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炮轰饮马岭
第二天禾田宏茂也没有出征，但也没有闲着，他叫各大队作好下一天出征的准备。他首先是叫拓野拱康整缩第一大队，以利形成战斗力明日再战。其二是叫第二大队去修整从骏马镇到饮马河的道路，要求是能够让大炮通过。其三是叫第三大队修筑骏马镇的工事，他要防范武功团夜里来袭击。其四是派出侦探队去侦探武功团的情报，他要确切的敌情消息。 禾田宏茂还叫他的特战队队长山本甲勇分队派组到骏马镇四面八方去抓老百姓，他要抓到老百姓来问到地埋和当向导为他的大军服务。禾田宏茂认为并不是山里的老百姓才知道山里的路，山外的老百姓常到山里去也会知道山里的路，抓来就有作用。不过他也担心老百姓不会自愿为他服务，所以嘱咐山本甲勇要对老百姓客气点最好把他们的全家都抓来当人质威逼利用。 山本甲勇不负禾田宏茂所望，这天全队向南抓了十四个老百姓来，一共抓了五个家庭，除了老人还有儿童，连喂奶的婴儿也抓来了。禾田宏茂高兴极了，嘻笑颜开地去见他们，还给他们带去了食物，恭请他们提供去马甸子的地理并给自己带路。老百姓推说不知道路拒绝了他，他就凶相毕露威胁先杀婴儿后杀儿童，老百姓无奈也就答应了。 傍晚，禾田宏茂召开了军事会议，了解军情和军备。 拓野拱康汇报说，他的大队已整缩完毕，除去殉国的勇士，全大队还有六百二十三人，仍旧编为五个中队；第一中队队长朴安佐信大尉殉国，由副队长秋山谷庸中尉顶替，秋山谷庸虽然负伤，但经包扎仍可坚持作战；第二中队队长还是河野吉村大尉；第三中队队长浅川影云大尉失去了一条腿不能参战了，已由来送物资的后勤车队带回燕城疗伤了，队长由副队长中岛一郎中尉顶替；第四中队队长还是佐元寿山大尉；机枪中队队长还是河本勇夫；炮兵队正副队长都殉国了，掷筒炮也没有了，余下三十多个炮兵看怎么办？ 禾田宏茂说：“炮兵是进攻武功团的锐利力量，不能没有，你把各中队的炮兵小组都集中到炮兵队里来，我再从后勤大队里给你配足重炮和掷筒炮，这样就重建你的炮兵队了，你的大队就还是一个完整的大队了，不过在以后的作战中，你要特别发挥炮兵的作用，也要特别地保护炮兵队，别让武功团先把炮兵盯上了。” 拓野拱康嗨是，他高兴他的大队又重新涣发活力了。 禾田宏茂说：“你的炮兵队队长还没有呢，要不要我从别的大队调过来？”拓野拱康立即说：“不要了，我叫三中队副队长川奇浩男来担当，他原是有名的神炮手呢。”禾田宏茂同意，连年的战争军官死难众多，只能从下级提拔补充了。 紧接着第三大队队长森川由古介绍了骏马镇防御工事的修建情况。他说他的大队在骏马镇的东南北三面都修筑了简易却坚固的防御工事，拆了老百姓的房屋砖瓦修了许多明碉和暗堡，足可抵御武功团的突袭和进攻了。 禾田宏茂听了很满意，他要把骏马镇当成他进攻南屏山的大本营，也当成他的后勤补给库，没有坚固的大本营和及时的后勤补给，他知道他要进军两百多里外的马甸子是非常困难的，何况这一路全是崇山峻岭。 再接着是第二大队队长川光岛田汇报他大队的修路情况。川光岛田说：“从骏马镇到饮马河的道路已经修通了，原先这里就有一条路，只是窄窄弯弯地从谷子里通过坑坑洼洼地不平，今天全大队出力出汗地干，已经把路修顺了，全程可以通过野战炮了。” 禾田宏茂听了很高兴，说：“路修顺了就好办了，就可以向武功团进攻了，昨天的失利主要是路不通，我们的重炮进不去，武功团的山炮倒抢了先，以后的进攻我们要先把重炮推进去，先用重炮摧毁武功团的阵地，然后夺取武功团阵地就容易了。”又说：“我们和中国军队作战，最主要靠的是我们的武器弹药，以后和武功团作战，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武器优势，尽量避免无功无利的士兵伤亡。” 众大队长一齐嗨是。禾田宏茂还是很有战争头脑的，他在连年的对中战争中，已经看到了中国军队的劣势和优势，最大的劣势是武器差弹药缺，最大的优势是斗志昂敢拼命。禾田宏茂总结出，日本和中国相比，人少军队少，中国和日本相比，人多军队多，由此他得出不能和中国人性命相拼的结论，只能用精良的武器弹药征服中国。 