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毒药王李三独
鬼子们去了仙女山。 仙女山是个有仙的地方，有仙女亭、仙女阁、仙女馆、仙女院、仙女楼、仙雨庙、仙女庵、仙女洞等等胜地，不过现在都不是胜地了，全被日本人占领作为军事重地了。不过野村真三还算仁道，他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示好于老百姓，就布告说有人要去朝拜仙女的，只要有良民证，搜搜没有武器还可放行。但是去的人是微乎其微了，有谁敢冒搜身的危险去朝拜泥菩萨仙女呢？ 李三独和李八毒却敢去，他们身上有良民证，又没有硬武器，就经常上山去采药，已经去过好多回了，把道路和景点还有鬼子的兵力和布置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摸这些有什么用？李三独说，总有一天卖给抗日武功团，讨王团长一杯酒喝。这是玩笑话，李三独和李八毒都很佩服王团长打鬼子。 李三独和李八毒跟踪鬼子到仙女山就没有跟了，他们比李保义和李保主狡猾，大白天的能跟踪鬼子进山吗，那无异是跟着阎王爷进地狱。李三独和李八毒才不会这么傻，他们在山门外的山上侍候着，看鬼子是不是会把李保义和李保主带出来，反正也有事做，一边就地采附近的草药。 下午，鬼子出来了，小泉希宗没有出来，是野村真三带着鬼子出来的。他们也没有带走李保义和李保主，扛着枪回十二里镇去了。 李三独说：“不必送鬼子去十二里镇了，我们晚上去玩仙女山。” 晚上很快来临。当最后一抹夕阳退出仙女山时，李三独和李八毒就准备了行动。他们丢掉身上的长麻袋，系上宽腰带放上软武器。他们的软武器就是毒药粉，敌人来了一撒就逃走，灵得很，敌人一闻药气就迷糊了他们就逃跑了。他们的软武器有要人死的也有要人晕的，要人死的毒粉闻着就死，叫“一步死”，人闻着了走不了一步就会死。要人晕的叫“一步晕”，人闻着了走不了一步就会晕。当然也有慢性的，叫“半月死”和“半月晕”，都是要等半月后准时生效，想治也治不好。 他们还有“迷魂散”，只要吹入或撒入一点点于屋内就会自动散开，迷魂极快极强。也分两种，一种叫“迷魂死”，即着了迷了就迷得死死的永远也起不来了，一种叫“迷魂活”，即着了迷了迷得死死的昏睡半天可以活过来。这些药粉他们都放在腰间布带的不同格子里，平时千次百次地抓练，用起来快如闪电得心应手。 他们准备停当后，夜也深了一些，出来了一些小星星，眨着眼睛看着他们。 李三独说：“星星都出来了，该走了。” 李八毒说：“师傅，仙女山那么大，我们走到何处去？” 李三独拍了他一巴掌，说：“不长脑子，啥事都问师傅，当然是去仙女洞啦，鬼子抓了人难道会关在仙雨亭？” 李八毒说：“就问问嘛，何以打人？” 李三独说：“打你以后就长记性了，自己动脑子了。” 李八毒说：“如果仙女洞没有呢，我们到哪里去啊？” 李三独扬起手又要打。李八毒赶紧说：“那就到仙女阁去。” 李三独把手放下来，说：“为什么到仙女阁去呢？” 李八毒答：“因为那里地势险要又有房子关人啊。” 李三独说：“说得对，有长进了，第三站是哪里呢？” 李八毒说：“那当然是仙女庙了。” 李三独说：“对了，可以出师了，如果这三个地方都没有，那我们就不花力气了，花力气也找不到了，只好明天来明目张胆地明察暗访了。” 李八毒说：“我觉得还是今天晚上找到好，也好到凤凰山去报告庚爷爷，讨一杯酒喝呢。” 李三独扬起手又要打人。李八毒忙说：“也好叫庚爷爷叫抗日武功团来救人。” 李三独说：“这还差不多。” 李八毒说：“那就快走吧。” 李三独说：“你倒命令起我来了，走就走吧，脚步要轻点，身子要活点，耳朵要灵点，眼睛要大点，别让鬼子察觉。” 李八毒说：“不会的，这仙女山又不是来一回了，都来了几十回了，闭着眼圈儿也能找得到。” 李三独说：“和日本鬼子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李八毒还是答应了师傅：“是。” 