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袭大马甸 新
但是到了大马山，伊藤千知并没有消灭武功团，反而又受到了武功团的一次重创，又死了五百多人，又有两百多人中了火铳苦不堪言。这次，伊藤千知是怎样损兵折将的呢？他不是小心翼翼了吗，不是派了侦探队吗，不是派了先头部队了吗？但是这一些没有用，武功团技战营根本就没有在大马山。 技战营为什么不在大马山呢？王团长和向政委不是说过大马山大马甸是一个好战场吗，卢争贤和刘呼众不是也同意在大马山杀敌吗，先前的计划不也是在大马山打鬼子的伏击吗？是的，这些都是的，但是卢争贤在撤出小马山的路上改变了主意，撤到藏马山去了。 藏马山是在大马山北面三十里的地方，山深林密，是藏马的好地方，当然也是藏军的好地方。卢争贤在小马山去大马山中路的叉道口叫部队转道去藏马山。 刘呼众说：“为什么不去大马山？” 卢争贤说：“大马山还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刘呼众说：“莫非营长想抄鬼子的后路？” 卢争贤说：“非也，我们还是要打鬼子的进路。” 刘呼众说：“那大马山是一个好战场。” 卢争贤说：“我们就是到大马山去打鬼子的。” 刘呼众说：“那为啥要侧去藏马山？” 卢争贤说：“主要是躲鬼子的侦探队。” 刘呼众立即明白了营长的意图，说：“营长高明，鬼子的侦探队着实讨厌，让我们不能在大马山埋伏了。” 卢争贤说：“鬼子也学乖了，昨日就先派了侦探队到小马河来侦探了，昨下午来到站马坪，也立即派兵到站马山和依马山侦探了，我们如果在大马山埋伏，鬼子的侦探兵就会发现，鬼子就不会进大马甸了，我们也就不能在那儿打鬼子的伏击了。” 刘呼众说：“所以你就把部队带到藏马山藏起来，等鬼子到了大马甸再去打鬼子的伏击。” 卢争贤说：“正是这个意思。” 刘呼众说：“那我再提一个建议，我们另派两个连到大马山的南面去藏起来，到时从南北两面打鬼子的夹击。” 卢争贤立即说：“这个建议很好，我也正在琢磨如何用兵到南面去呢。” 刘呼众说：“大马山南面三十里有个隐马山，我们可叫两个连到那里隐藏起来，等鬼子到了大马甸就从南面的南马岭出来打鬼子。” 卢争贤说：“好，那藏马山的人马就从大马山北面的北马岭出来打鬼子。” 刘呼众说：“这样两面夹击，鬼子不死光也要死一层地。” 卢争贤说：“假如鬼子在南马岭和北马岭也驻了兵呢？” 刘呼众说：“那我们就先消灭鬼子占领南马山和北马山的兵。” 卢争贤说：“正合我意，这两座岭的地形也很易攻，而且我们都很熟悉，如果是晚上摸上去就更容易了。” 刘呼从说：“那我就到南面去吧，带闪击连、装甲连和工兵连去。” 卢争贤说：“你还带上炮兵连的一排和二排，用炮弹炮轰大马甸里的鬼子，让鬼子营倾帐倒，人心慌慌，还带上火铳连的一排和二排吧，用火铳散攻大马甸里的鬼子，再令鬼子伤兵累累，军心惶惶。” 刘呼众说：“太好了。” 卢争贤说：“火铳可是个好武器啊，昨日杀敌让敌胆寒，我看到河中的鬼子都闻铳丧胆了。” 刘呼众说：“这叫杀敌又杀魂，攻敌又攻心，打死一个鬼子不如打伤一个鬼子，不仅让鬼子从精神上败退，还要让鬼子派人去照顾伤兵，很削弱鬼子的战斗力呢。” 卢争贤说：“怪不得王团长这么重视火铳连，我们今天还要好好用用火铳的威力。” 刘呼众说：“是。” 