禾田宏茂回想起半年多前的豫湘桂战役时时历历在目，虽然日军取得了这次战役的彻底胜利，但是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如果不是武器精良和飞机炸弹，那战役的胜利就会翻转。衡阳之战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日军参战四万多人死伤近三万人，中方守敌不到两万人伤亡不过半，这简及是一次天大的失败，是日本皇军的天大耻辱。 禾田宏茂说：“所以我们这次进攻南屏山就要改变战略战术，攻不过去就不攻，攻不下来就要退下来，要用炮火和重机枪先把武功团的有生力量消损，剩下来再去攻占阵地清剿残敌，我们才有有生力量进军马甸子。”接着还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就如昨日之战的那样损伤，不到半路我们的兵力就会捉襟见肘了，还怎么赶到马甸子去消灭抗日武功团呢？” 禾田宏茂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在场的大队长听得明白，昨日损军三百，一个联队有多少三百啊，一个大队又损得了几天啊？大队长们个个点头，对于抗日武功团可千万不能轻敌，千万不能冒进，千万不能贪功，千万要听联队长的话打得下就打打不下就停啊！ 这时后勤运送大队队长冈田仁井从外面走进来，他是来报告今天运输联队送来的战略物资的。禾田宏茂联队原没有后勤大队，是最近为了加强后勤保障和供应才组建的。这次进攻抗日武功团是深入山地作战，公路运输送不到了，就必须要靠人力来运送了，所以东川正匈要求各联队都要组建后勤运送大队，用它来保证前线的武器弹药和军士生活之需。 冈田仁井说：“今天下午运输联队送来了二十门掷筒炮、一百箱炮弹、两百箱子弹、五十箱手雷和一百顶军用帐蓬，还有七天量的罐头食品，这些物资已经放在镇中央大户老百姓的房子里了，特来报知联队长。”禾田宏茂深知军用物资对深山作战的重要性，事先要求冈田仁井要随时报告军用物资的来量存量，好让他心中有数。 禾田宏茂说：“很好，要安排重兵保护好这些物资，随时给作战大队配足物资，还要时时和运输联队联系，让他们尽快尽多地预送军用物资来，不能等到了揭不开锅了才送物资来，更不能到了粮尽弹绝了才来救急，真到了那时，救急都晚了。”禾田宏茂对战备想得很细致，虑得很周到。冈田仁井嗨是。 接下来禾田宏茂就安排明日的战事。联队侦探队队长伊藤一早早先已把侦探到的敌情报告他了，抗日武功团还在饮马河那边的饮马山上构筑工事，人头蹿动人影晃动，他们还从远处过河侧面侦探了一番，未见武功团分兵也未见武功团撤退的迹象。禾田宏茂把侦探队和老百姓提供的情报一核对，觉得饮马山是唯一能够进军南屏山的路不假了，抗日武功团要在那里坚守是无疑的了，他明天就大军压境进攻饮马山。 禾田宏茂先叫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先行至饮马河饮马滩两边分开，叫他们的炮兵队隐蔽架炮对准饮马山。然后叫直属炮兵中队队长尾高包平跟进至饮马河饮马滩南岸的山丘上隐蔽架炮，他前天在那儿已经看好了那儿的山丘可以隐蔽架炮。继而叫直属机枪中队队长粟原小雄率机枪队随炮兵中队之后埋伏于饮马滩南侧，俟百炮齐发后立即冲过饮马河冲上饮马山横扫武功团残余。最后叫一大队、二大队士兵在炮响时立即跟进冲过饮马河，从侧面迂回包围饮马山。此所谓三路大军齐合围，一举荡平饮马山。 禾田宏茂这样布战确实很有威力很有杀力很可能消灭饮马山上的武功团。炮火连天，阵地塌陷，防守崩溃，兵士死残，还有任何战斗力来抵御喷如烈火的机枪呢？更何况，还有两个大队的士兵铁铁臂合围，近两千条枪的子弹势如暴雨，还有任何的残存生命能够熬过死神？ 抗日武功团特战营啊，你就一个营，你该如何办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