两个人轻手轻脚如猴如豹似魑似魉很快就来到了仙女洞。 仙女洞是仙女山自然形成的一个洞，洞里滴水潺潺，洞外流水溪溪，洞里大洞小洞，洞外石柱亭台，洞里仙女撒花，洞外仙女垂帘，是天然和人工雕琢而就。日本人来了，这里的名声就不好了，成了关犯人的地方，当然这是日本人说的，其实关的都是中国好人。 王保义和王保主就是中国好人，只是跟踪了日本人，就被日本人当犯人抓来了，关在洞里的一间小洞里。小洞原来是放置仙女像的地方，现在仙女像也不知弄到哪儿去了，关进了两个大老头。小洞原来也没有门，现在装上了铁门，还上了锁，是一把西洋造的大铁锁，比中国铜锁还结实。仙女洞的大门也换了门，原来是木门现在换成了铁门，日本人冶铁发达造了很多铁，都运到这儿来发挥用场了。但是大门是关着的没有上锁，有四个日本兵里两个外两个在守着。 李三独一看就知道这儿有戏了，他附耳对李八毒动嘴唇，说的是：“叫他们全瞌睡。”他们师徒已经全默契，说话不用出声音就知道对方的意。李八毒身上带有瞌睡粉。这种药粉高效特快，人一闻着就瞌睡，不用一十秒的功夫。动物闻着也瞌睡，也只要二十秒的功夫，他们曾就用了不到二十秒瞌倒了一只华南虎，从虎口里拔出了两颗牙。 这种药粉连蚊子闻了也瞌睡，有一次他们在山上采药辛苦了要瞌睡了但有很多蚊子上下翻飞前来叮他们的血他们就撒了一点，结果醒来后看见地下睡着大片大片的蚊子，有大蚊子小蚊子长蚊子短蚊子青蚊子麻蚊子绿蚊子蓝蚊子白蚊子黑蚊子还有花蚊子各类，厚厚的足足有两寸高。 但是这种瞌睡粉对李三独和李八毒却不起作用，他们都已经喝了“去睡灵”解药，再浓的瞌睡粉味儿也瞌不倒他们。李八毒抓出一点瞌睡粉儿来放到烟袋杆口儿就向洞口走去，还离洞口二丈多远他就作法了，把烟袋杆儿放在口里对着洞口一吹，那药粉就顺着风儿飘飘洒洒轻轻快快飞到了洞口。真太灵，还不到一十秒，那四个日本守卫就摇摇欲睡。 李三独走上来说：“睡就睡吧，摇什么摇？”话音未落，那四个日本兵都已昏头昏脑地倒下睡着了。李三独立即说：“快进洞。” 这洞他们多次来过，还在最里间洞的石壁上捉过蝙蝠回去做药，非常的轻车熟路。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王保义和王保主，不过，景象让他们惊呆了。王保义和王保主都像死人一样地倒在铁栅栏里。 李八毒惊呼说：“不好，他们被日本人杀害了！” 李三独要镇定些，走上前伸手进铁栅栏摸摸王保义的脚底心，说：“还热，没有死。” 李八毒也伸手进来摸王保主的脚板，也热，也没有死。 李三独这时想起来了，他们也是瞌睡了，忙说：“他们也是瞌睡了，睡粉进了洞了。” 李八毒问：“下一步咋办？” 李三独扬起手来说：“遭打，当然是救人啦。” 李八毒又说：“关着呢。” 李三独又扬起手来，说：“动脑子，到看守那里拿钥匙。” 李八毒飞也似到洞口的守卫袋里取钥匙去了。不一会儿，钥匙拿来，开了锁。李八毒背起王保主就走，这一次他没有问师傅了。李三独在后面背起王保义，说：“等等我。”李八毒已经跑出洞口了。李三独在后面说：“这一次你小子倒快。” 李八毒和李三独一口气把王保主和王保义背出仙女山，放到地上说：“累死老子了。”李三独说：“你也称老子，老子称什么？” 李八毒说：“是老子的老子了。” 李三独说：“这句话中听。” 李八毒喘了几口大气，说：“下面怎么办？” 李三独又想扬手了，说：“自己想。” 李八毒说：“又没有解药，沉得像口猪，醒来了还可以自己走。” 李三独说：“醒来了也不能自己走，他的腿被打断了。” 李八毒说：“算我倒霉，摊下个断腿的。” 李三独说：“那你背那个没断腿的。” 李八毒说：“还不是要背。” 李三独说：“谁叫你不长进，究不出解药来。” 李八毒说：“这事倒怪我了，您不是说不究嘛，自己醒，也只两个时辰就醒嘛。”这话李三独说过，他说瞌睡粉死不了人，何必花精力去究解药。于是他们就没有瞌睡粉的解药。 天上的星星在眨眼。李八毒望着天上的星星，他想睡觉了。也忙了一天半夜了，是有点打瞌睡。突然李三独说：“起来，走。”李八毒霍地爬起来。 李三独说：“好像有人来了。” 