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阳村大屠杀
第二天上午，皇牌特战队到达小阳村。村里面正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龟松一夫叫队伍在村外的树林里停下，叫了奈星良去小阳村看究竟，因他们前去的路必须经过小阳村。奈星良就带着童木佐和铃木吉原来到小阳村，在村口就受到了小阳村村长羊兴山的热情接待。 原来村里正在办喜事，羊兴山的儿子羊满坡娶媳妇。羊兴山见到抗日武功团的人来了觉得是喜上加喜，就以最高礼节接待了奈星良他们。这些日本特战队队员实在可恨，他们全都穿着抗日武功团的服装扮作抗日武功团的战士来欺骗老百姓。 羊兴山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是日本人，连问也没有问就把他们引进了村里。曾经也有抗日武功团的侦察员到过村里，还有第三营和第四营的连排拉练路过小阳村，羊兴山也是热情地接待过，羊兴山以为这次来的又是抗日武功团的人了。 村里人见是抗日武功团的人来了，也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奈星良和铃木吉原、童木佐都会中国话，尤其是奈星良，他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又在中国出生长大，长年又呆在侵略中国的军队里，一口中国话说得毫无破残，一口应酬对答流云行水，说得羊兴山满心喜欢。 羊兴山问奈星良：“武功团就来了你们三人？” 奈星良说：“何止，我们来了三个连在村外侯着，不敢扰民不敢进村。” 羊兴山觉得抗日武功团真是太为老百姓着想了，立即说：“这是哪里话，抗日武功团，我们请都请不来呢，怎么会扰民呢。” 奈星良说：“总是会给老百姓增添麻烦的。” 羊兴山说：“不麻烦，不麻烦，恰逢我儿喜事，酒席都是现成的，我请抗日武功团进村来喝酒。” 奈星良闻着满村的酒香菜香，也真想喝了吃了，但假意说：“那万万使不得，抗日武功团可不兴喝酒啊。” 羊兴山也知道抗日武功团有纪律不喝酒，就说：“那饭总是可以吃的，军民鱼水情啊。” 奈星良赶紧说：“是啊，是啊，抗日武功团是鱼老百姓是水，那就吃饭吧。” 羊兴山见奈星良答应了，立即叫过儿子羊满坡来，说：“快去把抗日武功团请进村里来。” 他儿子羊满坡还穿着婚衣裳戴着婚礼帽，立即脱衣帽，说：“是，是。” 奈星良赶紧说：“不用，不用了，我去叫就是了。”说罢就独自走了。 羊兴山对儿子羊满坡说：“你脱什么衣帽呢，带着喜庆去请更好啊。” 羊满坡衣服还没有脱，抓起帽子就跟去了。 不一会儿，皇牌特战队就进了村。三中队没有进村，而是停在村口警戒，机枪和掷弹炮对着村外。 羊满坡说：“都进村吧，这里是根据地，没有日本鬼子来的。” 奈星良说：“还是防范着好，日本鬼子狡猾。” 羊满坡还认为抗日武功团警惕性高，也就没有坚持了。于是皇牌特战队就有两个中队进了村，第三中队在村口警戒。 羊兴山已经指挥家眷和村嫂把酒菜摆上了桌，单等抗日武功团来吃，预备着给亲戚朋友和乡邻的酒席要先招待抗日武功团，尔后再补。亲戚朋友们和乡邻们见是抗日武功团来了，先吃酒席也没有意见，一个个还热情地说：“好说好说，应该应该！” 羊满坡的妻子南香花娘家来贺喜的亲叔叔南竹喜还说：“抗日武功团是我们的抗日英雄，理应优先接待，优先招待！” 皇牌特战队也不客气，一拥而坐就吃饭吃菜。这些山村中国菜香喷极了，很振他们的食欲，一会儿就将满桌的菜肴吃了个精光。 