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管锋使坏
钱掌印瞪着陈佥事不说话陈佥事也不回避四目相对似迸发出灼人的热浪,一旁的刘库房见此状心生焦急生怕两人争吵起来。 正在胶着时钱掌印突然间大笑起来:“陈佥事细察入徽由里及表钱某当真佩服。” “还好。”峰回路转刘库房暗自庆幸没有出现不可逆转的局面。 “没错,我此次关怀庆渝却是与上次不同,上次全是出于对下面人的关怀而这次却是有意为之。”钱掌印在陈佥事的副问下终于松口说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待陈佥事说话刘库房按捺不住抢先一步问道,“此子天庭饱满骨骼精奇日后定成大器今日这般举动就是不想让他毁在我的手中,司苑局怕是留不住他。” 陈佥事揶揄道:“老钱我只知你是司苑局的掌印却不知你还会看面相,他日告老还乡可以在集市上摆一摊给人算命看相。” “我是有依据而不是胡编乱造信口开河的。”钱掌印郑重的对陈佥事、刘库房二人说道,陈佥事笑着躬身说道:“那奴婢可就洗耳恭听了。”刘库房虽没有说话却也静静的期待着钱掌印说些什么。 钱掌印说道:“庆渝大闹司礼监却只是受了区区十棍要是换做他人不被打成rou呢不可,再有这十杖可是‘首领大人’惩戒的看似惩罚实是宽恕。” “这……。”听钱掌印一番见解陈佥事埋头细想若非‘首领大人’有意庇护岂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陈佥事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这般作为难不成有意巴结。”陈佥事对献媚之事恨之入骨就算钱掌印所言非虚但也没什么客气话。 “陈佥事你先听听钱掌印说什么别误会才好。”刘库房对陈佥事的咄咄逼人很是不解劝其先冷静冷静。 “哈哈哈……。”钱掌印笑声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无碍。”接下来钱掌印收住笑声郑重的说道:“我等身处权力中心想置身设外是不可能的,即使你不想沾边但麻烦却会找上你,就说庆渝这事之前我等谁也不知道会成现今这个局面,等发现时却也为时已晚。” 陈佥事与刘库房沉默不语都在思量钱掌印的话,二人沉默不语钱掌印接着说道:“即使置身事外但庆渝毕竟乃司苑局的宫人我等关怀也无可厚非。” 庆渝一瘸一拐在纯安和壮虎的搀扶下回到屋子里歇息,门口处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同僚。有人上前关怀的问道:“庆渝,你的伤严重吗?”庆渝笑着说道:“没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我跟你说那感觉就像许多根针扎在屁股上又麻又痒有点像针疚。”庆渝的一番话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笑过之后意犹未尽之余有人冲上前问道:“庆渝司礼监里面什么样啊?”庆渝听得目瞪口呆大感意外的说道:“你不会没去过司礼监?”问话之人摇头说道:“没去过。”再看其他人的眼神都在期待。 纯安说道:“司礼监只有各衙门的管事牌子才能进去,像我们要进去的话除非有人带着进去方可。”庆渝暗暗嘀咕道:“都说皇宫难进想不到皇宫里面也不是随意入内,若非言大哥帮忙自己今日是不可能如此亲近韵如。”现在想想不禁有几分自得。 但转念想道若是照实说的话大伙必定好奇心四起都要去一探究竟,如此一来岂不是害了大伙。为了打消众人的猎奇心不至于如自己一般莽撞庆渝顿了顿略显失望的说道:“和我们这也差不到哪去就是名头大了点,估摸着还没我们司苑局大。” 这番话一出有人便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那可是‘首领大人’和‘副领大人’当差的地方岂会没有我们这里大。”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有相同的疑问。 庆渝一本正经的说道:“两位大人的心思全都用在如何伺俸皇上身上了,岂会像尔等心思只顾着享受不思进取一辈子进不了司礼监的门。” 一番教诲使众人羞得静静低下了头但是先前说话之人还是轻声嘀咕道:“为何每次在外面看都感觉高墙大院、楼台高耸。”声音细如蚊绳但却入耳清晰。 要不是此时有伤在身庆渝真想上去狠狠揍此人一顿,哪壶不开提哪壶钻门来找乱子。原本大伙低下的头又重新抬起来注视着庆渝。 庆渝说道:“俗话说的好‘宰相府里下人七品官’何况是在皇上身边做事,就算两位大人不愿意张扬但总得顾及皇上的颜面是吧。” “嗯、嗯、嗯。”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庆渝此话有理。 