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布兵小马山
卢争贤的算盘打得更精。他带着战士们一撤到小马山立即就准备小马山的阻敌。他叫通讯班电报员储越良给团部发电报，报告技战营在侯马山消灭了日军的两个中队的兵力，现在已退回到小马山阻敌了。王团长立即回电报表示表彰，并说增派巾帼营神枪连前来增援。卢争贤和刘呼众看了电报十分高兴，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各连长和连政委。不多时，全体战士都知道了，情绪更激昂了。大家都知道，巾帼营神枪连那是了不得的女兵连，曾经在全团的比武比赛中得了团体射击第一名。巾帼营神枪连的枪法连狙击连的战士们都十分佩服。 狙击连连长谭连发号称百发百中的神枪手，结果和巾帼神枪连连长蔡米米打了个平手。狙击连政委万箭冲和当时是女兵排副排长现在是巾帼神枪连政委的何英姑比枪，结果输在何英姑手下。狙击连一排排长方神龙、二排排长李百准、三排排长云加云和四排排长陈留青也分别和巾帼神枪连的常恋春、扈子非、大白菜和燕尼尼比过枪，差不多也输了一二环。 万箭冲说：“有巾帼营神枪连来了，我们杀鬼子就更有准了。” 云加云说：“政委是看到何英姑来了，杀敌更有准了吧！”云加云知道万箭冲和何英姑有相爱关系，就这样说。 万箭冲说：“你难道你不是吗，来了这么多神枪姐妹，你难道就可以无动于衷吗！” 云加云说：“我可以，我对姑娘们一向是坐怀不乱，就是乱了也坐着不敢动呢！”一句话说得战士们哄哄笑。 刘呼众正好到来，说：“你们在笑什么啊？” 云加云马上说：“报告政委，我们在笑巾帼营神枪连的到来呢。” 刘呼众说：“可别笑她们噢，那些女兵可神着呢，你们还要好好地保护她们噢。” 李百准立即说：“她们还用得着我们的保护吗，她们的身手个个比我们还快还强呢。” 陈留青也说：“是的，她们的武功也都要胜过我们呢。” 方神龙说：“说胜过有点夸，和我们打平手实在。” 刘呼众说：“尽管如此，你们还是要保护她们啊，她们可是团里的宝贝啊，王团长本不让她们来的，是她们坚决要求来支援我们营的啊。” 战士们听了都很感动。 刘呼众说：“我到你们连来是奉卢营长之命来的，营长叫你们总结一下前一战的经验，找出鬼子开枪开炮和进攻的规律，特别要规避鬼子的大炮，不要被鬼子的炮弹伤了，还要规避鬼子的锋芒，不要和鬼子硬拼，你们可都是营里的宝贝啊。” 谭连发说：“营长太关心我们了，我们正要总结呢。” 刘呼众说：“营长关心全营的所有战士，看到闪击连有好几个战士受了鬼子炮弹的伤，心痛极了，特地要我来看看你们连有没有战士受伤。” 谭连发说：“没有，一排三班长屈迈前和战士纪胜尔、徐记功、申请善被弹片擦破点皮，不过那算不上负伤。” 刘呼众立即说：“包扎好了吗，要不要送回马甸子医院啊？” 谭连发说：“不用，就是擦破点皮。” 排长方神龙也说：“不用，他们死命都不愿离开前线呢。” 刘呼众说：“这就要靠你们把握了，战士们受伤了不愿意离开战斗可以理解，但你们这些当干部的心里要明白，绝不能耽搁伤员的治疗啊。” 谭连发、万箭冲和众排长答：“是。” 刘呼众说：“鬼子可能随时来，你们要随时作好应敌的准备，特别是晚上，也不能粗心大意，要防止鬼子的偷袭。” 谭连发和万箭冲答：“是。” 刘呼众就到火铳连去了。 火铳连没有参加侯马山的战斗，连长宁世充和连政委云狐月还有意见呢，两人曾找到卢营长和刘政委，说下一次再不当预备队了。 火铳连现在也不但是只有火铳了，而是和其他连的战士一样配备了枪，但他们每人还多了一条火铳。这些火铳有单管的、双管的，还有三管的。有打铁沙子的也有打铁弹子的。