当下两个人商量了攻敌的对接，就分兵去藏马山和隐马山了。 鬼子的侦探队是在下午两点到达大马甸的。这次来侦探的是鬼子第二大队的侦探队。队长江崎横二见大马甸又大又宽，甸中草深茅长，恐有伏兵，就叫士兵向甸中打枪。鬼子的侦探通常采用这种办法，打一阵枪惊出伏兵来。此办法当然省事，免得要花力气花时间到处去寻找武功团。侦探队打了一阵枪见甸中没有人的动静，只从四面八方飞出几群乱鸟来，就放心甸中没有伏兵了。因为有伏兵在就没有那么多的鸟儿在。 副队长藤崎毕茂还要前行侦探，队长江崎横二阻止说：“今天就侦探到这儿了，大部队也最多走到这儿天就黑了，我们还要回去报告呢。” 藤崎毕茂就要往回走，江崎横二又阻止他，说：“这甸子两边的岭上树木葱葱，最容易藏伏兵，我们去看看。” 藤崎毕茂立即就带着二小队向南马岭侦探去了，江崎横二带着一小队向北马岭侦探去了。他们在南马岭和北马岭没有发现有武功团，还分别叫小队长山本沉红和宫原正谷带着各自的小队继续向南向北纵深侦探。这两个小队长都是很称职的小队长，他们带着各自的小队向南向北侦探了二十多里的山山岭岭，几乎到了隐马山和藏马山的山脚了，最后没有发现武功团就回来报告了。 江崎横二对这两个小队长说：“你们就带着各自的小队在这儿南北的岭上警戒吧，我回去报告荒井大队长和伊藤联队长。” 此时，伊藤千知也快要到大马甸子来了。伊藤千知也有南屏山的路线图，是封人美子费尽了心机找牛角刀的土匪兵联合绘制的，上面有南屏山的主要山岭和进山的道路。伊藤千知也花了很多时间来研究这张地图，知道这里有个大马山大马甸。伊藤千知还有两千多个士兵，需要一个大地方来宿营。士兵们在山里走了一天了也累得很，需要有一个地方来休息，要不怎么会有战斗力？伊藤千知就定好今晚在大马甸宿营。 江崎横二向伊藤千知报告了大马甸里没有武功团，连两边的山上和二十多里路以外的山山岭岭里也没有发现抗日武功团的踪影，伊藤千知听了就有点笑意。他也许是笑他又前进了四五十里，离武功团的巢xue马甸子是越来越近了。 担任先峰的第二大队第二中队队长秋山吉原也回来报告，他的中队已在大马甸前头的走makou安顿好了，前面不怕抗日武功团的队伍来了。伊藤千知就催荒井青早和安盾先安率队快行，天黑前一定要赶到大马甸，让士兵们安营扎寨吃一顿放心的晚餐。昨天的晚餐吃得是太悲惨了，死了五百多个士兵伤了两百多个士兵还损失了一个炮兵中队，最悲惨的是他的三十多门迫击炮全化为乌有了。伊藤千知还不放心，又叫江崎横二赶紧回去再叫侦探兵去南北山林去侦探，要防止武功团随时从哪一个角落里窜来。江崎横二立即前行了。 伊藤千知在天黑前到了大马甸。此时太阳还有一杆子高，阳光照下来还有一些灼热。夏天的太阳确实不喜人，虽然是初夏，热气烘烘的阳光照人也臭哄哄地冒汗。伊藤千知今天也汗湿了好几次，他真想洗个冷水澡了。大马甸中间有一个水塘，那原来是供马儿喝水和洗澡的，现在就成了日本兵的澡塘了，有很多的日本兵围在塘边洗澡。大多数日本兵都脱得赤条条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很伤风化，但伊藤千知没有制止他们，他自己已经全身臭汗烘烘，也想脱个精光来舒服一下呢。 卫兵副队长今井池川已经叫卫兵支起了帐篷，来请伊藤千知去安歇。伊藤千知并没有立即去安歇，他在大马甸周围走了一遍，特别关照安盾先安和荒井青早要加强晚间防范。 