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麻将即是战争

    “所以说，已经没有办法了吗？”相川步很是失落。

    一条腿麻小姐摸摸相川步的脑袋：“你会慢慢习惯这幅身体，然后忘记自己曾经是男人的。”

    高町奈叶也笑着说：“我看蛮好的。你不本来就是不伦不类的魔法少女吗？现在正好，让你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魔法少女，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对了，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魔炮军吗？当今之世，魔法少女联邦倾颓。自神圣圆香教会崛起以来，攻城略地。每下一城，强令改宗，弃魔法之神、雀神于不顾，奉鹿目圆香为圆神。其害不下于黄巾米贼。神圣圆香教会之后，魔法少女联邦群雄并起。奈叶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挽魔法少女联邦于将颓。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神圣圆香教会窃据半壁江山，每思及此，夙夜难寐。炮、圆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吾人故知以魔炮军伐神圣圆香教会，乃以弱敌强。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故，我魔炮军正值用人之际，广纳天下贤才以伐圆！请相川小姐加入我魔炮军，共商大计！讨伐神圣圆香教会乃是每个有良心的爱国魔法少女应尽的义务！”

    相川步听完，扑闪扑闪眼睛：“奈叶姐……你到底在讲虾米？我怎么感觉完全听不懂？”

    松实玄解释说：“简单来说，就是她想拉你入伙，一起去对付鹿目圆香那帮人。”

    神圣圆香教会和魔炮军之间的冲突，松实玄早在真新镇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去吠舍城的时候，也曾经被神圣圆香教会的人当作是魔炮军的jian细攻击了。

    羽濑川小鸠听了高町奈叶的话，咚咚咚跑了上来：“库库库，人类哟！”往那边一杵，她就觉得自己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简直直冲斗牛。强大的威压，从自己体内扩散出来，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吾乃生于万年前的夜之血族，真祖蕾希斯·薇·菲丽希媞·煌！听了汝的雄心壮志，心中颇有涟漪，愿助汝一臂之力，共商大计！”

    “你刚才说自己是吸血鬼？”

    被高町奈叶这么一问，羽濑川小鸠就缩了。身上的气势陡然消失，害怕地躲到松实玄身后，低声说：“说是这么说，但其实……”

    “这么说，你会杀人吸人血喽？”

    “杀人吸人血什么的……已经很久没做过了。我现在是喝番茄汁的素血主义者。所谓的素血主义者，就是将番茄汁、红茶、红酒之类红色液体当作是血液的代替品来使用的血族。血液胆固醇太高，长期服用会引起心脑血管阻塞、高血脂以及冠心病，对年龄老迈的血族尤为不利。所以我现在是一个奉行素血主义的血族，不吸人血。那啥，人类哟，你就不要害怕了。”

    松实玄从羽濑川小鸠瑟瑟发抖的手就可以看出，害怕的其实是她自己。

    高町奈叶点点头：“很好。不过你要记住，我对付邪魔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你要是敢在我眼皮底下做什么坏事，就等着受到可怕的制裁吧！”

    高町奈叶威胁的眼神，让羽濑川小鸠一把抱住松实玄的手臂，都差点吓尿了。

    “相川步、松实玄，你们是否愿意加入我们魔炮军？”

    松实玄摇摇头：“我看大家都是魔法少女，为什么要相互争斗呢？一团和气多好。打麻将明明是快乐的事情。”

    “打麻将绝对不是快乐的事情。”高町奈叶紧锁着眉头说，“麻将即是战争！战争是残酷的，所以麻将也是残酷的！”

    对此，松实玄倒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她见识过因为输掉麻将，就被自己变成午饭的倒霉触手怪。也见过因为输掉麻将，就变成触手怪晚餐的倒霉魔法少女。的确，在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打麻将可以是快乐的事情。即便在比赛中为了点数争个你死活我，离开雀室，也不会因为比赛的输赢就反目成仇。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输掉比赛，就可能会丢掉性命。所以，这个世界的麻将的确是残酷的事情。

    “我也希望大家一团和气。”相川步说，“触手怪还在四处肆虐，捕食人类。为什么我们人类还要相互争斗呢？为什么不能放下彼此的仇恨，团结一心，共同将触手怪全部驱逐出去？”

    高町奈叶轻轻摇头：“没有办法。攘外必先安内，不先将人类内部的势力全部敲打一遍，拧做一股绳，到时候肯定只会相互拖后腿。我们可以放下争斗，共同对抗外敌。神圣圆香教会那边呢？她们会暂时放下争斗，跟我们一起共同对付触手怪，还是会趁机喊着‘馒头卡阿克巴’屠杀我们魔炮军？我不敢想。因为魔炮军上下的性命，都可能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全部丧失！”

    “那就实在遗憾了。”相川步叹了口气，“相互争斗的人类世界，还真是可悲啊。各自的心意，永远无法传达到彼此心里。所以人类才会一直冲突不断啊。如果每个人都能够清楚明白对方的心意，世界上的防备和仇恨也会少很多吧。”

    “我们去当神圣圆香教会和魔炮军之间的协调者如何？”一条腿麻对相川步说，“神圣圆香教会和魔炮军之间的战争，只会是人类之间相互消耗而已。对魔法少女联邦的兴盛没有一丝好处。如果能够坐下来谈谈，相互达成谅解，就可以减少很多无谓的内耗了。”

    “算我一个！”松实玄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把神圣圆香教会和魔炮军的人都请到真实果园，让她们坐下来好好谈谈。面对触手怪这个共同的敌人，大家一定能够放下彼此的对立，成为战友的。”

    “随你们去了。”高町奈叶无奈地摇了摇头，“了解彼此的心意就能够达成和平？真是个美好的世界。但愿你们能够将鹿目圆香请到真实果园，让我们相互倾听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