有圆口火铳、扁口火铳，还有椭圆口火铳和锥口火铳。有打得近的也有打得远的，打得近的在八十米开外，打得远的在八百米开外。 火铳是用火药来击发装在铳管里的铁沙子铁弹子，用铁沙子和铁弹子来杀敌的。中国人最早发明了火药，后来却被某些外国人利用制造枪炮来打中国人。日本人就是这样，依靠有坚船利炮长枪重弹来侵略中国。现在，中国人要用最原始的火药来抗击日本人了，要让日本侵略者尝尝中国先祖发明的火药的滋味。火铳杀敌，并不具有致命的杀死力，但却具有致命的杀伤力。火铳里的铁沙子铁弹子打进眼里，眼睛会瞎，打进rou里，rou里会烧，且疼痛难忍，灼热难熬，受伤者生不如死。 王团长曾组织了火铳队打白鬼子，极大地涣散了敌人的军心。现在，王团长组织了火铳连来打日本鬼子，一方面是要给日军杀伤力，最重要的就是要给日本军以恐怖，涣散日本军的斗志。王团长本想把火铳连按班分到各营连里去的，这次兵紧，王团长就让火铳连整体来这里参战了。刘呼众也深知王团长的意思，也深知火铳连的厉害，就到火铳连来加以布置了，要在这一次鬼子来临时让鬼子尝一尝中国火铳的天下一奇和天下无敌。 刘呼众遵照卢争贤的意思叫火铳连连长宁世充和连政委云狐月把火铳连分别安排到各连的中间去恐怖敌人。宁世充和云狐月一商量，就安排第一排到工兵连去，排长邬看山立即就带着全排去了；安排第二排到爆破连去，排长丘林飞立即就带着全排去了；安排第三排到狙击连去，排长羊俳优立即就带着全排去了；安排第四排到闪击连去，排长令狐宏泰立即带着全排去了。 副连长邬宝林说：“现在还剩下特务排与侦察班还有我们连部几个人，我们到哪里去呢？” 连文书邬文淼说：“还有炮兵连呢。” 邬宝林说：“你小子读书读昏头了，炮兵离鬼子那么远，还用得着我们火铳兵吗。” 邬文淼拍着自己的脑壳说：“确实昏了头。” 特务排排长邬看林说：“还有装甲连啊。” 副排长邬守川说：“那我们就到装甲连去。” 云狐月说：“还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巾帼营神枪连。” 侦察班班长慕云醉立即说：“是啊是啊，我们班倒拣了个美缺了。” 邬宝林拍着他的头说：“你小子净想着好事。” 慕云醉年纪轻，才只有十九岁，说：“不是我想着好事，是我喜欢那里的大jiejie呢。” 云狐月说：“那里也有小meimei啊，现在是打仗，可不兴谈恋爱噢。” 慕云醉立即脸红了，说：“谁谈恋爱了，我连想都没想到这事呢。” 刘呼众说：“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到了打完仗了才谈为好。” 宁世充问刘政委：“神枪连几时到？” 刘呼众说：“听卢营长说：已经出发了，大概明早就到了吧。” 宁世充说：“大家作好准备，明早迎接神枪连。” 刘呼众说：“你们准备吧，我要到炮兵连去了。”说完就到炮兵连去了。 炮兵连已经把大炮架设在小马山上了。刘呼众看着山顶那一长溜大炮，心中高兴，说：“好炮啊，感谢炮兵连，炮毁了鬼子的炮阵。” 魏放弹说：“刘政委，不必感谢了，鬼子的迫击炮还是炮击了我们的阵地，使我们的战士受了伤。” 刘呼众说：“赶明儿你们把鬼子的迫击炮干掉就是了。” 崔丰收说：“没那么容易，鬼子的迫击炮射程远，我们的掷弹炮够不到。” 刘呼众说：“那我们就想办法够到啊，没有够不到的事。” 崔丰收听政委这样说，以为政委有了好办法了，就说：“刘政委，你有了办法了？” 刘呼众说：“我还没有，一路上都在想，也还没有想出来，就到了你们这儿了。” 崔丰收说：“我和魏连长也在想呢，也还没有想出好主意来。” 刘呼众说：“那你们没发动战士们想吗，群策群力，泰山可移，说不定就有好办法了。” 