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在你楼下

    回到家徐熙媛倒床上就睡，不知道是太过满足，还是被霍晗的二十五刺激的脑子慢半拍，一觉到天亮。

    清晨的时候，徐熙媛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躺在满是钞票的床上，恬静的像猫咪。

    天空忽然下起了红色的雨，凑近一看，原来是钞票。

    她站起来，双手接着。

    孤儿院的小朋友也全部都来了，挽着可爱的小篓子，像采蘑菇的小姑娘。

    徐熙媛睡的迷迷糊糊：“小家伙们，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让那些要债的讨厌鬼都死一边去吧！咱们革命成功，以后再也不用被奴役了。”

    小朋友们围着她笑，脚步欢快。

    她蹲在中间数钱。

    一张两张三张……

    一百零六张，一百零七张……

    徐熙媛手指灵动的数着钞票，整个人兴奋的不能自抑。

    突然，叮叮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徐熙媛被吵的心烦意乱，大声嚷嚷：“别烦我，我还没数完尼！”

    叮叮叮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不打断她就决不罢休。

    “烦死了！别吵了，停下！”

    理智被钞票霸占，好像不数完这些钞票，她的人生就会留下缺憾。

    叮叮叮……

    声音顽强的与她抗争，徐熙媛又急又恼，将枕头一扯，如电影里的僵尸一样，顶着着鸡窝头，从床上弹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床头，震动的快要掉地上的手机，愤恨难平的拿过来。

    陌生的号码，两个未接电话。

    “谁啊？”徐熙媛没睁眼，用身体跟对方交流，精神还未苏醒。

    “霍晗。”电话那头传来笑意：“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没起来，昨晚回去，你都没看合同吗？上面有写的，八点半要准时来公司上班。”

    有吗？

    徐熙媛机械式的回忆，又看了看钟：“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六点半啊，今天第一天，我打算……”

    徐熙媛第一反应就是很早，霍晗的话还没说完，徐熙媛已经按下了红灿灿的结束键，倒在床上。

    钞票，我来了……

    刚刚数到多少张来着？好像是两百多了吧，她记得左手边还有一大堆没数完，这估计是她这么多年来做过最美妙的美梦了，她正在想尽办法回到梦境里的时候，手机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吵起来。

    被睡意霸占的徐熙媛，用被子蒙住头，催眠自己，我听不见，听不见……

    钞票就像跳广场舞的大妈，舞动着身姿，散发出让人血脉扩张的光芒，徐熙媛张开双臂朝钞票跑过去，突然，钞票全部变成手机，不断震动，叮叮叮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手机扭曲着身体朝她扑过来，好像要把她掩埋。

    她被惊的从床上弹起来，后背一身汗，虽然是梦，可没数完钞票的遗憾却没有随着美梦的结束而终止，她划开接听键：“八点半上班，洗脸刷牙加吃早餐我十分钟就能搞定，抛去坐车的时间，我八点钟起来都不晚，六点你就开始夺命连环call，你到底有没有职业节cao啊！”

    徐熙媛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将所有话说完，电话那边却一点声音没有，正在揣测是不是上班第一天就得罪雇主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两个字：“开门。”

    徐熙媛一惊，下床走到窗户前，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腿一软，仍不是镇定的挂掉电话。

    望着镜子里衣衫不整，其貌不扬，乌头垢面的自己，徐熙媛恍若惊魂，她冲进卫生间，梳洗换衣服，下楼在小朋友乌溜溜好奇的眼神中，拉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换上一张笑的比花儿还灿烂的小脸：“嗨！”

    霍晗望了眼手表：“六点十八起来的，现在六点三十一。”停了停，盯着她夸张的海绵宝宝拖鞋又说：“超过你说的十分钟，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了。”

    妥当二字嚼的很用力。

    徐熙媛额头闪过一道黑线：“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一日之计在于晨，对于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超过六点起床已经成为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霍晗推开徐熙媛，开阔的院子里，六间两层的小房子，墙衣脱落可以看到砖头上长满青苔，大约一百平方米的院子大致分成三个功能，cao场，晾衣，游乐设施，四十来个孩子，仰着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他们很乖，比起皇家幼儿园那些难伺候的小祖宗相比，简直让人对调皮捣蛋的孩子有了翻天覆地的认知。

    “我来看看我女朋友的生活环境，免得母亲问起来我说漏嘴。”霍晗转过身：“你在这边住多久了？孩子们平时都是你在照顾？看不出来，你除了坑蒙拐骗之外还有这种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