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西霸英伦（2）
将矮人累赘们送走之后，维京舰队的速度至少提升了一个档次。 作为维京海军将领的卡特，装载着8800名维京陆军，3400名维京海军，50艘轻型弩炮战舰，50艘龙首战舰，200艘中型运输舰，这样的庞大舰队扬帆起航，直扑英格兰中部最重要的枢纽城市约克！ 轻型战舰也有轻型战舰的好处，就好像传说中某朝某代的船，船体大的过不去霍尔木斯海峡一样，听上去的确很威武很霸气，但也得为当事人想一想，那是多么一件悲剧的事情，明明目的地已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过不去，当事人肯定在想，如果当时把船造得小一点，排水量少一点，就好了。 就好像现在这样，兰迪麾下的战舰基本都是海上河上两用型号，上得了大海，下得了河沟。 “这就是传说中罗马人所建的哈德良长城吗？比想象中要差上不少啊！”沿着河流逆流而上，顺便把目击到的小型渔船全部击沉，约克城已近在眼前。 “首领，若攻克这座城市，当做如何打算？这里位于英伦内陆，对方得到城市沦陷的消息必然会派遣援军前来收复，我们……”卡特看着远方的约克城，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谁说我要占领这里？攻克之后将城池洗劫一空，这座城池就没有它的价值了。” 兰迪无所谓的耸耸肩，伴随着战舰旗手的一阵旗语，50艘轻型弩炮战舰调转船头，对准约克城就是一番狂轰乱射，紧接着约克城内便火光冲天，妇孺惨叫声连连响起。 因为身处内陆，约克城的防御力极为薄弱，居民的防御意识也不高，兰迪的维京舰队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轻轻松松攻克约克城，之后便是一番想当然的烧杀抢掠…… 公元1100年8月4日，维京舰队沿德温特河逆流而上，奇袭约克城，烧杀抢掠一番后，携带大量战利品返回。 此次战役中仅有两艘轻型弩炮战舰搁浅，不得已被兰迪下令烧毁，还有一些维京战士在战斗中受了一些轻伤，不过倒没有损失任何的兵力。 战利品总共折现8000金币，再加上5000名战俘，兰迪又大赚一笔，战争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行业，不过前提是你得赢。 兰迪麾下的维京舰队们送走几十艘满载战俘和战利品的运输船，撤出德温特河继续向南进发。 沃什湾！ 一处风平海阔的优良港口，至少在这个年代是极为优质的港口，只是附近还并没有被很好的利用起来。 用龙首战舰这种轻型船只靠岸侦测地形后，卡特小心翼翼的带着舰队寻找一处水够深，而且也不会因为****的潮汐而让船搁浅的滩涂地区。 巡逻骑兵、改良维京战斧骑兵、国立骑士团四散而出，上千名骑兵极为有效的将周围十几个村庄扫荡一空，把所有能抢的，包括俘虏在内全都抢了过来，不能抢的直接一把火烧掉。 期间倒是有受到当地人的抵抗，甚至有一处教堂里的教士们颤抖着拿着圣经十字架，质问这些看起来同属基督教徒的北地人。 “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下地狱吗？”教士们用颤巍巍，饱含怒火的声音问道。 随后就被赶来的北欧战地教团一棒子一个打开了瓢…… “正是天主赐予我等权柄，以强者之姿凌驾弱者之上！”战地教团教士们大言不惭的说道。 公元1100年8月15日，维京舰队停泊于沃什湾，上万大军四散而出，周围上百里所有村庄惨遭屠戮。 维京舰队继续南下…… 公元1100年8月23日，维京舰队逼近伦敦，伦敦城内一日三惊，闻听维京海盗残酷作风，大批贵族平民出逃，军队士气低落。 阿尔弗雷德国王苦中作乐，这样安慰自己： 得了，至少自己不用为了那一万五千的机动兵力去向而苦恼，就让他们留在伦敦，等着和挪威人死磕吧！ 