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无论怎样的夜,总是愈夜愈惊心。风靡于九十年代的“张震讲鬼故事”,那些不绝于耳的熟悉的音律,常常在残缺不堪的时间里跳跃出来,像一首丧礼曲那么令人恐怖。但随着时间的流失,我却发现越是静谧的深夜,音乐无论温馨或恐怖,愈发给人一种异样的,充满欲望的体验,像毒瘾发作。 寂静的夜,昏暗的楼道里,赵朵朵似乎在我肩上睡去了。推开门,棕红色的门缝里挤出丝丝的响声,像是女人沉睡之下的呼吸声,我一手揽住赵朵朵的腰,一手架着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拖进了房间,抵住床沿,把她平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床很柔软,白色的床单,柠檬色的香味布满房间。她从我手中滑出去,掉在柔软的时间里,几乎没什么反应,除了“哼哼唧唧”的充满粘度的声音。我站在她身边,看见她的长发半缕覆在脸颊上,甚至有几丝长发穿过她饱满的唇边,肆意地躁动在我的视线里。 怎么说呢,我的心脏越发激烈在跳荡了。如你所见,我竟然第一次在深夜里看见了醉酒后的赵朵朵。此刻此时,她像极了一只困倦的猫,伸了一个令人做狂的懒腰,翻了一下身再次昏睡过去。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空气,感到胯下有点变化,*呼呼地上扬。她起伏的乳峰和鲜艳的红唇,瞬间在我眼前变得清晰不堪。 我的心脏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我轻抚了一下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心底犹豫不决:妈的赶紧走,不然肯定出事。走之前,我尝试性地喊了她两声“赵朵朵!赵秘书!”,她哼了两声,夜又静谧了。呃,这种没心没肺的时间,纵是柳下惠,估计也早已破戒了,何况我一凡人。 我伸了个懒腰,定了定罪恶的原动力,咳嗽了一声,说:赵朵朵,我现在把你安全送到家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关好房门。说完了又感觉自己这话说得一点也不漂亮,既没水平又没力度。身体内另一个自己似乎在对我嘶吼,要滚赶紧滚,不想走就上,现在没人! 赵朵朵照旧没吱声,我也没动,站在她身边瞅了两眼,脚步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心里突然冒起蓝色的鬼火,忍不住骂一句:秀色可餐,口中尤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矣,太他妈煎熬了。 “给我放水,我洗澡,难受。”就着这时候,赵朵朵突然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眼神迷离,恍惚地看着我。对,她看见我了,她坐起来了,不惊奇也不害怕,她好像早已知道我就在这里,在她这柔软的床边,对她默念“佛主休要怪我”! 正想着,她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把就抱住我了,把头依在我肩上。 “扶我去卫生间,我洗澡。”她像在呓语。 一阵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是她在命令还是在央求,柔软的声音像隔了一个空间传递到我的耳中。我确信自己那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乖顺,比在石楠楠和蓝唯爱跟前都乖顺到无可比肩。 “走啊…,愣…什么啊。”她的状态像是半醉半醒,头倚在我肩上,确切说是怀里,她在不断地催促我扶她去洗澡。不管了,先扶她去洗澡。像刚才扶她进房间来一样,我一手扶揽住她的腰,一手拉住她的左手放在我肩上,像抱着一块美玉前进。 温热的手掌,细腻的手背,湿滑的触觉,一个哆嗦,一股难以压制的欲望瞬间从心底腾空而起。怎么说呢?