荒井青早说：“我大队在北面的山岭上安置了一个机枪小队防范，东头的走makou也有秋山吉原中队在防范，东北两面应当万无一失。” 安盾先安说：“我大队在南面的山岭上也安置了一个机枪小队防范，西头的进makou也有河野风良的中队在守卫，西南两面也是万无一失。” 伊藤千知就放心回到他的主帅帐篷里去了，他也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不久，江崎横二又回来报告：“四面八方八里十里都侦探遍了，没有发现武功团。” 伊藤千知说：“那你们就去休息吧，要体恤士兵的辛苦。”伊藤千知还是个关心士兵的好军官。江崎横二就带着他的侦探队休息去了。 技战营的特务排却没有休息，他们正在四面八方侦察鬼子的动静。特务排除侦察三班还在侯马镇附近侦察敌情外，侦察一班和二班的战士们一整天都在鬼子的周围，明里暗里关注着鬼子的行踪。他们对这一带山里又特别熟悉，动作又特别快捷，鬼子一点也发现不了他们，他们却时刻发现着鬼子。排长闻风清时刻把鬼子的行踪派人报告给营长卢争贤。卢争贤虽然在去藏马山的路上，却时刻掌握着鬼子的行踪。中午时分，卢争贤就和战士们就到了藏马山，刘呼众则和战士们到了隐马山。 天黑前，特务排一班班长尤士杰到藏马山来报告：“鬼子已经到了大马甸，可能在大马甸宿营。”卢争贤听了心中暗喜，鬼子在自己的计谋中宿营。 特务二班班长楮积良则到隐马山向刘呼众报告了鬼子在大马甸宿营的消息。刘呼众听了也心中暗喜，鬼子在我军的预谋中宿营。 过了一个时辰，天黄昏了，特务排一班副班长张喜马回到藏马山向卢争贤报告了大马甸鬼子的详情，特别报告了在北马岭上有一个鬼子的机枪小队警戒。一班战士杨易山和柳定山也回藏马山报告了鬼子在大马甸东面的走makou有一个中队的布防。 同时特务排二班副班长孔放牛也回到隐马山向刘呼众报告了大马甸鬼子的详情，特别报告了在南马岭上有一个鬼子的机枪小队警戒。二班战士魏槐河和乐金河也回隐马山报告了鬼子在大马甸西面的进makou有一个中队的布防。 卢争贤听了敌情后立即确定了晚上袭击鬼子的行动。计划是，突击北马岭，猛攻大马甸，炮轰甸中心，重击走makou。 “突击北马岭”就是由三个突击班快速突上北马岭干掉鬼子的机枪小队。这三个突击班是警卫排的警卫一班、狙击连的特务班和火锍连的特务一班。技战营的各连中都有特务班，有的连还有特务排。警卫一班由警卫排排长卢胜快和警卫一班班长路登恒带领，狙击连的特务班由副连长严常非和特务班班长祁幺一带领，火铳连的特务一班由特务排排长邬看林与特务一班班长邬保亮带领，副连长邬宝林也参加了。突击班的任务是从三个登岭点突上北马岭消灭鬼子的机枪小队占领北马岭。 “猛攻大马甸”就是由巾帼营神枪连、狙击连和火铳连的第三排和第四排紧紧跟进突击班在北马岭向大马甸里的鬼子发动猛烈攻击。 “炮轰甸中心”就是由炮兵连的三排和四排同时在北马岭后的北马山上向大马甸中心里的鬼子开炮。 “重击走makou”就是由爆破连在走makou的前方、左方和右方重击走makou的鬼子。 刘呼众则在隐马山确立了和卢争贤同样的行动计划。三个突击班是警卫排警卫二班、闪击连的特务班和火锍连特务排的特务二班。警卫二班由由警卫排副排长刘永龙和警卫二班班长湛沛泂带领，闪击连的特务班由闪击连副连长戚励军和特务班班长江显熲带领，火铳连的特务二班由特务排副排长邬守川与特务二班班长邬黑亮带领，副连长滕贵月也参加了。