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救出黎尘红
王大勇的着急在他晚上回到洪福宛的时侯就解决了。王六民等人从马甸子回来向他报告了好消息，长生次仁开口了，黎尘红关在蔡家院。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跺脚啊擂拳啊欢天喜地了。 原来王六民等人把长生次仁送回到马甸子就向王团长报告了相关情况。王团长说：“把长生次仁先带到抗日食堂吃早餐，再带到反战同盟看战争形势，再带到狮子山练兵场看看我抗日士气，再带到团部医院看看那些被救治的日本伤兵，每个地方不超过一小时，然后带到我这里来。” 王六民等人原来满以为王团长会立即审问长生次仁，好让他们得到消息立即回燕城去救人，见王团长这样安排流程，心中不免起狐疑，但还是照办去了。 下午，王六民等人把长生次仁送到团部。王团长请长生次仁坐下，问：“看了一天，看清形势了吗？”长生次仁不答话。王团长说：“你不说话我就先说话了，只说三点，一点也不多。”长生次仁将嘴唇动了一动，似是想说同意。王团长问：“想说什么吧，是叫我说中文呢还是说日语呢？”长生次仁连嘴唇也没有动了，他见到的中国人都是如此的精干，不光计谋高，日语也说得好，他知道他的天皇计划完了。 王团长说：“第一点，生命是可贵的，只有一次，值得珍惜；第二点，日本国发动的战争是非正义的侵略战争，失败只在旦夕了；第三点，你还有父亲母亲，他们在祖国等着你回归，望眼欲穿，不是骨灰，而是活着的你。”王团长停止说话了，他已把三点说完了。 而长生次仁好像没有数学概念，他还在听。 王六民见长生次仁不说话，厉声说：“长生次仁，别不识好歹，我们不杀你，还为你包伤疗伤，别以为你是日本天皇！” 王团长止住王六民，说：“六民，说话小声点，我们是礼义之邦文明之国，说话在理，不在声音重。” 长生次仁还是没说话。 王团长对王六民使个眼色，说：“带下去！”王六民就同王六生、王开元上来把长生次仁架走了。 快到门口的时侯，长生次仁说话了。他说：“别架我，别架我，我愿说，我愿说。”王六民和王六生就把长生次仁架回来。 这次没等王团长问他，他就说了。他说：“我可以把情报告诉你们，但你们得依我三点。”这个长生次仁毕竟喜做字画生意，在这时还讲条件。王团长没有正面回答长生次仁，只是看了他一眼。 长生次仁说：“第一点，我不是叛国，请不要把我和反战叛徒同论，也不要把我和他们关在一起。”长生次仁还以为反战人士也没有人身自由呢。王团长没有答他。 长生次仁接着说：“第二点，我没有投降，大和民族的武士是不会投降的，我世家武士出身，我宁死不投降。”王六民一听心中就好笑了，这和投降有什么关系，说了就是投降了。只是他巴不得长生次仁快说。 长生次仁接着说：“第三点，我是俘虏，国际上对俘虏有惯例，你们要遵守国际法。”长生次仁说完了。 王团长沉思了一下说：“好，虽然我党有我党的政策，但我还是答应你这三点。”长生次仁说：“那好，一言为定。”王团长说：“中国人讲话一向是算数的。”于是长生次仁就说出了三个字：“蔡家院。” 大家还要往下听。长生次仁就矢口缄口了，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王团长见长生次仁再也不会开口，就叫甘济飞叫人把他带到俘虏房那里关起来了。 王六民等人则立即就动身返回燕城。