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就是混蛋
“还有小川跟阿姨。”徐熙媛叫孩子们去旁边玩，领着霍晗上楼：“他们负责孩子的生活起居。我主要忙工作室里的事情。” 她一边开门一边问：“等下我们去哪？直接去公司吗？” 霍晗跟上来：“公司不着急，八点上班，我现在要把你好好改造一下，让你脱胎换骨，焕发新生。” “你该不会想让我整容吧？那不行！你这是对我造成人身伤害，合同里没有这一条的！” 虽然她是想垫垫鼻子，隆隆胸之内的，可上网一看什么风扇大妈，科学怪人的新娘后，被吓得叉掉网页之后，再也没有萌生过整容的想法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陷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生活。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整容，也不想支付除了合同里规定之外的任何无关紧要的费用。”霍晗换了双拖鞋，上下打量她：“你看看你。” 徐熙媛低头看看自己，除了海绵宝宝的拖鞋跟碎花裙子有点格格不入之外没有什么不妥的。 霍晗皱着一张脸，盯着她说：“衣服老气横秋，鞋子不堪入目。” 徐熙媛知道他会嫌弃自己，但没想到他会用老妈教训孩子的口气将她鄙视的一无是处。 “我要是现在把你带回家，我母亲还以为我又给家里招了个零时保姆。” 徐熙媛翻了个白眼：“有我这么漂亮的保姆嘛？” “我在你身上，从上到下，由里透外没看到任何一丁点关于美感的细胞。”霍晗看了眼手表：“现在六点四十，我给你十五分钟，换上一套我能带你走出去还不被人嫌弃的衣服。”徐熙媛深吸了一口气，霍晗又说道：“鞋子也换一双，知性一点的，最好是高跟，你有点矮！” 徐熙媛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从霍晗义正言辞头头是道的言语中，她不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专门起了一个大早，不远千里跑到她家，就为了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 “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打开卧室门，徐熙媛拉开衣柜门，望着里面寥寥无几的衣服，在心里想着怎么能搭配出白富美标准的时候，敲门声传来，徐熙媛一惊：“干什么？” “废话少说，”霍晗的语气似冷箭，犀犀利利，“放我进去看看，像你这么慢吞吞地磨洋工，谁知道要等到何时？” 徐熙媛满脸绯红，自己的闺房，还真没被任何陌生的男子闯入过，“不行，你就在外面等着，我马上就好。” “砰砰砰——”敲门声不绝于耳，原本就很迷茫的徐熙媛，更加不知所措了，开了门，霍晗一个踉跄，两人迎面相撞，她矫健地闪到了一边，看到衣冠楚楚的某人慌乱的模样，低下头，咬着唇角偷笑。 “笑什么笑？”男人面子在小丫头面前大损，居高临下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哎呦。”徐熙媛假装吃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疼死了，就知道诬陷人！” 霍晗一肚子气闷着，说不出话来了，“好好好，我是坏人，就你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可不是？”徐熙媛双手叉在胸前，得意洋洋，一来二去，放松了警惕。 小小的空间只有几平米，两个人站在衣柜前显得有些局促，霍晗一抬眼就看到空落落的衣柜里面随意挂着几件衣裤，别提名媛装了，连普通姑娘家的影子都找不到。 霍晗二话不多说，拉起徐熙媛的手腕，扭头出去。 徐熙媛一屁股在床上坐定，像头牛一样，一动不动。 “走啊！”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去哪？”徐熙媛仰望着一脸错愕的男人，泰然自若。 “你别问，跟我走就是了。”霍晗向来不喜欢和人解释，对她，已经莫名宽容了许多。 “你不说，我就不走。”徐熙媛别过脑袋，铁了心和他作对。 小妮子此番不听话，霍晗尚存的耐心瞬间用光了，顺势倒下，把她的手扣在头顶，双腿夹住徐熙媛的小蛮腰，两个人脸对脸，距离相撞只差一厘米。 徐熙媛被突如其来的碰撞弄得一阵眩晕，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男人guntang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好难受。 “你……”说不怕不可能，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制服到动弹不得，他的脸庞那么近，五官放大了不少，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看着如此俊俏的脸庞，着实喘不过气来。 “你什么你？”彼此压得很紧，霍晗能听见她心脏在加速，“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知道吗？” 徐熙媛最讨厌的就是受到威胁，脑子忽然清醒过来，脸偏到一边，“哼，为什么要听你的，这里是我家！” “好啊，”这丫头，胆子不小，都这样了，还嘴硬，“不怕是吧，那我现在就把你撕了。” “别别别……”徐熙媛知道大事不妙，只得嘴上先求饶。 霍晗压根没有动作，光邪邪的笑就把她拿下了，“怎么，知道怕了？” “谁说我怕了？”徐熙媛咬紧牙关，死活不承认。 “那我们，”霍晗手上的力量继续增大，弄得她手腕如同火烧。 “我跟你去。”徐熙媛抢先发话，脸蛋连着脖子都像是火烧一样，又烫又痒，只想从这里逃出去。 “我不信你！”两个人交换了地位，霍晗居高临下地凝视她，雪白的皮肤上起了红色的点点，密密麻麻的，特别诱惑。 “我说话算话。”徐熙媛目光灼灼，发誓保证。 霍晗这才松了手，从床上下来，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皱，恢复平静。 徐熙媛缓缓坐起身来，“要不是看在契约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如此靠近，她每个细胞都很难受。 “五十万不要了？”霍晗趁人之危，斜睨着眼睛看着她。 “早知道你是这样，五十万不要也罢。”徐熙媛越想越委屈，他正是利用了她的弱点，才敢如此叫嚣。 “可以啊，你现在毁约，也不晚。”霍晗一摊手，无所谓的样子。 徐熙媛内心纠结，不管轻易毁约，想想那些可怜兮兮的孩子，她就于心不忍。 “五十万也不多，我并不介意，不过，违约金倒是很客观。”霍晗立在门边，笑嘻嘻地盘算着。 徐熙媛从床上跳起来，“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什么违约金，我怎么不知道？” “合约是你签的，上面白纸黑字写地清清楚楚，自己看去。”霍晗一阵言辞，见她气得炸毛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徐熙媛浑身的力气解净，“你就是混蛋。” 霍晗不再说话，看到她有气没处撒，心里怪怪的，牵着她的手，“你说了要听话的，还不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 昏暗的包间里，霍凯一头扎入女人堆里，妖冶的歌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他从女人的口里接过红葡萄酒，如同饥渴的饿狼。 霍凯正在兴头上，有人闯入其中，恍恍惚惚的他瞬间按掉了音响，乐音戛然而止。 “说，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是的，都查出来了。” 霍凯吩咐伺候的舞女出去，只留他们两个。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查出个大事。” “你倒是说啊。”霍凯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不敢轻易说，只有主人答应我，说了以后，保我周全，才说。”属下相当谨慎，为空卷入这纷争中去。 霍凯的酒全部醒了，“行，我答应你，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保你周全。” “对不起，小的也不愿意知道这些，当年您的母亲生下了一个女儿，但是她瞒着众人把孩子送去了孤儿院，把您接了回来！” 霍凯竖着耳朵听，听地特别清楚，火冒三丈。 “你跟我好几年了，这种话可不能瞎说，你确定吗？”霍凯完全不能接受，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对不起，主人，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可是反复查了几遍，这个结果，不二。” 霍凯目光涣散，望着天花板发呆，半晌才做声，“凭什么就是真的？” “因为您母亲的亲生女儿就在您身边。”他看到霍凯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在失控之前，最好把一切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