羊兴山见菜肴不够，又叫小伙子们到厨房去加菜。 羊兴山的老婆南菊黄说：“这些武功团怎么吃得这么放肆，还有村外的武功团呢。”就不肯加菜，只允许端些汤来。 小伙子们就把汤端出去了。 那汤也是老母鸡汤，皇牌特战队员喝得啧啧称赞。 这一拨特战队员吃完了，龟松一夫就叫他们到村口去换三中队进来吃饭。 小伙子们和村嫂们立时忙着收碗抹桌，预备第二拨饭菜。 一会儿，三中队的特战队员进来，也吃了个菜足饭饱，然后走了。 奈星良和童木佐最后走，他过来握着羊兴山的手说：“感谢羊大爷的招待了，武功团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也不能白吃老乡的饭，这里有十块银元请笑纳。”一边叫童木佐拿出十块银元来交给羊兴山。 羊兴山死命不肯受，说：“抗日武功团和老乡是一家人，一家人吃饭不要钱。” 童木佐见羊大爷这么说，就把钱收回去了，说了句：“你不要，我还不给呢。” 这句话让羊满坡听了很不高兴，他觉得这伙武功团吃饭说话都没有礼貌。 奈星良可有礼貌，他批评童木佐说：“你说什么话，哪有这样跟老乡说话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忘了，第三一切买卖要公平。”他从童木佐手里夺过银元来塞给羊兴山，说：“羊大爷，你还是收下的好。” 羊兴山还坚辞不受，羊兴山的老婆南菊黄走过来收下了，说：“这点钱，还不够买葱姜大蒜的，怎够买酒席的钱！”她对“一切买卖要公平”有意见了。 奈星良见老乡们有意见了，就要走了，说：“老乡们，打扰了，军事繁忙，就不打扰了。”说罢就和童木佐很快地走了。 羊满坡在后面说：“你不打扰了，我也不喜欢你们再打扰了。” 羊兴山嗔怪儿子说：“哪有这样说抗日武功团的，我们对抗日武功团要尊重。” 羊满坡说：“我看这队抗日武功团有问题，他们吃饭的姿势同我们有差别，他们说话也不同前面来的抗日武功团有礼貌，他们还带着青一色的掷弹炮，莫非是日本人装的？” 这一句话可把羊兴山吓得惊呆了。 南菊黄立即说：“我看也是有问题，好好的招待他们酒席，说到买卖上去了，谁愿意把酒席卖给他们吃？” 羊兴山立即省过来了，对羊满坡说：“你快跟去这伙抗日武功团后面看看，看他们是不是抗日武功团？” 羊满坡答应一声：“是。”就快步跟出去了。 羊满坡的媳妇南香花说：“我也去。”也跟去了。 皇牌特战队已到了羊檀坳，离小阳村有五里之遥了。羊满坡和南香花悄悄地跟在后面，跟了有三里路，也没有看出他们到底是不是抗日武功团，到底是不是日本人。羊满坡和南香花就继续跟着走，心想你们如果是日本人我总会看出你们的破绽。 但这时前面的队伍不走了，龟松一夫突然叫队伍停下来，他要回小阳村去。 二中队队长川岛富延问：“去干啥？” 龟松一夫说：“去杀小阳村的人。” 五狼将之首北狼白江说：“我也觉得那些人必杀，如果让他们想出我们的破绽来了，我们就有麻烦了。” 川岛富延说：“那就杀吧，我带一中队去。” 龟松一夫说：“不，全去，杀掉全村的人，一个也不剩。” 于是皇牌特战队就全部向村里奔回。 此时羊满坡和南香花还在后面跟着，一个躲闪不及，差点和特战队员撞个满怀。亏得羊满坡脑子灵又惯在山路上走，一拉南香花就藏到了路边的荆棘里，皇牌特战队就几乎是踩着他们的头发走过去了。羊满坡和南香花也不知道这队人为什么又往回走，他们就又慢慢地跟踪到村口。