李八毒说：“莫非是日本人？” 李三独说：“不管是谁，都要走。” 李八毒忙背起王保主，向前走。 李三独也背起王保义，跟着走。 刚走过一个小山头，有几个人把他们拦住了。这几个人都腰别两把短枪，腿插两把短刀，一身夜行打扮。 李三独先下嘴为强，说：“好汉，我们是背病人回家的，快让我们走。” 李八毒跟着说：“好汉，我的二叔上山采药摔伤了，昏过去了，要赶紧回家上药呢。” 李三独接着说：“他大叔为救他二叔，也从山上摔下去了，摔昏了，不知能不能活。” 李八毒跟着说：“好汉，你们就行个好吧，迟了就眈搁时间救人了。” 李三独紧跟说：“我这里还有五两银子，送给好汉借条路吧。”一边就要把手伸向腰间，他这时是想要先下手为强了，如果这些人不放他们走，就用瞌睡粉瞌睡他们，好在他们不是日本人，如果是，就用一步倒毒死他们。 那拦着李三独和李八毒的几个人原先都在听着他们说话，没答话，这时一个人说话了，说：“这位独大叔，你就别掏毒药了，我们可吃毒不起。” 原来这人是王大勇。王大勇早就认得李三独，也知道他的毒法厉害。王大勇听他们说第一句话时就认出了他们。 李三独也立即听出了王大勇的声音，马上说：“是王大勇啊，抗日英雄，可喜得见。” 李八毒也说：“英雄见英雄，说话大不同。”他这话也不知是指的什么意思。 王大勇说：“独大叔，地下的人恐怕不是八毒的大叔二叔吧？” 李三独立即说：“正是，正是，他们是王保义和王保主。” 王大勇一听就惊讶了。 李三独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王大勇立即说：“那快，快背回王家村救人。” 于是王开元和王东元就来背王保义和王保主，王泰来和林二格跟在左右轮换着背。李八毒打前站，李三独和王大勇断后。 在后头，李三独问王大勇何以到此。王大勇就把庚爷爷和老犟头段世泉被日本人抓了要回来营救的事说了。 李三独马上问：“营救出来了？” 王大勇如实答：“还没有。” 李三独问：“知道关在哪里吗？” 王大勇如实答：“老犟头段世泉关在三叉河，庚爷爷的下落还不明，正在四面八方侦查呢。” 李三独说：“那王保义和王保主也是来侦查的了？” 王大勇说：“是，感谢你们救了他们。” 李三独说：“你说哪里话了，乡里乡亲的，能救的就救，是举手之劳，谢什么。” 王大勇问：“不知你们在仙女山看到什么吗，我们正要在夜深点到仙女山去侦探呢。” 李三独说：“仙女洞没有，仙女阁加强了警戒，我昨天去过那里见增加了岗哨，与前几天大不相同。” 王大勇说：“那庚爷爷有可能关在那里了。” 李三独说：“有可能，前天我去那里好奇，见有一个日本厨子端了一碗红辣椒进去，我就纳闷了，日本人不吃辣椒啊，这是端给什么人吃的呢，于是我就偷偷地跟了过去，见那个日本厨子打开了一扇铁门进去了，用中国话，老人家，辣椒来了，该吃饭了吧，若不是我们少佐管叫要好好待你，我才不给你去弄辣椒呢，呛得我满眼是泪。” 王大勇立即问：“你看见那老人家是我庚爷爷吗？” 李三独立即说：“可惜我后头有个日本人来了，我要逃走，只粗略地看了一眼，没看清，当时也没有想到是庚爷爷，要不我就是冒被日本兵抓住的危险我也会看清的。” 王大勇立即问：“那你看清那老人家穿的什么衣服吗？” 李三独想都不想就说：“这倒看清了，是青色的短褂。” 王大勇几乎要欢呼起来，庚爷爷那天被抓时就是穿的青色短褂啊，这是王保仓亲口对他说的。再说，除了庚爷爷，野村真三还会对哪个被抓的人那么客气啊？ 李三独也说：“我现在想起来，那里可能是关的你庚爷爷，你庚爷爷最爱吃辣椒。” 王大勇听了再喜出望外，说：“有这事，那里就是关的庚爷爷，没有十成也有八成是庚爷爷了，我要立即去救他。” 李三独说：“那里可是有一个排的鬼子啊。” 王大勇说：“我有一个连呢。” 李三独说：“那也派不上用场啊，一打起仗来，庚爷爷就不安全了。” 王大勇说：“那我们可以乘夜偷救。” 李三独说：“这样最好。” 王大勇说：“那你去王家村吧，我去召集人救我庚爷爷。” 李三独说：“我师徒也同去吧，我们路熟，还有软武器。” 