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医院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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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十分起劲,我又不好意思冒然打断他,这时旁边有空乘服务小姐推着酒水车走了过来,他似乎也是感觉嗓子干了,就招手跟空乘小姐要了杯冰水,这千年难得一见的机会,我得赶紧抓住。 “不知道老师对水山医院有什么了解?”我趁他嘴巴停下来时赶快问道。 他喝了口水,酝酿好一阵才缓缓说来,“我这儿都是些坊间传的段子,你只能当做参考啊,我可不敢担保真假,另外可不要在报道上写是我说的,我为人还是很低调的,不想出名,只想好好当个为人民服务的优秀教师,这年头,像我这般尽职尽责的教师不多了……” 我真有一种想踹死他顺便把这丫的嘴给封住的冲动,他跟十万不去搞传销真是传销界的一大损失。 我强颜欢笑道:“不会的,不会的。” 他点了点头,说:“说起来,当年这水山医院也算是个奇迹,作为非典的一大定点医院,是北京这边抗击非典的重要战场,貌似听你们媒体报道说在那儿的非典救治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反正各种厉害的传闻是层出不穷。” “这样很好啊,那是咱国人值得骄傲的地方,那为什么老师你跟我说千万别去?”我疑惑道。 他突然用眼睛四处瞟了瞟,然后凑过身暗暗说道:“得,这些都是纸面上的好话,真相谁知道呢?跟你说定啊,接下来我说的一概是听来的,不对其负责。” 我连忙点头附和。 “有人说,这水山医院啊,其实是上面人搞的一个秘密机构。五几年的时候,这水山医院还是个疗养院,而且是属于军队里的,外人看都不能看,秘密得很。据说从毛主席那时开始,每届领导人都要去那探访,对外边报道说是定期疗养,可实际上去干啥谁知道呢?因为太过神秘了,所以民间就有了些传闻,有说是搞生化武器的,也有说是研究基因工程的…反正各种猜测都有。到了八十年代,似乎上头人觉得医院搞太神秘了反倒会引来很多人怀疑,所以就请了一大批自家媒体来报道,可即便如此,那儿平常百姓还是去不了,只能是些领导去。” 我有些没听明白,问:“那现在呢?还能去吗?” 他摆了摆手示意要我继续听。 “这些都是以前的老传闻,是真是假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有资格知道,你就当听个段子,不用去考究真实性,而接下来我就再给你说说有关水山医院更为惊奇怪异的事。03年非典爆发,全国上下可是人心惶惶,北京又是个重灾区,非典闹得十分严重,作为一国之都,当时我们这些老北京都以为上面人会把抗非的主要战场放在市里那些赫赫有名的医院,比如协和、总医之类的,可后来的结果却是出乎我们意料,一向名不见经传的水山医院竟成了抗典的主战场,而当时在那里仅用了七天七夜就建成了世界最大的野战传染病院,而且短短四十多天的时间竟然就治好了全国七分之一的非典病人……” “这么了不起?”我心里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先不谈这个,你听我说几个当年有关那地方的流言:非典疫情结束以后,当时就有人说如果国家在水山医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的话,为什么当年要把重心从市里转移到水山,而且规模十分浩大,据说全国各地的非典重症病人都被安排去了那,而且还出人意料地全给治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儿其实有蹊跷?”我说。 他做出一副不知情的表情,继续说道:“媒体报导说那儿非典救治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可真相谁能知道?我只听一些老人家说,有些人去了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具体怎么样咱也不知道。而在非典结束以后,水山医院立马被人给封了起来,而且废弃了整整七年。你想想看,一个偌大的医院,既不接受病人也不拆迁做别的,只是一直闲置在那,而且外围还被人封锁了,谁也进不去。虽然中途有专家出面澄清说医院闲置是为了以防再度出现新的重大疫情,而作为的后备地,可这话你仔细想想根本说不通啊。现在,靠近水山医院的那片地方几乎都没什么人去了,成了一片荒地。” “你的意思是?” 见我这么问,他连忙挥手,说:“我没什么意思,这些都是我听来的传闻,别当真?” “那现在医院被拆了?”我有些好奇。 “10年时,我听人说那儿要搞拆迁,媒体当时对外报导则是已经拆完了,可这都12年了,只有我们这些去过那的人才知道,那儿根本没拆,所谓拆迁只是移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建筑而已,主体建筑根本没变,但也有人说那儿大部分的重要‘东西’都借着‘拆迁’的名义偷偷转移到了别处,当然,具体是什么东西转移到了哪我是不知道……另外,我之所以喊你不要去那医院,是因为听人说有人在那看到了‘不好的东西’。”他压低声音,偷偷说道。 “不好的东西?” “恩,就是那些东西。” 本来我还想听他谈些,可飞机突然遭遇到了一股气流,机舱一下子颠簸不止,他整个人吓得脸都白了,也不顾形象,全身颤栗地蜷缩在位子上,嘴里还不知在小声念叨什么。等气流过去好一阵,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对我说了声抱歉,他讲他曾经遭遇过一次航空事故,要不是机长处理妥当,飞机就没了。从那以后,他就有些恐飞,一般情况都不会选择坐飞机,这次坐飞机完全是为了赶时间回学校处理个事。 见他纸巾用完了,我就把自己的递给了他,他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样子谈话是进行不下去了,果然,没过多久他就闭着眼睛靠在窗口呼呼睡了起来,直到飞机降落的时候才醒来。 下飞机时,他友好地递了张名片给我,表示如果我调查完以后,还有多余时间的话,可以到他那去玩玩。他拍着胸脯说,如果他当导游的话一定比那些外地导游要强得多,我想想也是,这么能侃的人,到哪个地方肯定都有一大堆要说的,又怎么会让你无聊地闲着呢? 出了机场大门,他就立马上了一辆黑色的别克车,急驰而去,而我只好老老实实地排队等的士。
等了大半小时我才上了的士,本来是想叫师傅带我去水山医院那块儿找个酒店住下,但我刚说出水山医院五个字,那师傅脸色一青,摇着头说不去。等第二辆车过来时,我学聪明了,提早在网上查了地图,直接要师傅带我去水山文化广场,这样我才顺利地上了车。 等到过去那边找好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见天色已晚,我可不像十万那种变态喜欢深夜去些鬼地方,我决定还是等明儿大白天再进去,那样比较适合我。可晚上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好又起来看电视助乏,结果看着看着人不想睡肚子倒变饿了,没办法,十二点多跑出酒店,买了些夜宵啤酒回来,直到四点半才稍稍有困意。 第二天醒来时,我脑袋晕晕沉沉,一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 我可不想白白浪费一天,从床上猛地跳起,只用了五分钟洗漱穿衣,等到医院那块时,大概是两点半了。 因为提前在网上了解了一些有关这所医院的事,所以走到外围时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所医院设立在市郊,周围似乎并没有任何居民建筑,所以人迹罕至。医院外并没有像美术老师说的那般被严格封锁起来,一些活动围栏东倒西歪,管制出入口所用的障碍物也成了摆设。但即便没有设立障碍,整个医院从远处看上去显得异常阴森,爬满锈斑的铁门犹如魔鬼张开的血盆大口,主楼外坪长满了枯黄的杂草,窗边悬挂着发黄的病服,整栋大楼似一座腐朽巨椁,令人心生寒意。 死寂。 大概走了百来米,我终于到了这栋看上去光线有些黯淡的主楼。不知是不是朝向不好的问题,总之这所医院正门看上去格外阴暗。主楼大门敞开着,两扇十分气派的玻璃门朝外张臂,这里并不像老师嘴里说的那般破旧诡异,反倒让我觉得很有大医院的架子,可我一走到门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不是说废弃了么,怎么这医院还开着?”望着大楼内来回缓慢行走的几个病人,我略有不解。 我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网上的传闻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还是说现在的医院已经恢复正常运营了?毕竟网上有关水山医院的资料少之又少,最新的消息还是5年以前的一条新闻。 回想起来,那位老师虽然在飞机上跟我谈论了许多有关医院的诡异事件,但他也一直在强调自己是道听途说……是不是有关医院的那些“坏事”都只是传闻?是不是当年非典疫情的极端影响,使得周围民众把一所普普通通的医院恶魔化了? 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在门口徘徊了许久,举棋不定。我想过放弃,甚至想过往回走,可一想到唯一能找到我哥的潜在线索就在身前的这所医院里面,一旦我现在放弃,那么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