刚走到抗日大街，一排人在拦着他们。他们是特别行动队上次从燕城营救人质回来的人。王六民问：“你们拦着我们干什么，难道又想去燕城？”众人一齐回答：“正是。”王六民说：“连长也没有对我说要你们去啊？”王三黑说：“特别行动队就是一个整体，连长在哪儿我们就要在哪儿。”王六民说：“那王团长同意吗？” “我同意！”王团长从团部走出来，对着大家说。王团长已经特别喜欢这支特别行动队了，这次救人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再者王团长也担心黎尘红一家，担心王大勇的兵力不足，就同意特别行动队全队去燕城了。当下大家回到驻地选好马佩好枪，连夜就奔燕城来了。第二天早上到了栖仙村。第二天晚上天一黑就摸回燕城洪福宛来了。 王大勇得到了黎尘红的消息，立即就研究营救黎尘红。好才无音寺那儿的地形已经很熟悉了，上次营救无音寺里的人质就把那儿侦探了个遍。蔡家院和无音寺也就是一巷之隔，方圆三里的地理地形街道巷口敌兵敌情都了如指掌了。只是对蔡家院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王大勇说：“我们的行动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对蔡家院里的情况也要了如指掌方可。”这话大家都赞成。王三黑说：“我现在就带领一个班去蔡家院侦探情报。”龙时汉说：“不可，万一鬼子发现了我们的意图，那救人就更难了。”王三黑说：“也是，蔡家院是鬼子的军用仓库，又是重要人质关押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明岗暗哨和暗道机关，一旦弄出声响来鬼子把人质转移走了，我们到哪里去抓第二个长生次仁呢？” 于爱活说：“我们可不可以在明天扮作领取军用物资的鬼子混进仓库里去侦探情况呢？”于爱活在上次侦探时就看到过鬼子的汽车停在蔡家院门口，进进出出地进出棉花棉布棉被棉衣和棉裤。 王大勇说：“这一天也等不得了，长生次仁被抓好几天了，一旦鬼子发现他失踪，肯定会把黎尘红一家转移，那时我们又要费百般努力恐不得善果。” 王大勇的话让大家都同成。于是营救工作就放在今晚上了，怎样营救、怎样救出蔡家院、怎样救出东燕街、怎样救出燕城成了研究的主题了。好在特战队员们都足智多谋，最后形成了一套完美的营救方案。这套方案的完美之处就在于要把蔡家院的鬼子像吃菜一样地全部消灭。 深夜，趁鬼子熟睡的时侯，王大勇开始行动。他带着一排和二排的战士先后摸到了无音寺后的侧通巷，从那里用挠钩上到蔡家院的房顶。王大勇和王三黑、林敬山、无名和李铜钢是最先一队，他们有探路找路开路的作用。王大勇是要先在蔡家院的房顶上找到一个突破口，从那个突破口里让战士们进到蔡家院。只要到了院子里就是武功团的天下了，三四十个特别行动队队员对付院子里的二个小队的鬼子就不在话下了。当然事先确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鬼子杀掉，但如果被鬼子发现了开了枪，那就硬攻也要把黎尘红一家救出来。 龙时汉已带着三排一班在大门外接应，如果鬼子开了枪，就从大门外攻进来。于爱活也带了三排二班在无音寺前监视鬼子的宪兵队，如果鬼子开了枪，他们就把鬼子的宪兵队打回去。 其他地方的鬼子离这儿都较远，半个钟头赶不到，特别行动队有这半个钟头就足够了，如果不出大意外，应当是已经把黎尘红一家救走了。 