崔丰收说：“一二排刚到，才把炮阵布置好，还没时间开会呢。” 刘呼众说：“可先开个排长短会，看排长们有没有办法，然后叫排长们下去开班长会，看有没有办法，最后让战士们想办法，这样也是发挥和提高战士们的过程啊。” 崔丰收说：“好。” 魏放弹说：“那我去把排长叫来。” 文书班达炳说：“我去叫。”就去了。 不一会，一排长钮黄金就到了。紧接着，二排长龚天行和三排长邢恒越到了。四排长鲍精清最后到。鲍精清原是中央军的炮兵连长，因为中央军失败他的炮兵连被日本飞机炸毁他也负了伤就回家了，前几月伤好了也找不到原军了就来参加抗日武功团了，王团长让他到虎凼冲训练基地去全面训练了两个月，最近回来他还要当炮兵，王团长就任命他当了炮兵排长。 排长们都到齐了，魏放弹就说了开会的目的。排长们说：“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想呢。”魏放弹说：“那就现在想。”大家就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儿，鲍精清说：“我有个想法，就是，我们放一个排的炮兵带十门掷弹炮到河对岸去悄悄埋伏，等鬼子的炮阵一布置我们就开炮击毁它。” 钮黄金立即说：“不可，不可，鬼子的人多，一到来就把河对岸占据了，那样不但要损失十门掷弹炮，只怕连战士们也回不来了。” 鲍精清说：“我说的不是埋伏吗，埋伏了鬼子就发现不了了。” 龚天行说：“河对岸也没地方好埋伏，再说鬼子也会先侦探有没有埋伏，危险性会很大。” 鲍精清说：“你们是不是怕危险，你们不去我去。” 龚天行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哪里怕危险，我们是怕万一。” 鲍精清说：“打仗就不能怕万一，怕了万一就会怕一万，这也怕那也怕还打什么仗啊？” 龚天行听了不是滋味，就说：“我不和你说了。” 鲍精清说：“我也不想和你说呢。” 崔丰收见他们说话快闹僵了，就说：“这事值得商量，鲍排长的想法很好，不过还要慎重，大家再想想还有没有办法？” 于是大家就想，最后也提出了一些办法，但大都是己想情愿，有缺陷，需要鬼子的配合才能实现呢。鬼子会配合吗？ 魏放弹说：“你们想不出好办法，那就发动群众，你们就回去叫班长和战士们齐想吧，想出来了就来告诉我。”说完就宣布散会了。 刘呼众一直听着大家的讲话，若有所思，没有插言。等排长们走后，刘呼众对魏放弹和崔丰收说：“鲍排长的想法也有理，我想我们可不可以派一队奇兵加上炮兵，放在河那边很远的地方尾随鬼子，等鬼子的炮阵布置以后，我们从后面摧毁它。” 魏放弹一听就拍屁股，说：“这个想法很好啊，我们还可以两面夹击鬼子呢！” 刘呼众说：“这只是我们的想法，具体还要卢营长同意，我立即回去向卢营长汇报，看卢营长的决定办吧。”说完就回到小马村去了。 小马村是技战营的临时指挥所。 卢争贤还没有回来，他到闪击连、工兵连和爆破连的阵地上去了。闪击连有战士负伤，卢争贤是最先去的。在侯马山，闪击连四排二班的阵地中了鬼子的炮弹，战士沈启琛、侯待时、熊能比受了重伤，卢营长在侯马山当时就叫救护连四排的战士立即把他们送回马甸子去了。救护连四排是随技战连行动的，其他排由王团长安排到别的战场去担任救护伤员的任务。轻伤员还没有送回去。救护四排排长俞正安正在给赵启青包扎肩背。 赵启青是闪击连第一排第一班班长，他在鬼子的炮弹爆炸时为扑倒战士赵重民时负的伤。排长赵启明要他随救护排战士回马甸子治伤。他当时拉住赵启明说：“排长，我是轻伤，我又是班长，我怎么能回去呢，你要替我保密。”赵启明也就为他保密了。