王大勇不知道软武器是什么，就问：“什么软武器？” 李三独说：“就是毒药啊。” 王大勇说：“你还是用瞌睡粉吧，我们杀了日本人，恐怕就危及在日本人手中的老犟头段世伯了。” 李三独说：“还是大英雄想得周到。” 当下李三独就叫住了李八毒，叫他随大勇英雄再回仙女山去。 李八毒问：“干什么？” 李三独说：“你小子哪这么爱问，就不知道开动脑筋？” 李八毒说：“开动了也想不出。” 李三独说：“那就再想。” 李八毒说：“是什么？” 李三独说：“我也没想出来。” 王大勇听着就笑了。 王大勇也迅速叫住林二格等人，对他们布置任务。 王开元和王东元的任务是背王保义和王保主到王家村去上药。他们立即就走了。 林二格和王泰来两个的任务是分别到饿虎山和饱狼山去把王四黑和王六生他们俩小组叫到仙女山来，在山前的仙子口来会合，下半夜两点前必须赶到，有紧急任务。林二格和王泰来答应一声是，就急急地走了。 李八毒追上王泰来，说：“我去给他做个伴。” 李三独素知徒儿和王泰来有点百多年前的表亲，也没有阻拦。 王大勇说：“李叔，我们还有时间，要不要先到仙女阁去看看。”王大勇心中想念庚爷爷，想先去探得明白。 李三独说：“大英雄有兴趣，我就陪你走走。” 王大勇说：“那就有劳大叔了。” 李三独说：“不劳不劳，你们打鬼子流血流汗，那才是有劳了。” 王大勇说：“我们打鬼子也快活呢，王团长有一次说，要快快活活地杀鬼子，杀鬼子不快活那杀什么才快活呢？” 李三独听了想笑，说：“这是王团长说的吗？” 王大勇说：“不是原话，有那么个意思，鬼子杀我们中国人当快活，我们要一仇还一报。” 李三独说：“大勇啊，你说得对，我今天算是开了耳界了，前一周药死了两个鬼子军曹和一个假鬼子彭鸡鸟，我还有点于心不忍呢，以为杀了生命了，这几天还有点惆惆怅怅。” 王大勇说：“该杀的鬼子要杀，该杀的汉jian也要杀，不能手软，我们手软了，他们杀我们可不手软。” 李三独说：“你说的对，我以前虽叫做毒药王，但也只是毒死老鼠和苍蝇，偶尔毒死几条大虫，从没有毒死人呢，这次毒死了日本人和汉jian，是第一次杀人。” 王大勇说：“有了第一次就好办了，我第一次杀人后也疯了，狂喊着把刀丢到天空跌下来差点要了我的头，后来见到日本鬼子和汉jian杀我们老百姓多了，我就不害怕杀他们了。” 李三独说：“好，好，经你这一说，我就受教育了，我以后也不害怕杀日本人了。” 王大勇说：“王团长说，毛主席说了，我们的抗战是全民的抗战，只要我国人民都来杀鬼子，那鬼子的末日就要到来了。” 李三独说：“这话说得太对了，有你们这样的抗日英雄还有我们这些抗日的老百姓，鬼子的末日不刻就要来了。” 王大勇说：“是快了，王团长说，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也吃了大败仗，八路军和新四军也打了大胜仗，中央军也杀了不少的鬼子，鬼子只怕是秋后蚂蚱长不了啦，应当是冬天的蚂蚱要死光了。” 李三独说：“我们老百姓早就等着这一天。”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到了仙子口。王大勇掏出怀表来看了看，说：“离两点钟还有三个钟头，到仙女阁走一趟还来得及。” 李三独这时突然改主意了，他说：“大英雄，我看我们就不要去了，来来回回折腾两个多钟头，很费时间和力气的。” 王大勇问：“大叔没有力气了？” 李三独摇摇头，说：“我有力气，我最近吃了好几条毒蛇，大补，有力气呢。” 王大勇说：“那为什么不去？” 李三独说：“我想为你节省点力气。” 王大勇知道李三独可能另有原因，就说：“大叔你就说实话吧，是什么原因，我绝不勉强大叔。” 李三独就说：“那我说实话了。” 王大勇说：“说实话。” 李三独说：“那我就是觉得没有去的必要。” 王大勇一听倒疑惑了，战前侦察比战斗还重要。 李三独接着说：“你是想把那里看清楚些好行动，我跟你说吧，那里的情况在我心中了如指掌呢。”