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演防毒气弹
王团长回到团部不久，第三营林狮子就打来电话来给王团长。 林狮子在电话里说：“团长，请你到虎林山来一趟，看看我营劫取的军火。”王团长说：“劫了多少军火，看把你高兴的。”林狮子说：“劫了多少还没有统计完，请你来看看你就知道了，全是新一色的武器呢，有枪有炮有弹药，油光瓦亮金光灿灿，把我的军火库都堆满了。”王团长说：“那就送些到后勤部来，也减少你营军火库的压力。” 林狮子说：“这个是自然的，但还是请你来看看，我营还劫回了十几梅不知名的新式玩艺儿，弹瓶装着无色无味，上面写了些鸡爪子字，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王团长听说有这样的鬼东西，就怀疑是不是毒气弹，立即说：“那我就来看看。”王团长最想去看看那些新式玩艺是不是毒气弹，因向工农政委曾说鬼子对八路军使用过毒气弹，最近铁如花从潜龙那里得到的情报也说到过鬼子向燕城运来了毒气弹，还说到鬼子可能有其他化学武器。 林狮子在电话那头说：“团长，快来吧，我等着你，别忘了带酒来，听说樊向烈不光给你送来了军火，还给你送来了两大箱东衡老酒。” 王团长说：“你消息还蛮灵噢，两箱老酒你都知道了。” 林狮子说：“我在你身边安了眼线呢，专门监视你的好酒。” 王团长说：“看来我要除间谍了，你先准备点好菜，我也好久没有喝酒了，到你那里来和你喝两杯，庆祝你营劫回了军火。” 林狮子立即说：“好啊好呵，酒就不要带来了，我的警卫员林子杰也从鬼子那里缴获了两箱日本酒，我们就开洋荤吧。” 王团长说：“好，酒还是带来吧，卢争贤说那日本酒淡得很，像海水，青山红则说像马尿，我怕你喝不惯呢。” 林狮子说：“团长真是知我也，中国酒历史悠久才是酒，外国酒又苦又涩真如马尿也！” 甘率军在旁插话，说：“林营长又没喝过马尿，怎知道外国酒像马尿？” 林狮子在电话那一头听到了，说：“谁说我没喝过马尿，我在天干岭被白匪军困了三天三夜，口干了没水喝就喝过马尿。” 王团长知道这件事，那是一九三三年的夏天，林狮子所部四十余人被白匪军包围在天干岭，没水喝就先喝自己的尿，后来自己都没有尿了，就喝马尿，马尿也少得可怜，每人只省着喝了一丁点点，还就是这一丁点点马尿，才救了林狮子和战士们的命，王团长赶去救林狮子的时侯，战士们大都因缺水要虚脱了。 王明空说：“林营长喝过马尿，是马尿救了林营长和战士们的命，那也是革命的活命需要。”王明空曾听叔叔说过这件事。 林狮子在电话那头听到了王明空的话，说：“明空侄儿也知我也！” 王团长在电话这头说：“别知我知我的了，再多说就耽搁我到你那儿来的时间了。” 林狮子立即说：“不说了不说了，你快来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王团长立即叫上王明空和甘率军带警卫一排一班到虎林山去了。 在虎林山，王团长首先要林狮子领着去看军火库。林狮子把那些新枪啊新炮啊介绍给王团长看，王团长都不大感兴趣，只是想看那些新式玩艺儿。林狮子不知道王团长的心，只一个劲地介绍好枪好炮。 王团长说：“你不是说还有弹瓶装着的新式玩艺儿吗，在哪里？” 林狮子就带王团长到一个角落里，指着那些玩艺儿给王团长看，说：“就是这些鬼东西。” 王团长立即就瞪大眼睛了，他发现这些鬼东西就是毒气弹了。 王明空和甘率军也立即看出来了，各人马上拿起一弹来看。他们认得日文，弹头上的标签写的是芥子弹。王明空立即对王团长说：“这是芥子弹。” 王团长立即说：“小心轻放，果不出我所料，鬼子运来了芥子弹。” 林狮子问：“芥子弹是什么弹？” 甘率军答：“就是毒气弹。” 林狮子听说过日寇的毒气弹厉害，说：“快放下，那可是一碰上就会烂皮烂rou的。” 甘率军说：“也没那么可怕，它没有爆炸毒就散发不出来，只有爆炸了毒气随风飘散，人沾上了才会中毒，无药可治呢。” 林狮子说：“鬼子真是毒，弄这灭绝人性的东西来打仗。” 甘率军说：“鬼子比这还毒呢，听说有个731部队专门研究制造化学武器来作战。” 