王大勇在房顶上仔细地寻找突破口。从蔡家院的屋顶上有许多地方可以下房，但是王大勇看到了那里都有岗哨。王大勇不想在这么早的时间里就惹动日本兵，只好另求地方。最后来到东北一角，底下有臭气传来，王大勇就在这儿停下了，鬼子在厕所边没设岗哨。这时厕所里有老鼠在争食，争争打打地叫个不停。 无名轻声说：“有老鼠在就没有人在，我们下去吧。”王大勇忙用手止住他。王大勇已看到有人来入厕了。入厕的是两个鬼子兵，坐到了马桶上，他们就开始说话。一个说：“真倒霉，这两天拉肚子，肠子都要拉出来了。”另一个说：“我也倒霉，在这里当看守，十天都没有出去过。”他们说的是日语。王大勇心想，早知道他们说日语，叫班加学来就听得更清了。 但是无名懂些日语，他把看守两字听清了。他猜想看守就是看守黎尘红的看守了，即拉了一下王大勇。王大勇没有吭声，只静静地等着那两个日本人走。他这时确定厕所里没有其他的日本人了，如果有，他们也会插话的。这两个日本人拉了很久才离开，他们是把厕所当享受了。 日本兵一走，无名立即对王大勇说：“连长，我听到他们说看守，估计是看守黎尘红的。”王大勇立即说：“我也听清了，下去，跟着他。”无名和李铜钢一翻身就下去了，跟踪那两个日本兵去了。 王三黑和林敬山随之翻身下屋，掏出刀来在厕所边警戒。王大勇则把手向后一招，后边的战士就跟过来了。大家都快得如快猫，只不到两分钟，四十多个战士全都下了房。这时又有两个鬼子来入厕，王三黑和林敬山各一刀就结果了。路上还有两个正来，王四黑和申敏捷闪过去就割断了他们的喉咙。王大勇手一挥，战士们立即像闪电一样向四处奔去杀鬼子了。 王大勇的任务不是杀鬼子，而是救黎尘红。这时李铜钢奔回来，拉着王大勇就走。李铜钢和无名已经看到黎尘红关押的房子了。门口有三个鬼子的岗哨已被无名杀了，现在正在和两名昏昏醒来的鬼子用刀呢。鬼子的枪挂在墙上，急切中也抓不到，只好抽腿上的刀来战了。王大勇闪上去一脚踢飞了一个鬼子的头，无名则用快刀把另一个鬼子结果了。余下的两个鬼子被王三黑用飞刀杀了。 无名快说：“人质关在隔壁。”大家立即奔出房来。隔壁的房门是关着的锁着的，黎尘红一家三人正在房里，从窗格看得见。王大勇也不管有没有响声了，一伸手就用大力金钢掌把窗棂打下去了。王三黑一个飞步跳进屋，抓起黎尘红就丢出窗来。王大勇正好接住，说：“武功团来救你了。”接着黄兴宗也被丢了出来，王大勇接住。最后王三黑跳出来，手里抱着黄抗日。 按照计划，他们得从大门口出去。蔡家院的房院高，日本人又加高了，黎尘红她们上不了房，只好计划从大门口冲出去。当然这个计划也是周全的，计划中就要把这里的鬼子全消灭。鬼子全都消灭了，当然从大门出去就大摇大摆了。几个人立即引着黎尘红和黄兴宗向大门口走。王三黑一齐是背着黄抗日。黄兴宗年老走得慢些，无名把他背起来就走。黎尘红是女流之辈，步伐慢些，王大勇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清了，抢过她来背起就走。林敬山和李铜钢在前面两侧用枪护着。 这时也看到战士们穿穿梭梭，估计是奔各处寻鬼子杀鬼子。快到大门口的时侯，夏侯无敌和盖蒙起迎过来，他们已把守门的六个鬼子杀掉了。 门外奔过来三辆黄包车。车夫是麻甲甲、麻甲乙、麻甲田。龙时汉已带着三排一班全到了门口，一半人手持枪口向内，一半人手持枪口向外。王大勇把黎尘红丢到车上，立即说：“拉走！”