突击班的任务从左、中、右三处突击南马岭干掉鬼子的机枪小队。 装甲连、闪击连和火铳连的第一排和第二排则要紧紧跟在突击班的后面快快地占领南马岭并立即向大马甸里的鬼子发动猛烈攻击。炮兵连的第一排和第二排则同时在南马岭后的南马山上向大马甸中心里的鬼子开炮。工兵连则安排在进makou的南面、北面和西面重击进makou的鬼子。 卢争贤和刘呼众分别派了通讯班正副班长谢厦顗和廉府庞将行动方案通告了对方，行动的时间定在夜间两点钟，撤退的时间定在夜间三点钟，只打鬼子一个小时，见赢就退。 夜间两点正，卢争贤和刘呼众率领的两队人马如期发动了对鬼子的袭击。 在北马岭的北面，卢胜快和路登恒带着警卫一班的战士从左岭悄悄地攀石登崖上岭，立即就把岭上的十几个鬼子解决了，立即缴获了七八挺机枪，立即掉转枪头对准大马甸，用鬼子的机枪来对付鬼子了。蔡米米和何英姑则带着巾帼营神枪连战士紧紧跟在警卫一班的后头上岭，立即散开在岭头架枪对着甸子里的鬼子。 严常非和祁幺一带着特务班的战士从中岭悄悄地钻峭附壁上岭，迅速把岭上的二十多个鬼子刀刃了，迅速缴获了十多挺机枪，迅速掉转枪头对准大马甸，也用鬼子的机枪来对付鬼子了。谭连发和万箭冲则带着狙击连战士紧紧跟在特务班的后头上了岭，迅速向两边散开架枪对着甸子里的鬼子。 邬宝林、邬看林与邬保亮带着特务班的战士从岭右攀藤附树上岭，火速用弯月刀把岭上的十几个鬼子抹了脖子，火速缴获了十多挺机枪，火速掉转枪头对准大马甸，也用鬼子的机枪来对付鬼子。宁世充带着火铳连的第三排和第四排则紧紧跟在特务班的后头上了岭，并火速向左分散占据有利地形架枪对着大马甸。 卢争贤也和警卫三班班长安展宏带着全班上了岭中，他看看表，正想举枪发令攻敌，却听到南马岭响起枪声来。也不知是谁先开的枪。战士们听到枪声，立即就一齐向大马甸开火了。 在北马岭后面的北马山上的炮兵三排和四排听到枪声也立即向大马甸中心开了炮。枪声和炮声连绵不绝，子弹和炮弹如火如雷，全都飞向大马甸。大马甸中顿时就是一片火海了。 同时，南马岭上也有密集的子弹射向大马甸。这是刘呼众带着闪击连、装甲连和火铳连的第一排和第二排，还有警卫二班、闪击连的特务班和火铳连特务二班占领了南马岭而后的攻击。从南马岭后面的南马山上也有接连的炮弹飞进大马甸，这是炮兵一排和二排开的炮。 此时从大马甸东面的走makou也传来激烈的枪声，这是爆破连在对走makou鬼子的三面攻击。同时从大马甸西面的进makou也传来激烈的枪声，这是工兵连在向进makou的鬼子发动的攻击。 整个大马甸的四面八方都在攻击了，整个大马甸里都受到攻击了，鬼子死的死伤的伤，没死的也乱作一团了。 伊藤千知一听到枪声响就从帐篷里奔出来了。接着有一颗炮弹呼啸而来把他的帐篷炸翻了。伊藤千知立即伏倒在地才幸免于死。他的警卫兵蜂拥而来保护他。炮弹的呼啸声在伊藤千知的头上响，炮弹在他的旁边落，尘土飞扬血rou横飞，火光中伊藤千知看得见。他的耳朵也听得见，四面八方的枪声如爆豆，也不知来了多少武功团来了多少枪。伊藤千知万万没想到，在这夜深人静在这月光如银的大马甸会受到如此巨大的突然攻击。 但是伊藤千知的军人脑子反应灵活，他立即就想到了，他要组织还击和抵抗。伊藤千知大喊：“快叫各队还击，快叫各队还击！”副官们立即跟着他大喊：“各队立即还击，各队立即还击！”