了，林拜山、林七八和林捍华是背着年老的人质来的，他们走在后头，见这些走不动的老人就背起来了。

    王三黑是背着好几挺机枪尾随人质而来的。王四黑和姜箭远、吴谈周、邓立宇、申敏捷是在保护人质的通道，现在人质过完了他们收缩回来了。人质在快快地上车。刚上完车，王大勇带着章水清、章扬绿、林二格、郑长虹和乔炮军也到了，他们监敌的任务也完成了，现在要随大家保护人质撤城了。

    人质满满地挤满了一辆车。王三黑也不等王大勇说，背着机枪就跳上了车，在车上说：“关车门！”林拜山和林一格在下面把后车门关上。王三黑把机枪架在后车门上，对王四黑说：“王四黑，你们班再上来几个人。”王四黑立即和姜箭远、吴谈周、邓立宇、申敏捷上去了。机枪和冲锋枪都架在车后。苏卫朋则跳上了这一辆车的司机台。

    潘甘田见苏卫朋上了这辆车的司机台，他就跳上了那辆装有鬼子尸体的那辆车的司机台。那辆车计划是奠后车。此时还有一辆车没有开。王大勇对林一格说：“你把那辆车也开上，打先锋。”林一格就跳上那辆空车的司机台。战士们也各各上了车了。

    第二班的战士在林一格的车子上打先锋，柴毕旺也上的这辆车。第一班的王六民、王六生、王开元、王东元和王泰来在潘甘田的车子上打后卫。冷冬晴坐在人质车架驶室里保护苏卫朋开车。章水清坐在潘甘田的身旁保护潘甘田开车。林一格身旁的位置则留给王大勇坐的，王大勇不但要保护林一格开车，还要充当前进的指挥。各车上的战士们在前后都布置了轻机枪和冲锋枪的强大火力。

    王大勇上车前对伏地峥说：“伏书记，感谢地下党的相助了！”伏地峥说：“我们再送你们一阵。”王大勇说：“不必了，我们在前边要冲出城，地下党很宝贵，你们就到此为止吧。”伏地峥也不争了，因为他知道他的腿跑不过汽车，他那几把短枪到城门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何况王大勇在城门口早有人接应了。伏地峥说：“那你们就走吧，祝一路平安！”王大勇说：“谢谢！”

    这时从前面的街道上有两个人飞也似地跑来。王大勇眼尖老远就看出是李伟境和李伟达。李伟境和李伟达跑得很快，一眨眼功夫就跑到了车辆前。王大勇叫声：“李伟境李伟达！”李伟境和李伟达就到了王大勇身边，赶紧对王大勇说：“连长，城门已经拿下了，城门口的鬼子已经消灭了！”

    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喜出望外的消息，喜得王大勇都来不及问怎么回事。李伟境和李伟达也没有时间详细说了，只说：“程排长在城门口等着，叫我们来通知连长快快过去呢！”王大勇也知道此时时间就是生命，立即叫李伟境和李伟达上车，自己对伏地峥一抱拳也上了车。伏地峥听到这个消息也太高兴了，他们不再送人质也放心了。王大勇一上车就叫林一格开车。林一格早把发动机踩响了，王大勇一上车车就开走了。苏卫朋和潘甘田的车也就跟了上来。伏地峥等地下党人直看到汽车走远才离去。

    振湘路也就只有五六里路长，十多分钟后汽车就开到了南城门。在路上遇到了鬼子的一个巡逻队，是擦车而过的也没有拦汽车。汽车在出城门后停了下来，程定义在那儿等着汽车。刘赋斌也在那儿等汽车，还有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城管队员。王大勇推开车门下车来，程定义立即说：“连长，这是刘队长，是他协同我们消灭了城门口的日本兵，他们要参加抗日武功团呢。”

    王大勇也没有问详情了，只说：“好，赶快上车吧。”程定义就叫刘赋斌带他的人上车。王大勇问：“麻甲甲呢？”程定义说：“在城门上，就要下来了。”只见战士们从城门上迅速下来。王大勇对程定义说：“叫他们赶紧上车。”城门上缴了鬼子的重机枪，麻甲甲和麻甲乙各背了一挺来架在车头上，李伟环和李越盛各背了一挺来架在人质车车头上，任闪流和王少同各背了一挺来架在后卫车的车尾上。

    鬼子在城门还有四门掷筒炮，麻甲田和包点兵、战冰山、何惊语也各背了一门来放到了后卫车上。这些都是在两分钟内完成的。王大勇见战士们都上了车，就说：“出发！”林一格立即按动了油门。三辆车都没有熄火，一按油门就向前开走了。王大勇对林一格说：“遇敌都不要停车，一直开到南开山！”

    南开山离南燕城有五十里，到了那里就是重重山岭绵绵山峦，就是安全地带了。那里的重重山岭绵绵山峦就连接是四百里纵横的南屏山了，人质从那里进山就可到达南屏山马甸子了。车辆只要过了这五十里就不再有危险了。林一格也怕敌人发现人质丢失、城门丢失而追来，把油门开到了最大，汽车就以最快的速度奔腾起来。

    苏卫朋和潘甘田也加大油门紧跟着。他们也不大害怕了，车上有三个班的战士有六挺重机枪十多挺轻机枪还有几十条冲锋枪还怕鬼子吗，只是鬼子怕我们了！确实也是鬼子怕我们了，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鬼子的阻挡，也没有鬼子追来。

    不到一个钟头，车队安全地到达了南开山。战士们和人质都下了车。王大勇看了看人质，就叫战士们带着人质向山里走。前边三十里的驴头山就有抗日武功团的队伍了，人质一到那里就很安全了。王大勇叫林一格、苏卫朋和潘甘田把车再开三十里开到绝地谷隐蔽起来。

    柴毕旺也要送人质到马甸子，就便去看王团长，也好见见儿子柴可新，更想的事就是请求王团长他要参加抗日武功团。王大勇当然同意柴毕旺到马甸子去了。

    但是，王大勇没有回马甸子，他叫排长王三黑带着战士们务要安全地护送人质到马甸子。他则立即带了林敬山、王六民、王六生、王开元去了夏邑山。夏邑山夏邑村是龙时汉那个行动队营救人质出城的第一目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