好不容易说服大伙打消众人的疑虑庆渝寻个借口说道:“好了,我有伤在身各位该问的也都问了,还没问的改日吧我要歇息了。”说着大伙七嘴八舌言论纷纷的四下散开。 看见大伙散去庆渝擦去额头上的细汗犹自说道:“好险。”“你说什么?”见庆渝独自嘀咕纯安关心的问道。 庆渝笑着摇头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心中却暗自想道说谎、圆谎可真不容易,纯安和壮虎二人把庆渝好生扶到床上歇息。 “哎,错了错了。”庆渝连声叫唤道:“我伤的是屁股你们两个让躺着不难上加难。” 纯安和壮虎四目相对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连声说道:“实在是抱谦一下子倒给忘记了。”二人上前赶紧把庆身子翻了过来。 “来,抱着个枕头好受些。”纯安拿了个枕头塞给庆渝转过来身来又对壮虎说道:“你在这好生看着我去把上次的药兑些烧开的水给庆渝涂上。”“喔。”壮虎愣愣的答道。 纯安走后壮虎来到自己的床边从床头的枕头下面拿出一小包东西,“庆渝,吃个枣。”壮虎掏了一把塞给庆渝。 庆渝接过枣高兴的塞进嘴里,嚼起来甘甜却有着一股绵劲隐隐的还代着几分发霉的气息庆渝疑惑的说道:“壮虎,你这枣什么时候的?”庆渝皱着眉头艰难的咽了下去。 壮虎吃的津津有味一个又一个的往嘴里扔,见庆渝问自己手中的枣是什么时候的壮虎便说道:“是上次纯安受作的时候钱掌印给的。” “什么,这多长时间了。”庆渝听得目瞪口呆,庆渝吃惊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吃完。”
壮虎不解的说道:“这样子不好吃吗?枣子放红了才好吃。”庆渝说道:“看来你、我吃法迥异你这种吃法不习惯还给你。”庆渝把手中剩下的几个枣还给壮虎。 “壮虎我想歇会儿。”庆渝对壮虎说道,壮虎说道:“那你歇我在旁边看着。”庆渝难为情的说道:“壮虎你吃枣嚼吧的动静能不能小点。”“嗯,我去那边吃。”壮虎走开庆渝的床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下但眼睛却一直不离开庆渝。 虽然走开但声音依旧庆渝强忍着壮虎的响动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纯安来到厨房寻好陶罐用清水洗净,添好柴架好罐打开火折子把水烧了起来,一刻钟的时辰水便咕咚咕咚的往上冒泡,纯安见状心想着:“再有一会儿水烧好可以给庆渝涂药了。” “纯安,庆渝有事找。”正在暗自思量时听见屋子外面有人叫唤,纯安见罐中的水还有一会儿才烧好便起身来到门口。 “奇怪怎么没人?”纯安想道:“那边有壮虎在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终究是放心不下飞一般的跑回厢房。 “快,快点。”纯安离开没多久厨房就出现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小点声别惊了人。”“放心没人的。”来人正是管锋和柳洁。 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小心谨慎的往里面探了探头:“没人。”两人身影一闪就来到了厨房。 在厨房中管锋对柳洁说道:“你去门口守着。”柳洁依言“猫”着身子探了个头往外面盯着,“哼,受伤了还这么得意洋洋让你尝尝痛苦的味道。” 管锋打开罐子的盖儿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打开纸包里面有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管锋一股脑的倒进了水里面。 “让你得意让你笑。”管锋拿着筷子在水里面使劲的搅拌,一边搅动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 “有人来了管锋你快点。”柳洁在门口焦急的催促道,“就好。”管锋盖上罐儿来到门口说道:“走。”两人一溜烟离开了厨房。 离开厨房柳洁不安的问道:“管锋我刚才看你往水里面倒白色的粉末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可不千万闹出人命。”柳洁脸上的神情充满惊恐。 管锋手搭在柳洁的肩上说道:“你放心那些药来自西域都是些寻常的玩意,要不了他的命只会让人麻痒难耐给他点教训而已。” 柳洁还是有些不安的说道:“你这药从哪儿来的?”管锋说道:“皇宫和外面都是一样的只要用银子还怕买不到东西,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尽管看好戏就行,走,我们回厢房。”管锋搭着柳洁的肩两人齐头并进回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