阿计算一下，自己拥有15000名正规军，再加上临时征召的民兵，伦敦作为首都，好歹也有个石头城墙，居民也有个数万户，强行招募市民以及城外的农民，可以得到数万大军，完全不用害怕维京人。 只是…… 这里稍微的有个小小的问题。 泰晤士河…… 这条横贯整个伦敦的河流，虽然给伦敦的用水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同时也带来了很大的安全隐患。 约克城是如何被攻破的已经不是秘密，以舰队强行从河流进攻，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既然敌人能够做出一次，那就可能做出第二次。 与其他中世纪城市差不多，伦敦在面朝河流的这面区域基本没有城墙，也就是说就算把所有防御加强到无懈可击的地步，维京人一样能够长驱直入，沿泰晤士河进入伦敦。 阿尔弗雷德思索一番之后，只好无奈的征集大量民船，把这些民船放到泰晤士河里面，凿沉了淤塞航道，以此来防御预想之中挪威人沿着泰晤士河的进攻。 说真的，这种未伤敌先伤己的招数，他也不太喜欢，但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做完以上这些，阿尔弗雷德稳定心神，激励士气，加固城防，派出游骑日夜巡逻，准备防守维京人的进攻。 对抗爱尔兰人，威尔士人或着苏格兰人，阿尔弗雷德还稍微头痛一点，但是对抗维京人他却是驾轻就熟的。 早年间，这家伙基本就是在和维京人的战争中度过。 当中有输有赢，最终将维京人赶下大海，可以说阿尔弗雷德恐怕比维京人自己都了解他们自己，如果用埃尼德斯的属性来说，就是： 维京海盗专精：对抗维京人统御 3 自己应该不可能输掉吧！ 阿尔弗雷德这样自己安慰自己，同时继续激励士气，加固城防，等待着兰迪率领维京大军来攻。 然而…… 维京人就是不来…… “难不成这些天杀的海盗，被天主惩罚，遭遇了风暴，全都沉到海里去了？” 英格兰人有这样的想法也可以谅解，毕竟在大海之上，人类的力量被削弱到最弱，就算是在百年之后传说中的西班牙无敌舰队，也被一场风暴给打得粉碎，更别提现在的中世纪。 “开玩笑，你以静候之师对我这远征之师，我还乖乖的跑去和你决战？你当我是傻子吗？”兰迪率领维京舰队再次转向，沿着北海向英格兰北方航行。 阿尔弗雷德等待多时的维京舰队，注定不会来到伦敦了。 一个星期后，逆风逆水的维京舰队好不容易摸到纽卡斯尔边，稍微修整一会后，舰队便小心翼翼的准备登陆。 纽卡斯尔好歹也是英格兰北部重镇，身处前线，防御位置极其重要，虽说前面还有哈德良城墙死扛着，但是这年头人人有被害妄想症，因此，纽卡斯尔的城墙修建的还算不错。两层城墙，大型城堡的等级。 兰迪目测一下，就算是用自己带来的弩炮射击，也要射个两到三个月。 但是到那时候，敌人八成已经反应过来，阿尔弗烈德肯定会带着他的全部兵力，和自己决一死战。 如此说来，此战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全员冲锋！” 同一时间，距离兰迪军不足100里的地方，哈德良长城战事正酣，获得矮人部队的兵力之后，威廉华莱士如获至宝，对于矮人王瓦尔德极度礼遇。 原来矮人一方虽然小胳膊小腿，看似不擅长攻城，但实则不然，正是因为这样天生的劣势，使得工艺精湛的矮人工匠们，对于攻城器械的制造非常专注，大量矮人专有的精致实用的攻城器械，是所有防守方的梦魇。 而在兰迪带着维京舰队蛙跳着准备佯攻伦敦的同时，矮人和苏格兰人们也没有闲着，这群矮人披上甲胄就是战士，拿起铁锤就是工匠，而苏格兰虽然国小民贫，但好歹也拥有一国之力，双方一拍即合，矮人们就将前线军营变成一个大铁匠铺，各种铁器，木材在矮人手中被组合成一件件杀人利器，看的苏格兰人眼睛都直了。 威廉华莱士野路子出身，也是个不知道荣誉为何物的家伙，在他的默许之下，苏格兰军队之中的工匠也在旁边搭了把手，到底帮没帮上忙，或者说是不是帮倒忙这个先不说，至少看着苏格兰工匠们眉开眼笑的样子，占到便宜是绝对的。 