但是回到小马山以后，他的鲜血染透了后背的衣服，让连长李闪军看见了，立即叫来俞正安给他包扎，同时还狠狠地批评了赵启明失职没关心战士们。赵启明真是委屈，但他还是接受了批评。 卢争贤问李闪军：“还有多少伤员？” 李闪军说：“有八个。” 卢争贤说：“全部送回马甸子治伤。” 李闪军说：“我做不到，已经下过命定了，没有一个人听我的。”原来李闪军已命定那些伤员回马甸子，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坚决要求在火线。 卢争贤对李闪军说：“你再命定一次，就说是我的命定。” 李闪军说：“只怕是团长的命定也不起作用了，他们先就说过，‘就是营长叫我们回去我们也不会回去，轻伤就下火线不是临阵脱逃吗！’” 卢争贤心想，这真是我们的好战士，遂逐一看了那些战士的伤，吩咐俞正安说：“好生关照，一有伤口发炎的立即强行送回马甸子。” 俞正安答应：“是。”其实他答应又有什么用呢，伤员们不下火线，他也强行拉不下啊。 卢争贤随后聚集了连长李闪军、连政委单积恩和一排长赵启明、二排长何向飞、三排长侯足捷、四排长訾此明开了个短会，着重研究了防鬼子炮弹的大事。 接着，卢争贤就到了工兵连。 连长任最工见营长来了，立即问：“营长，小马河河沿上要不要埋地雷？” 连政委贡工劳也立即说：“我和连长的意见不一致，等营长来决定呢。” 卢争贤说：“我看河沿上就不要埋地雷了，那里全是光滑的大石头，不利于埋地雷，再说鬼子在侯马河河沿上吃了地雷亏，到这里就有教训了，地雷的作用就不大了。” 任最工说：“那小马河河里埋不埋地雷呢？” 卢争贤说：“河里不是有水吗？” 任最工说：“水是有，但只在齐腿深，还有许多凸出的石垒，我们又带来了一些水地雷，我想把它埋到河中间去呢。” 贡工劳说：“我的意见是不埋了呢，一是河上有座小桥，鬼子可能从桥上过，二是万一鬼子不从这儿的水里过，我们还要到河里去取雷呢，鬼子万一从别处过来了，我们立即就要离开这儿，河中的地雷对老百姓就有危险了。” 原来小马河是一条旱河，只有雨季才有水，在旱季只下大雨时才有水，没下雨时只有石沟里石道里才有水，水中还长着草，小马村和合马村的老百姓常到河中放马，贡工劳就担心水地雷会给老百姓带来危险。 卢争贤听贡工劳这么说，就说：“那就不埋了吧，我们在这儿也不会打多久，打一阵就放鬼子过河来吧，放鬼子过来引到大马甸去围剿他们。” 任最工说：“既然营长这么说了，那就不埋了吧，还省一些水地雷呢。” 卢争贤说：“水里不埋地雷了，岸上的防范就要艰难了，你们要备好战壕和火力，到时好多杀鬼子。” 任最工和贡工劳答应：“是。” 卢争贤就到爆破连去了。 爆破连的阵地就在工兵连的旁边。连长石破天和连政委郁育红老远就看见营长来了，在阵地的边沿等着营长。卢争贤首先问他们：“你们连有伤员没有？” 郁育红答：“没有。” 石破天说：“营长又没有安排我们连当前锋，守在闪击连后面当第二梯队，这样就没有伤亡了。” 卢争贤说：“没伤亡就好，有伤员就要提出来，别像闪击连一样隐瞒伤员呢。” 石破天说：“他们隐瞒伤员干什么，这不是欺骗营长吗？” 卢争贤说：“不是欺骗，是那些伤员都不想下火线。” 石破天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还以为他们欺骗营长要受到处分呢。” 卢争贤说：“我没有处分他们，但是我来这里要处分你。” 石破天说：“我没有欺骗营长，为什么要处分我啊？” 卢争贤说：“你的伤口怎么样，你负伤了为什么不报告？” 石破天笑着说：“我没有负伤，我只是腿上擦破了一点皮。” 卢争贤说：“不是一点皮，而是一层皮，有碗口大，这不是负伤吗？” 