那种想亲近她想靠近她,想触摸揉捏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而自己却又瞻前顾后不知所措。 回想起很久以前我第一次和蓝唯爱的感觉,比之更过犹不及。三步当作两步走,我刻意拉长卧室与洗浴间的距离,但还是没几步就挨到了洗浴间。我松开她,把她放稳,让其依靠在玻璃门上,然后给她开灯开门。她没睁眼,只有嘴里的呼吸在不断释放着她rou体的情欲。 “给—我—放—水。”她语焉不详地道。 我比任何时候都勤快,且一马当先,思绪一边和身体的变化做抗争,一边麻利地清理浴室,调水温开暖光灯并放水。很快,一切准备就绪,我转身出来重新架起她,扶着她的腰和肩膀,把她架进了洗浴室。 手掌完全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脑子忽然出现几秒钟的空白,但我还是主动退出了洗浴室。一门之隔,她悉悉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嚎叫着冲进我耳里。我像个木头一样在一门之隔的玻璃门外站着,无所适从。 这真是个奇怪的夜。点了一根烟,默默吞了几口,心里的*似乎逐渐熄灭了。我也不想离开的事情了,但又明知道不可能留在这里。 不知所以之间,赵朵朵突然拉开浴室门,道,“把烟灭掉,我不喜欢烟味。” 我一惊,“嗯”了一声,赶紧乖乖地掐灭烟,然后心口不一道,呃,那个——我该回去了。 “不要走,陪我。”我吃了一惊,心底突然腾起一股意外之喜,有些邪恶的独自狂欢。 你不让我走?我试探性地问,以确认她的清醒状况。 “不让你走,陪我,我一个人害怕。”声音洪亮,思维清晰,语速中等,这是赵朵朵在说话。看来是确定了。现在赵朵朵很清醒,至少大脑是正常的,不是醉话。
呃,那我就站在门口守着你罢。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却又恰到好处。 “嗯,你别走,就站在我身边。”我听见洗浴室里的水花激荡的声音,她的话裹在水花之间如放洪一样泄入我的耳朵。 其实我故意说了“守”这个字,守远比“陪”的含义多而深了。朋友间一般会用“陪”来表达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而“守”绝对是针对关系非一般的人而用的,尤其是异性之间。 她对这个字没有表现出反感或异议,我确信今夜我和赵朵朵之间,会有非凡事件发生。“你去帮我把我的内衣和睡衣找来,在我房间的大衣柜里,第二层靠近里面,紫色内衣粉色睡衣。”从她这句话,我确信她大脑中的酒精显然被驱除掉了大半。我如得令小将赶紧返回到刚刚的房间,替她找寻内衣和睡衣。 一套紫色内衣,一套粉色睡衣。我将洗浴室玻璃门拉开一条缝隙,将衣服递进去说“衣服”,一只湿漉漉的手攥住了我的手。“哎呀,你怎么把空手递给我啊。”我一哆嗦,果然衣服在我另一手上拿着呢。也没有称呼了,说了一句对不起弄错了,赶紧换另一只手。 赵朵朵在里面突然娇滴滴地笑了起来,说,“李总你平时你多能耐的一个人啊,怎么一到我这里就好像不是你了。” 我不知道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听语气不是溢美之词。好在我百分百确信她知道是我在这里了。水流声渐渐小了,灯光暗了一层,一阵擦拭身体和穿衣服的声音,然后玻璃门打开了,一股水雾缭绕夹杂着腾腾热气扑面而来。 “抱我到床上去,头还有点晕。”她探出头来,话音铿锵。我有点恍惚,瞪着眼睛盯着她的脸,像一幅流光溢彩的水墨画。水雾缭绕,赵朵朵经过水蒸气熏陶后的小脸红扑扑的,像害羞的少女一样水嫩;头发也湿漉漉的,紧贴在脖颈上的丝丝头发还向下滚着水珠。 “还愣什么呢!快抱我回房间里去。”如丝滑版柔顺,她一只胳膊已经搭在我肩上,然后左右手相扣,揽住了我的脖子。 肌肤之亲一经被动发生,再也无法把持了。扪心自问,我只是个凡人,跑龙套的。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亦非得道高僧,看不透色即是空。一个顺手牵羊,一把就抱紧了水润润的赵朵朵,牙齿出洞精准地咬住了她的嘴唇,钳住了她如泥鳅一样润滑的舌头,双手火速出击向她双峰攀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