差不多当兰迪在泰晤士河口转个圈，准备北上的时候，矮人大军的攻城准备工作完成，总共四十辆重型攻城秤车，以及一百二十余辆楼车，数百云梯车，这样密密麻麻的工程机械，被逐一排在哈德良城墙下，让守备的英格兰人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攻城秤车前段回转臂，原本被人力强行顶上去灌了铅的配重部位迅速落下，籍由回转臂一端的巨大配重使另一端抬起，将重达数百斤的石块抛投出去。 虽然说矮人们实际上还能够制造更加精良，并且可以调节射程的扭力投石器，但是碍于材料不足，在苏格兰的严酷天气之中，想要制造有足够弹力的筋腱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因此矮人们只好退而求其次，使用这种稍微简陋一点的配重式投石器，也就是俗称的攻城秤车。 但这些机械无论是配重式投石器，还扭力式投石器，对于认识攻城战仍旧停留在蚁附而攻之，这样的认识上的英格兰人来说，全都是超过想象力的地狱之中才会出现的武器。 就好像当年见识到新奈梅亨军所使用的弩炮之后，吓傻了的土鳖贵族一样，面对着呼啸而来的数百斤重的石块，英格兰人们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思考能力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长大了嘴巴好像傻瓜一样目瞪口呆。 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嗷呜一声大叫，英格兰人如梦方醒，瞬间好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脚下一滑从城墙上跌落的也不是少数。 只是三轮攻城秤车的齐射，原本被英格兰人们以为屏障的哈德良城便伤痕累累。 同时在漫天石块的攻击掩护之下，矮人们和同样有点发傻的苏格兰人们发动进攻，他们推着坚固的，设计精巧的，并且并不是很重的攻城楼车和云梯车前进。 一些英格兰人发现了他们的企图，在与精灵和威尔士人的作战中，英格兰人也掌握长弓的用法，而英格兰也凭借着自己的强大国力，专门训练出威力不逊于威尔士长弓手，而训练程度和纪律性更胜一筹的英格兰长弓手。 此时此刻，因为己方部队已经太过靠前，所以攻城秤车已经停止射击，英格兰人也在自家将军的呼喊之下反映过来。 好歹也是正规军，这会连杀好几十个溃兵之后，英格兰人稳住了阵脚，身披重甲的重装矛兵迅速在城墙被砸出来的缺口处排成盾墙，长弓手则以完整的城垛为掩护，拉起长弓，向下方射箭，其余的长矛军士以及征召农兵，则在骑士们的呼喊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滚油石块准备好，以便迎击敌军。 矮人战士们却是不慌不忙，严阵以待，身披重甲的矮人精锐战士们，迅速举起差不多有一人高的巨大弧形盾牌，竟然像模像样的组成一个个龟甲阵，手持全钢质十字弩的矮人弩手们也不慌不忙，无视了身边被射中面门倒地不起的同袍，拉动弩弦，对着城头缺口处的重装矛兵便是一阵猛射。 全钢制十字弩的威力超乎想象，至少要比名头很大，但实际上连重型链甲都很难射穿的长弓强很多，尽管竖起盾墙，尽管身披重型链甲，但盾墙最前排的重装矛兵们仍有不少人闷哼了一声，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摔了下去，成了一堆零碎。 不过英格兰长弓也并非一无是处，经过系统训练的长弓手射击速度惊人，在一分钟之内便能射出十二支箭，如果不需要瞄准的话，甚至可以射出十五支之多，再加上英格兰长弓手居高临下，上千长弓手拼了命的抛洒箭矢，后世之中法兰西文人曾如此形容： 倾盆暴雨，恰似英夷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