石破天立即说：“哪有那么大啊，是哪个小人向营长打我的小报告啊，并且欺骗营长，把小虱子说成大跳蚱了，我要处分他。” 郁育红说：“那你就处分我吧，是我向营长打的小报告。” 石破天说：“老郁啊，我和你搭档也有很久了，我们是同志加兄弟一样地亲，你怎么能打我的小报告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郁育红说：“谁不知道你是装出来的啊，一避开战士们，就痛得皱眉头。” 石破天说：“皱眉头算什么啊，谁不皱眉头啊，我在皱眉头想问题呢。” 卢争贤说：“石连长，你就别狡辩了，伤得怎么样，要不要回马甸子？” 石破天立即说：“报告营长，伤得不重，现在都要好了，不要回马甸子！” 卢争贤说：“身体要重视，身体坏了，就打不成鬼子了，别逞一时之强，到后来坏了身体啊！” 石破天说：“不会的，等打完了下一仗，如果还不好我就自行回马甸子。” 卢争贤说：“这句话还行，下一仗准备得怎么样了？” 石破天说：“都准备好了，战士们恨鬼子，又打了胜仗，热情很高。” 卢争贤说：“战士们热情高，很好，但我们这些当干部的，千万不能让热情冲昏了头脑，要检查每一个细节，要避免每一丝失误，要防止每一点伤亡，这样才是合格的指挥员。” 石破天和郁育红都答：“是。” 卢争贤仔细地检查完阵地后就回小马村去了。 卢争贤回到小马村，早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他。 小马村村长马长智和合马村村长马通灵来请示他，村里为战士们做好了饭菜，是让战士们回到村里去吃还是送到阵地上去吃？卢争贤说：“送到阵地上去吃。”马长智和马通灵答：“是。”同时问：“村里的老弱妇幼是不是要先转移？”卢争贤说：“立即转移。”马长智问：“转移去哪里？”卢争贤说：“按第一方案，先转移到对马村。”马通灵问：“村里的粮食呢？”卢争贤说：“先藏起来。”马长智和马通灵就去了。 小马村自卫排排长马征坡和合马村自卫排排长马傲群立即来请示卢营长，自卫排也要求参加战斗，请卢营长分配任务。这两个村的自卫排是卢营长亲自来帮助建立的。卢争贤说：“自卫排的任务主要还是保护老百姓，鬼子最终还是要过小马河的，你们的任务随时都要护送老百姓转移。” 马征坡问：“鬼子什么时侯来呢？” 卢争贤说：“现在还不清楚，要等特务排侦察回来就知道了。” 马傲群说：“鬼子多不多，我们不能把鬼子阻止过小马河吗？” 卢争贤说：“鬼子很多，依我们的力量暂时还阻止不了鬼子过小马河，再说我们也要放鬼子到大马山、对马山去打，要一次一次地消灭鬼子，一点一点地吃掉鬼子。” 马傲群说：“原来是这么个战术啊。” 卢争贤说：“就是，鬼子来多了我们就不吃，吃不下倒会胀死我们的，只有打一仗就换一个地方，吃一餐鬼子再等下一餐再吃，一直吃到马甸子，有再多的鬼子也吃光了。” 马征坡听了就拍自己的胸膛，说：“那也让我们自卫排吃一点吧，我们心里都想着吃鬼子呢。” 卢争贤说：“仗有的打的，下一仗没有转移老百姓的任务了，就让你们来参加打，你们可要多杀些鬼子噢。” 马征坡答：“没问题，自卫排也是大肚子，而且也不是吃素的。” 马傲群说：“自卫排经过技战营的帮助，武器也好技术也过硬了，现在也特别能战斗了。” 卢争贤说：“好，那你们就先带自卫排帮助老百姓转移吧，然后回来打鬼子。” 马征坡和马傲群答：“是。” 卢争贤望着他们的宽阔背影，想起这两个村自卫排的生龙活虎的战士们，自言自语道：“他们还真是一股坚强的抗日力量，是我们保卫根据地的坚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