麻甲甲拉起来就走了。无名把黄兴宗也丢到麻甲乙的车上，王三黑则把黄抗日丢到麻甲田的车上。这两辆车跟随着也拉动了。 就在这时后面响起了枪声。枪声最先是李伟环、李伟境打出来的。他们一直就在担任警戒，突然发现从对面来了日本人，就向日本人开了枪。 这伙日本人有十多个，是久单牧独带来的。久单牧独在当晚接到驴田大作的指令去了日本燕城司令部，驴田大作对他说：“东川正匈将军来电话要你立即把黎尘红一家送到星城去。”久单牧独接到指令立即问下属长生次仁的下落，他这两天没见长生次仁到黄家院里来有了疑了。下属说长生次仁在寻找黄家的名画呢，晚上应当在江心岛。久单牧独立即派了两个下属到江心岛去寻问，结果就问出问题来了。特高课里的人说：“长生次仁有三天都没有回江心岛了，我们还以为他在黄家院呢。”久单牧独一听就感到事情不妙，长生次仁可能是被敌人抓去了。久单牧独立即叫上在黄家院的特高课的人员快速冲到蔡家院来了。他们还没有冲到蔡家院大门，老远就看见大门口有人影。鬼子的仓库前夜晚是绝对不允许老百姓来的。久单牧独立即就预感到是来了敌人了，他告诉下属一见是中国人就开枪。他也担心仓库门前万一是日本人，所以就迟了一步。 李伟环、李伟境已看见他们是日本人了，所以就先开了枪。李伟环同时喊：“日本人来了！”他的枪声和喊声大家都听到了，战士们掉转枪口就向鬼子开火，其速度快如闪电，顷刻间就把鬼子打了个稀巴烂。久单牧独腿上中了一弹，腰上中了一枪，他此时也顾不得蔡家院了，连喊：“撤退撤退！”他的下属们都死得差不多了，余下几个见对方的火力太猛，不撤退是死路一条，拖起久单牧独就退走了。 王大勇也没有叫人追，只说：“鬼子走了我们也走，全部撤退！”全队人就追逐着那三辆黄包车撤向洪福宛去了。王三黑想放火烧了蔡家院也没有来得及。 此时无音寺前街也枪声大作。那是日本宪兵队听到蔡家院的枪声后冲出来增援了。于爱活早带着三排二班的战士们分两队伏在街道的两端，一见鬼子出门来就向鬼子开了枪。毕进宫和潘再生早就伏在宪兵队对街的屋面上，站起来向宪兵队的大门里投掷手榴弹。他们的力气和准头还真不错，每一颗都投在鬼子的人堆里。宪兵队里的鬼子见外面火力如此威猛，就再不敢出来。 于爱活此时听蔡家院那边已没有枪声了，估计王大勇他们是撤走了，就对沈万三说：“我们也准备偷偷地撤吧，别让鬼子知道了来追。”沈万三说：“好，那再给鬼子来个辞别餐，让他们吃一顿手榴弹，我们就撤。”战士们听了沈万三的话每人掏出两颗手榴弹来。 史一回说：“啊呀，我没有手榴弹了！”胡五壮塞给他一颗说：“给你，下次还我！”史一回说：“小气鬼！”说话间沈万三一声招呼，十多颗手榴弹就飞进宪兵队的大门飞到大院里。鬼子们正在大院里伏着等待时机出击呢，正好被手榴弹炸得人仰尸翻。手榴弹才响，战士们就全都撤走了。没死的鬼子在院子里等了半天，才大着胆子出来察看，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人影子到哪里去了。 这些人影子都到了洪福宛了。王大勇说：“鬼子肯定会搜城，城里不安全，我们立即出城。”龙时汉说：“好，走哪条路呢？”王大勇说：“走暗道，过小燕河，到船山岭，经船山村，折向西转到五凤山。”这是王大勇早就想好的道路，这一路附近没有鬼子的驻军，加之山多林密便于隐蔽和作战，更有优点是船山村的群众基础极好，船山村村长李先船在两月前就来马甸子和王团长商议建立了船山村抗日自卫连。 