原来李三独经常到那里去采药，知道山上有一条绝道通到阁后，他先前采药时听到仙女阁里有仙女诵经还经常溜下去隔墙听，听了半个月也没有被发现，后来他索性绕到前门到阁里去听，仙女们多次把他赶出来，他却把仙女阁的里里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李三独问王大勇：“大英雄，你听了我的话还要去吗？” 王大勇一拍大腿说：“那还去个鸟，有福不享是傻瓜。” 李三独说：“那我们就享享福吧。”他掏出一包蛇rou干来，叫王大勇吃。 王大勇还是第一次吃蛇rou干，吃得津津有味。 天上的星星慢慢地多了几颗，光线也明亮了些，有几颗调皮星还在银河里玩耍，时不时地从九天上掉下来。 李三独说：“天上有那么多的星星，不知我是哪一颗。” 王大勇恭维说：“你是最亮的那一颗，要不你怎么给我蛇rou干呢。” 李三独说：“你也乖，你这个大英雄也敢取笑你大叔。” 王大勇说：“不敢，你又能制药制毒还能杀鬼子，常给老百姓治病，常给低弱人打抱不平，常给蒙屈人伸冤明义，你不是最亮的那一颗谁是最亮的那一颗？” 李三独说：“我做的这些都是些微毛小事，不像你天天杀鬼子驰骋沙场，你才是最亮的那一颗呢。” 王大勇说：“我不敢当，我不敢当，若论杀鬼子，那王团长才是最亮的那一颗呢。” 李三独说：“若是论杀鬼子，那王团长倒不是星星了，而是月亮了。” 王大勇立即说：“是是，比起我们来，那王团长就是月亮。” 李三独说：“那太阳就是你们的毛主席了，他在领导全国人民打鬼子呢。” 李三独行走江湖，对毛主席领导全国共产党打鬼子十分了解。 王大勇说：“说得对，说得对，王团长在井冈山就是跟随毛主席打白鬼子的。” 李三独说：“这我知道，我还差点参加了王团长的队伍，只是那年我爹妈病了，就没有去成。” 王大勇说：“那你现在参加抗日武功团杀鬼子吧。” 李三独说：“不能啊，我现在是毒药王，臭名在外，会玷辱抗日武功团的。” 王大勇笑着说：“这你就想偏了，毒药王并没有做毒事，也没有投日当汉jian，也没有祸害老百姓，哪里会玷污抗日武功团？” 李三独说：“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 王大勇说：“真是这样认为的，千真万确一点不假。” 李三独说：“有你这个大英雄这样认为我就宽心了，我还以为我是个下三滥行当受人不耻呢。” 王大勇说：“哪里哪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是毒药行里的状元呢。” 李三独说：“大英雄啊，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说话最贴心的人。” 王大勇说：“那你愿意参加抗日武功团了吧？” 李三独说：“难怪有那么多人要跟你参加抗日武功团，我也懂了莫明其妙了，不知王团长要不要我呢？” 王大勇立即说：“要的要的，你就在我的荡寇连好了。” 李三独说：“这我还要考虑一番，荡寇连个个是勇士，我可是个糟老头。” 李三独这是谦虚到头了，其实他武功很高，可以和王大勇媲美，只是他从不露武罢了。 王大勇说：“你不要谦虚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的武功绝对是我师了。” 李三独听得高兴，但连连说：“夸张，夸张，若论毒药，我还堪当你师，若论武功，我就只能当你徒弟了。” 王大勇连连说：“这可折煞小侄了，折煞小侄了，从此不敢用武了。” 李三独说：“你也不必谦虚，武是强身之本，武是强命之根，武是强人之源，武是强国之基，不武何以驱夷寇、卫种族、去强暴、佑弱小、威国家、立世界，中华儿女自古向武，但近百年来武不成武，现在到了非武不可了。” 王大勇听了透心感慨，想不到这个平时通身邋里邋遢说话皮里皮气行事诡蔽莫测的毒药王还有如此高深的武学境界。他对李三独更生佩服。 接下来王大勇就详细问了仙女阁的鬼子守卫和庚爷爷被关的房间以及可能会有什么意外，李三独知无不言地作了全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