实际上也用不着伊藤千知下命令了，也用不着副官们传达命令了，没死有日本兵早已在还击了。 安盾先安乱了一阵，接着就指挥着本大队士兵向北马岭还击。荒井青早也乱了一阵，接着就指挥着本大队士兵向南马岭还击。日本兵虽然在还击，但都是伏在草窝里向岭上开枪，他们不敢向岭上冲锋，因为岭上的子弹太密，还有那可怕的火铳弹就更密了。有些日本兵试图向岭上冲，结果不是中了子弹就是中了火铳的铁沙子铁弹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子了。 走makou的鬼子中队长秋山吉原也在组织反抗了，他的中队虽然顷刻间损失过半，但是还有一百多人没死就凭险坚守了。走makou的地形还有险，鬼子早就占领了险要，虽然受到了突然袭击，死了一半的人，但另外的一半人就把险要守住了。 进makou的鬼子中队长河野风良也率残兵败将坚守住了进makou，这也是因为工兵连并不想攻进进makou，只在于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目的达到了就暂缓进攻了。 伊藤千知最后看出了武功团并不是在进攻他，而是在包围他。他看出来了，如果武功团要进攻他，应当会一鼓作气地向甸子里推进，在战斗之始，武功团是有机会突进大马甸来的，但是武功团却没有任何一处的士兵突进来，这就说明武功团并不是来进攻他而是来包围他，包围他的目的就是迫使他的士兵来反击从而好多消灭他的士兵。伊藤千知还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联队长，这一点他看得准看得一针见血。 伊藤千知心想，你武功团是如此诱兵之计，我就用如此缓兵之策，我也不向你反击我只守在大马甸里，我现在用炮兵来轰击你，等明早天亮了，我再组织进攻一举击溃你消灭你。伊藤千知就命令副官宾野林六和藤田双安去向安盾先安和荒井青早传令，只组织掷弹炮向武功团开炮，士兵不要进攻。 安盾先安和荒井青早得令，就照办了。日军的掷弹炮队是每个中队里都有一个小队，比较分散，还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因此还能够发挥攻击力。不多一会儿，日军就从大马甸里的好多地方向四面八方发出了掷弹炮。炮弹虽然打得不是太准，但都是落在南马岭和北马岭。南马岭和北马岭上有好多的战士，也就有一些战士受了炮伤。 在北马山上的炮兵连连长魏放弹看到鬼子的炮兵开始打炮，就叫三排排长邢恒越和四排排长鲍精清叫战士们摧毁鬼子的炮兵。邢恒越和鲍精清就叫战士们向鬼子开炮的地方开炮。战士们就瞄着鬼子开炮的地方开炮。鬼子的一些掷弹炮就哑了。但是，战士们带来的炮弹很快就打完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了。 在南马山上的炮兵连政委崔丰收也同时叫一排排长钮黄金和二排排长龚天行叫战士们对准鬼子的开炮地开炮。但也只打了一会儿就没有炮弹了。钮黄金和龚天行来向崔丰收报告说：“没有炮弹了。”崔丰收说：“那还有啥办法呢，只好收兵了。” 这时时间也快到三点钟了。月亮在浮云间穿来穿去，时明时暗的月光照着大马甸。大马甸里的鬼子全都扶着枪伏在草丛里不出击。技战营的战士们则伏在大马甸四周的南马岭、北马岭、走makou和进makou外围挺着枪对付着鬼子。