王明空说：“这些都有是国际公约禁止使用的武器，日本军队丧尽天良，丧心病狂地用上了。” 甘率军说：“日本战犯还有什么好东西，他们敢犯滔天罪行。” 林狮子说：“那我们就尽快把他们消灭，叫他们再犯罪不成。” 王团长说：“先别说这些了，先把这些毒气弹转移开来，好好保存起来，别让我们的战士把它当炮弹打出去了。” 林狮子说：“打出去才好呢，让日本人自己也尝尝毒气弹的毒辣。” 王团长说：“我们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军，我们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要遵守国际公约。” 林狮子气愤地说：“不遵守也不犯法，又不是我们造的，日本人造的还给日本人，日本人活该！”林狮子说是这样说，还是叫后勤连连长田盛丰一定要单独保存好这些毒气弹，没有团长的命令谁也不准动它们。田盛丰答：“一定照办。” 王团长说：“我也无权动它们，要立即报告省委和延安等侯处理。” 中午这顿酒也没有喝了，王团长要立即赶回马甸子。 林狮子要详细汇报劫军火的过程，王团长说：“先免了吧，等我向上级报告了毒气弹的事后再说，我还担心其他的鬼子手里有没有毒气弹呢，还有没有731鬼子的化学武器呢。”王团长说完后就立即回了马甸子。 王团长回到马甸子后就立即向省委发电报报告毒气弹的事。王团长也向铁如花发电报要她尽快通知潜龙弄清鬼子毒气弹和化学武器的情报。王团长发完电报后又立即和王明空及众参谋们研究对毒气弹的防范，虽然王团长早叫各营作过毒气弹的常规防范训练，现在见了鬼子的毒气弹以后更觉得防毒训练的重要和加强防毒训练的更加重要了。毒弹可不比子弹，一颗子弹最多牺牲一个战士，一颗毒弹不知要牺牲多少战士啊？王团长为此忧心忡忡。 当晚，王团长还召来毒化防御站站长兼毒化防御专家组组长李化树和抗日医院副院长兼毒化伤害救治专家组组长殷冰仁，还有技战营救护连连长任无伤和抗日医院中药研究所所长李三独来开毒化防御专题会。会上又专门研究了对日军毒气弹和化学武器的防御。会后王团长会同众参谋们制定了全团的防毒防化训练大纲，王团长决定在全团再一次开展防毒弹防化学武器的演练，并决定让李化树把毒化防御专家分派去各营辅导毒化防御知识和指导防毒防化学武器的训练。 李化树原是燕城市疫病防御所副所长，后因抗战需要专攻战地毒化防御，燕城失陷后来到抗日根据地，王团长任命他为战地毒气和化学武器防御站简称“毒化防御站”站长并兼任毒化防御专家组组长。王团长早就筹谋着对日本军化学武器和毒弹的防御，早就储备了这方面的人才，现在专家组已经有二十多人了，当然有些人还不一定是专家，但却是战地毒气和化学武器防御的能手了。王团长也早就未雨绸缪在马甸子东南面的燕窝山建立了毒化防御站，并在那里储备了毒气和化学武器防御的设备、用具和材料。现在，燕窝山毒化防御站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集毒化防御研究、教学、演练和设备与用具的提供为一体了。王团长也早叫各营选派了有防毒防化技术知识基础的战士到燕窝山来培训过，这些战士回去后就担任防毒防化教官，教授本营的防毒防化技术知识和指导本营的防毒防化演练。现在各营的官兵都具有防毒防化的基本技术知识了，在战场上对付敌人的毒气弹和化学武器不会一味不知和一筹莫展了。 殷冰仁是三个月前被抗日武功团从星城营救到马甸子来的医学博士。殷冰仁在十多年前曾在英国皇家医院研究病毒防治，后来回国在星城湘亚医院继续从事病毒防治研究和从事临床医疗工作。日军攻打星城前湘亚医院撤退，殷冰仁因有一项研究实险未毕而不愿撤退，院长怕他遭到日本人迫害反复劝他撤退也无用，他说医者无敌人日本人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日本人来了却把他抓住了关进了不为人知的地下室逼他为日本军研究和制造化学武器。这下殷冰仁就知道医者也有敌人了就想逃出来。三个月后省委华书记得到消息后派了大标武馆地下党进行营救。