这一下他们就傻眼了，村子已经被这队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 此时羊满坡和南香花也看出这伙人是日本人来了，因为他们听到他们中有人说日本话了，说的是：“中国人的饭菜还真香，可惜做饭的人就要死光了。” 羊满坡和南香花虽然听不懂日本话，但他们听得出是日本话，就立即想到要立即通知村里人。进村是不可能的了，羊满坡立即就想到喊。他拉着南香花就奋不顾身地奔向一个山头，连裤腿被荆棘划去了半截都不知道。他们一到山顶上就放开喉咙大喊：“鬼子来了，鬼子来了，先来的武功团就是鬼子，鬼子把村子包围了！” 村里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喊声，但是已经迟了。鬼子已经在村里杀人了。龟松一夫命令用剌刀杀人，鬼子们在用剌刀捅人了。这伙鬼子是杀人老手，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加上他们刚才又吃了村里人做的酒席，饭足菜饱有力气，杀起村里人来就毫不费力。 村里人都是些老百姓，大多是些妇孺老幼，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束手被杀。 鬼子也没有把村里人集合到场地枪杀，而是到各家各户见一个杀一个，见跑的杀跑的，见走的杀走的，见躺的杀躺的，见躲的杀躲的，总的是见活的就杀。不到一刻钟，鬼子就把村里的四十多人杀光了。 羊兴山和他老婆南菊黄也被杀了，是被奈星良和童木佐杀的。 羊兴山被杀前还打了奈星良一记耳光，说：“算我瞎了眼，认豺狼作绵羊！” 奈星良说：“你没瞎眼我也要杀了你的，遇到我你就没有好下场。” 羊兴山说：“我死了也要啖你们日本人的rou！” 奈星良说：“我活着就要杀光你们中国人。”说着一尖刀就剌进了羊兴山的胸膛。 南菊黄则是被童木佐所杀。剌刀剌进南菊黄的喉咙里，她还在大骂童木佐：“你个日本佬迟早要在中国见阎王！” 村里人也有一些逃出去了，那是羊兴山见羊满坡许久未回，就叫村里人先到山上去躲躲，年轻的人有些就跑到山上躲起来了。 但是这时皇牌特战队就回来了，把还在村里的人包围起来屠杀光，一共杀了四十三口。杀完了，就跑了。 羊满坡和南香花见鬼子跑了，也立即跑。不过他们没有回村里，而是去南阳村和南屏庵。他们是去那里报信，他们怕鬼子去那里冒充武功团杀那里的人。南阳村是羊满坡的老丈人家，路远些，就由羊满坡去报信。南屏庵有南香花的姑姑在那里，路近些，就由南香花去报信。 南香花的姑姑就是妙南大师，在南屏庵当尼姑。南香花也常到南屏庵去看姑姑，也喜欢那里的清静，从小就贯走南屏庵。后来她在庵里认识了红袖、段天香、冯国色、钱敏珠、泠沁心以后，就去得更勤了，目的是向她们学习飞刀。最近几个月她去得更勤快了，她认识了张小菊，张小菊也在学飞刀。南香花和张小菊很合得来，嚷着要和张小菊结为姐妹，只是张小菊没答应，说她不配当她的jiejie。 南香花为此还纳闷，貌美心善人好力气大飞刀比她强的张小菊为什么就不配当她的jiejie？不过南香花还是把张小菊当jiejie一样地看待，这次她要结婚了特地请了张小菊来吃喜酒，张小菊也答应来。 不过张小菊到现在还没有来，南香花却为此庆幸极了，如果张小菊来早了也被日本人杀死了。一想到此，南香花就又加快了脚步，日本人会不会到南屏庵去杀人呢，她必须快快地赶到南屏庵报信，让那里的姑姑和张小菊和尼姑们早作防范。 南香花心急如焚，她开始跑起来了。跑着跑着，她一头就撞到一个人的身上，把她自己撞了个仰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