战士们希望鬼子从大马甸子里冲出来，冲到枪口上来，冲到子弹上来。但是鬼子就是不冲锋不出来，战士们也没有办法。 卢争贤看看怀表，时间即到三点。 警卫排排长卢胜快说：“他妈的鬼子伏在草丛里不出来，我们就冲下去搂草打兔子！” 狙击连二排长李百准也说：“我建议我们悄悄地摸下山去打鬼子一阵。” 卢争贤说：“不行，这样我们就失去有利地形了，敞开胸膛让鬼子打了。” 卢胜快说：“那怎么办？” 卢争贤说：“撤退，撤到骄马山去，那里也是杀敌的好战场。”于是立即就下了撤退的命令。不一会儿，全部人马就悄悄地撤出了北马岭和北马山。又叫通讯员汪海舟和路勤快去走makou通知爆破连撤退去矫马山。 刘呼众在南马岭上也在下达撤退的命令。他是遵照时间撤退的。尽管闪击连连长李闪军和火铳连连长宁世充都坚持说要多打两小时再多消灭一些鬼子，但是刘呼众说：“消灭鬼子有的是机会，在这里和鬼子耗时间到天亮就会和鬼子打消耗战，那样反对我们十分不利，不如现在就撤到骄马山去埋伏，鬼子必然要经过骄马山，我们在那儿再多消灭鬼子更容易。”李闪军和宁世充听政委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坚持了。于是就叫战士们悄悄撤退了。刘呼众叫刘永龙带警卫班去进makou通知工兵连向骄马山撤退，他自己亲自到南马山叫炮兵一排和二排撤退。 第二天一早，技战营的人马都撤到了骄马山，只有连里的特务排仍旧执行侦察任务还留在大马山一带。大马甸里的鬼子见天慢慢地放亮了，就攥着枪慢慢地向外爬，要击溃和消灭在北马岭和南马岭上的武功团。 伊藤千知怕武功团还在山上埋伏，就叫安盾先安和荒井青早命炮兵先向山岭上打一阵炮，要摧毁了武功团的有生力量后再冲锋。炮弹响了一阵以后，日军就开始全面冲锋了。这次日军冲锋异样地顺利，没遇到一枪一弹的抵抗，首先攻占了北马岭和南马岭，接着又攻占了北马山和南马山。 安盾先安也随他的士兵们到了北马山，他看到山上没有一个武功团，连尸体也没有一具，悻悻地说：“又中了武功团的计了！”荒井青早也随他的士兵到了南马山，他也没看到山上有一个武功团，连尸体也没有一具，恨恨地说：“又让武功团逃跑了！”他们只得沮丧地回来将消息告知知伊藤千知。伊藤千知听了消息也沮丧极了，叹说：“该死的狡猾的武功团啊，我又上了你的当了。” 副官宾野林六来向伊藤千知报告：“损失统计出来了，以身殉国的官兵四百五十六人，受伤官兵二百九十八人，其中有二百一十多人是中了铁沙子铁弹子，痛不能忍，苦不堪言。”伊藤千知听了，也伤心欲泪了。 军医队队长平野山口少佐说：“伤员得赶快送回侯马镇再送到燕城去治伤，这么热的天伤口发炎了可是大灾难。”伊藤千知就命一大队伤了手臂的五中队队长河野风良带着残缺不全的中队护送伤员回侯马镇，并命他传信给第三大队队长朝比奈休再带五个中队的日军并给养速到大马甸来，其余人马由副大队长藤源清条带领留守侯马镇并做好后勤支前。伊藤千知带来的日军已经死伤大半了，他要补充兵力了。 伊藤千知这天也没有向骄马山进军，只呆在大马甸的树荫下等朝比奈休来。朝比奈休带着一中队、二中队、三中队、机枪中队和天魔特战队在第三天到达了大马甸。第四天，伊藤千知就率兵向骄马山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