无名听王大勇一说，立即就扭开了墙壁上的暗道机关，一扇石门就徐徐打开了。无名前两天曾带着魏cao刀、刘左右去过这个暗道侦探它是否尚好，还在暗道口置放了手电筒等照明设备，以备必时之需。无名说：“第二排，跟我来，打头阵。”说罢就钻进暗道里去了。第二排的战士们也紧跟着钻了进去。 王大勇叫第一排的战士随后进。黎尘红和黄兴宗与黄抗日随第一班行动，王六民、王六生、王开元、王东元、王泰来五人担任全程全权保护。因为这几个人以前都到过黄家院，认得黎尘红和黄世伯，也认得小黄抗日，小黄抗日也乐意与他们在一起。王大勇也走在黎尘红的身边。龙时汉和于爱活带着第三排断后。 大约花了二十分钟，王大勇就走到暗道出口了。前边的人突然不走了，无名传下话来，有敌情。这让王大勇吃惊不小。他立即越过战士们走出暗道口，栈房里无名正在门口注视着小燕河。王大勇立即就看到了，有一条鬼子的小汽艇突突地从河那头开过来，艇前的探照灯把河面叫得雪亮。这是鬼子的巡逻艇，能坐二十个人，一般是一小时巡逻一次。王大勇和林敬山、夏青泉、班加学、叶万能曾夜伏栈房，了解到了鬼子巡逻艇的活动规律。 无名说：“可恨的巡逻艇，早不来晚不来，我们来了，它就来了。”李铜钢说：“无妨，我摸下水去，用手榴弹炸了它。”说罢就要潜下水。特战队员们在虎凼冲特训中有过这样的训练，潜下水去到船侧向船上扔手榴弹那再熟知不过。 但是王大勇止住了李铜钢，说：“别炸它，缴了它。”李铜钢一时还没有明白如何缴了这只艇，只见班加学和叶万能就冲出房去了。王大勇和无名、夏侯无敌、盖蒙起、岳振云隔了一会儿也追出去了。 这时只见班加学和叶万能在河堤上快跑。一边跑一边用日语大喊：“我是皇军，我是皇军，有人打劫了，有人打劫了，快救我，快救我！”他们的喊声很快就被巡逻艇上的日本兵听到了。一个日本兵说：“中国的抢劫犯真多，又有皇军遭抢了。”另一个日本兵说：“活该，半夜三更到这地方来？” 班加学听到了这句话，立即喊：“不是我要来的，是他们绑我来的，我们才逃出来，他们在追杀我们呢！”先前说话的那个日本兵问后面说话的那个日本兵：“小队长，怎么办？”后边说话的那个日本兵说：“怎么办啊，救呗！” 于是汽艇就转了航向，向岸边开过来了。王大勇等人见汽艇开过来了，立即隐到河边的芦苇里。汽艇一到岸，班家学和叶万能就跳上艇。那个日本小队长提着枪，问：“强盗呢？”班加学说：“被你们吓跑了！”小队长把枪插到腰里说：“量几个小毛贼，也敢抢日本人！”其他五个日本兵也放松了警惕。这就给了班加学和叶万能可乘之机了。 班加学飞起一脚，就把那个小队长踢下水去了。叶万能扬起一掌，也把站在艇头的那个日本兵劈下水去了。芦苇中飞出王大勇、无名、夏侯无敌、盖蒙起、岳振云，飞到艇上脚未落地就在空中把鬼子踢下艇去了。有好几个鬼子并没有死，在水里扑腾，盖蒙起和岳振云用飞刀结果了他们的命。 就这样，这条日本汽艇就成了特别行动队的了。大家都会开汽艇，班加学和叶万能立即就把汽艇开到栈房边来了。 龙时汉和所有人都出了暗道，在栈房口等着呢。开始龙时汉还想弄条小船，后见王大勇得了汽艇了就没有弄了。汽艇当然比小船快多了，只三个来回就把大家都渡过去了。小燕河并不宽，一个来回也就十来分钟，当大家都过了河以后，一共花了半小时，这离鬼子的下一趟巡逻艇来还有半小时呢。 班加学最后一个下汽艇，他觉得鬼子的汽艇真是太好了，还想多看几眼。叶万能催他说：“快走啊，难道你还想等鬼子来抓你吗？”班加学只得跳上岸，跟上大队伍走了。 