大标武馆馆长辛大标亲带地下党同志进行了三次营救牺牲了三个同志自己还受了重伤都没有成功。华书记就把营救任务交给了抗日武功团。王团长知道任务艰巨决定亲往营救，但是童志月参谋长坚持要自己去就便看望伤重的舅舅，王团长就让童志月去了，但是叫来成集金和王大勇挑选了十三个特别有勇有谋精明强干的全能战士组成营救组一同去。童志月带着营救组潜入星城，会同星城情报站站长申根深和大标武馆的地下党同志经过周密安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险象横生中把殷冰仁救出来。殷冰仁来到马甸子后就坚决要求参加抗日武功团。王团长因才施用任命他为抗日医院副院长并兼任毒化伤害救治专家组组长。 技战营救护连连长任无伤来参加毒化防御专题会是因为救护和防御紧密相关，譬如毒化伤害救护必须懂得毒化伤害的知识。救护连的战士还有在战场上指导毒化防御的职责，如果鬼子使用了毒气弹，战士们不但要快速地救出那些受了伤害的战友，还要快速指导那些能够自救的战友自救，同时自己也要尽最大可能避免遭到毒气的侵害。任无伤也是个毒化防御专家，他来参加会议也会对毒化防御提出很好的意见，特别是在毒化防御和救护的衔接方面。 李三独自从那次设计抓了龟松一夫救了被龟松一夫抓为人质的老师回来以后，王团长叫李三独担当抗日医院中医研究所所长，李三独欣然同意。李三独是中医行医世家，一本《神龙本草纲目》背得滚瓜烂熟领会得淋漓尽致应用得得心应手。他更所擅长的是毒，无论是天毒、地毒、人毒、畜毒、治毒、放毒，他都心明眼亮心知肚明心领神会。特别是运用中草药治毒疗毒，更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用自制的中草药替人疗毒，只要是抹一抹、擦一擦、涂一涂、敷一敷或者是喝一喝荡水就好了，灵得很神得很。他还能为牲口疗毒，在一次他家邻居的一头牛屁股上生了个毒瘤化了脓烂了，他吹牛说只要他吹一口气就好了，邻居和他打赌许一担谷让他吹，果真他吹一口气就好了，邻居给了他一担谷，这事传得神奇了，事实上是他吹了一口药到牛屁股的毒瘤上。王团长有一次和他说到防治鬼子的毒气弹中毒，他吹口说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疥子毒嘛，我在五年前就能治了。这事他倒没有夸口，五年前中央军在前线中了日本军的毒气弹，他用自制的中草药治好了一百多个官兵的所中的疥子毒。王团长预防日本军可能对抗日武功团使用毒气弹，就叫李三独备制疥子毒的中草药，李三独的中药研究所现已准备好多了。王团长叫李三独来参加毒化防御的专题会，是想听听李三独的鬼点子，李三独在毒气防御上有许多鬼点子，其实就是医点子，说是医学智慧才确切。李三独在这次专题会上确实说了很多很好的建议。 第二天，王明空打电话把团部要求各营加强毒化防御演练的决定通告了在南屏山马甸子周围的各营，柏战胜到电讯排通知贺逍遥叫唐雪娇给在南屏山以外的各营发电报通告团部要求各营加强毒化防御演练的决定。李化树派出的毒化防御专家也随即出发到各营去辅导毒化防御技术知识和指导毒化防御训练。各营长都知道鬼子的毒化武器的危险性危害性，又听说第三营劫到了鬼子的毒气弹证明鬼子运来了毒气弹，都非常重视毒化武器防御的训练和演练。战士们也通过专家组成员讲述听说鬼子毒化武器的臭名昭著和危害重重，也十分地重视毒气弹和化学弹防御的训练和演练。不几天，各营都掀起了毒化防御训练和演练的新高潮，把毒化防御当作了强军砺剑的一项重要科目来抓来练。 王团长又给各营打电话或发电报，要各营把防毒防化和防空结合起来演练。由于日军具有空中优势，王团长预测日军也可能利用飞机向我方阵地或根据地投扔毒计弹和化学弹，或者把毒气弹和化学弹夹杂在炸弹之中投扔，如不事先演练预防，这就会给我军造成更大的伤害和伤亡。各营在接到王团长的电话或电报以后，都极其积极认真地做好了“三防”的应对和实战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