全队人马在中午到达船山村。此时战士们也饿了，正好吃餐中饭。村长李先船热情地招待他们，虽说没来得及杀猪宰羊，但腊rou卤味还是有的，大家吃得很惬意。饭后，王大勇就带着全队向五凤山去了。五凤山离栖仙山二十里。王大勇叫第一排的战士快速到栖仙山去骑马带马回来，其余人就在五凤山休息。 晚上七点第一排的战士回到五凤山。王大勇叫龙时汉速带第一排和第三排快马护送黎尘红一家回马甸子，他则带第二排回城去协助参谋长童志月救骆正风。 黎尘红走过来对王大勇说：“大勇，你不同我们一同回马甸子吗？”王大勇说：“是的，我还要到黄家院去救人！”黎尘红立即问：“救谁，是不是浦娘？”王大勇说：“不是，浦娘已经被救出来了，我是去救骆正风。”黎尘红一听是骆正风，就想到丈夫黄尚武了，肯定是黄尚武派了骆正风回来救她反被抓了。黎尘红不由得担心起骆正风来。 王大勇说：“你别担心，骆正风有人救，不光是我要救他，还有他的两个结义兄弟都在救他呢！”但是黎尘红说：“黄家院墙高屋严，鬼子又拿他当诱饵，又如何能救得出来呢？” 他们的对话让在场的黄兴宗都听到了。黄兴宗说：“王世侄，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骆正风。”王大勇一听就眉开眼笑了。他相信黄世伯的办法一定会是好办法。 黄兴宗说：“我家有一道暗道直通燕通桥，出口在桥西端的桥墩里，从桥底下推开几块石板就看见了，不过要用上乘武功才推得开，那里没有任何记号，只是凭高度判断其位置，旺水时那几块石板被水浸，枯水时就现出到手腕边下了，屋里的那一端出口在院中院最靠东的房间的墙壁上，离地有一人多高，这样设计是不让人发现，里外均有一个无标识按钮可以打开，不过这条暗道还从来没有用过，也许是祖上反清复明时用没用过就不知道了，五年前我进去看过一次，里面都积了污泥滞了水了。” 王大勇说：“这不打紧，只要有暗道就行。”黄兴宗说：“暗道肯定有，不知现在还通不通？”王大勇说：“不通我们也可以打通，这就一定能救出骆正风了，还可以把院里的鬼子杀了呢！”黄兴宗说：“杀吧，别忌讳我家的坛坛罐罐，就是放把火把院子烧了，烧死那些日本兵都行。” 王大勇说：“院子就不要烧了，那可是黄家的祖业啊。”黄兴宗说：“祖业算什么，为了抗日，命都可抛，还恋财产么？”王大勇敬佩黄世伯的大义，但他还是不愿意烧他家的房子。 黄兴宗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说：“差点忘了，暗道里还有一扇暗门，在进入黄家院的地下位置，用右手探头吸出墙上的石板，里面有一个开关，左旋三圈门就自开，里外都是一样。” 王大勇说：“这个很重要。”为了防止疏漏，王大勇还问了：“还有什么暗道机关吗？”黄兴宗说：“没有了。” 王大勇得到暗道的消息后十分地高兴，立即就要去燕城。龙时汉说：“你去救人要多带些战士，我带一个排护送黎尘红一家去马甸子就够了。”王大勇说：“黎尘红一家是重要保护对象，多带些战士路上安全，最近日本特务活动频繁，神出鬼没，还是小心为妙，再说城里还有童参谋长和申营长的人呢，我去只是帮帮他们，你就不要为我着想了。” 龙时汉只好作罢，带上第一排在前，黎尘红一家居中，第三排断后，快马奔马甸子去了。王大勇也当即起程，和第二排的战士们又摸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