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监视系统
“圣殿制止战争后，在南风城里建立一个分部。之后，矿脉的开采权名义上归政府，其实归五大学院和圣殿所有。当然，南风城的所有权也归于圣殿。南风城是圣殿在联盟不多的几座城市之一。”记痕解释完之后，猛地拉了吴天一下，然后躲在吴天的身后。 吴天转过脸去，看到两个身穿华丽服饰的青年正走过来。距离还剩五步的时候，其中一名青年猛然举起一面镜子，镜子里射出一道光束。吴天还不仅躲闪，就被光束照到。 “男的是一阶十级，女的是三阶十级。”举起镜子的青年叫出了吴天和记痕的阶位。一声不吭，见面就查探阶位，这种行为很无礼。青年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对自身的无礼，保持着理所当然的态度。 吴天看着眼前的两人，两人身上的华丽服饰很不一般，像是一套制服。“两位是什么意思？” 持镜青年无视吴天的存在，对同伴说道：“试一试女的灵器威能。” 另一个青年点点头，先打了一个让吴天让开的手势。手势相当无礼，有一种把吴天当做仆人对待的态度。 商店老板见青年要动手，慌忙把店门拉上，躲进店里去了。看得出他很怕这两位华服青年。不仅是这一家店铺，其他店铺也飞快的关上店门。原本就冷清的街道，这一刻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了。 吴天挡在记痕身前，没有退让的意思。青年不再打手势，而是直接动手。一抬手便发出一道寒气。寒气过处，空气中水汽凝结成霜。 “寒凝威能！”吴天一眼认出青年的灵器威能。当年他在东溟城与本源学院的李焕交手，见识过寒凝威能。不过，与李焕的寒凝威能相比，眼前这位青年实在强大的离谱。“至少是四阶的水准。” 在寒气涌来时，躲在后面的记痕，轻拍了吴天一下。吴天马上明白过来，任由寒气将他冻僵，倒在地上。记痕则放出复制分身，代替她抵抗寒气。 “复制威能，战力低下。”持镜青年分析出结果后，又一次将目光投射过来。当目光落在记痕绝美的容颜上时，他呆住了。 记痕的美丽，是一种完美。完美的面部线条，完美的五官，完美的气质，不论她做出什么表情，展现的都是完美。这种强大的魅力，岂是普通人能抵挡的？ 出手的青年也在这一刻呆住了，沉醉于记痕的完美之中。 这一刻，吴天有十成的把握，将两人同时击杀掉。记痕用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出手。 足足呆了三十秒，两个青年才从迷醉中清醒。持镜青年故作冷淡，但眼神却散发着狂热的光芒，“你们跟我们走。” 吴天从地上爬起来后，怒道：“为什么跟你们走？” “我们是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从这一刻起，你们被征召入圣殿，成为圣殿的一员。”傲慢无礼，目空一切的回答。在回答中，没有留下拒绝的余地。 “原来是圣殿的人，这就是小痕不允许我动手的原因吗？”吴天看向记痕。记痕低着头，没有给他答案。他抓起记痕柔若无骨的小手，随着两名青年离开街道。 不论他如何恼怒这两人，也不能在街道上杀人，毕竟，他们是圣殿的人，若是杀了他们，将会面对圣殿的追杀。 两名青年，一前一后，像押着犯人一样，带着吴天和记痕离开。跟着后面的青年，不时用贪婪的目光打量记痕，每当目光停留在被吴天牵着的玉手上时，身上就会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四人来到城市中心，走入一座雄伟的大殿。两名美貌侍女站在殿门两侧，在四人经过时，连忙跪下迎接。“恭迎大人。” 据吴天的了解，跪拜的礼节在夏洛联盟成立之后，就被当做文化糟粕取缔掉，已经消失三百年了。想不到在圣殿，他还能看到。 四人进入大殿，青年示意侍女关上殿门。在殿门关上之后，他狠狠的瞪了吴天一眼，喝道：“松开你的臭手！”说着，他一拳打在吴天的肚子上。 “寒夕，别伤到他，他还有用。”持镜青年喊道。 “不会伤他的。”名叫寒夕的青年回答之后，又一拳打在吴天身上。他打的部位相当有讲究，既能让吴天痛苦不堪，又不会让吴天重伤。 “大哥。”记痕扑在吴天身上，凑近吴天的耳边，轻声道：“再忍耐一下。” “美人，让开！这个废物不值得你护着。”寒夕上前去抱记痕。动作很龌龊。 “找死！”吴天猛然睁开眼，眼神透着杀机。他可以自己受伤、受气、受辱，但绝不允许自己保护的人受一丁点委屈。他准备出手了。 “咳咳。”空旷的大殿深处，及时传来两声咳嗽。寒夕听到咳嗽，慌忙停下即将落在记痕身上的双手。“镜夕，寒夕，你们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持镜青年与寒夕一同躬身行礼，“禀大人，又找到两名人选。” 一股属于五阶的庞大灵压自大殿深处涌来，之后一道火光悬浮在殿堂顶部。在火光的照耀下，幽暗的殿堂明亮起来。 吴天与记痕从地上站起来，环视殿堂。在殿堂正前方精美的壁画下，站着一个神态平和的中年。中年身穿与寒夕同样的华丽服饰，腰部挂着一柄骑士剑，正在打量着他们。 “很漂亮，两个人都很漂亮。他们用来服侍圣女大人和圣子大人，再合适不过。”中年距离吴天和记痕至少有一百米，而且吴天和记痕都站在殿堂柱子的影子里，可他还是看清了两人的长相。其目力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五阶修灵士。 服侍？ 一个是三百年唯一一位修炼成《九狱秘典》并拥有禁忌威能吞噬的奇才，一个是天下第一智者的继承人，谁当得起他们的服侍？ 吴天在“服侍”两个字上稍作停留，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圣女”和“圣子”上。据他所知，两年前圣殿并没有圣子和圣女。现在圣女和圣子出来了，他不由得想起张措意和秦明月。“难道是他们？” 不管是与不是，都有见识一下的必要。“反正我的形象大变，即使站在他们面前，也认不出来。”思及此，他心中有了定计。 服侍也是一门学问，不是所有人都能服侍的周到全面。所以，中年人准备给吴天与记痕开设短期培训课。“带他们去住处，找人教他们怎么伺候人？” “是，大人。”镜夕和寒夕同声应道。 殿堂的后面，是一片连着的住宅。这里是整个南风城里最高档的住宅区，此处最差的住所，也比城中其他住所高档。由此可见，圣殿在南风城中的财力与地位。 “你住这里，她住那里。”寒夕沉着脸，将吴天与记痕分在相隔百米的两间房子里。 吴天突然召唤出灵器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道：“要么让我们住在一起，要么我马上死在你的面前。” “哼，想死就死吧！”寒夕冷笑道。 灵器剑猛地一拉，喉咙带出一道血痕。“住手！”镜夕急忙喊道。见吴天停下来，他去劝说寒夕，“他若是死了，谁去帮我们服侍圣子和圣女？寒夕，你不要因小失大！” 寒夕气的脸上肌rou抽动，瞪了吴天一眼，拂袖而去。镜夕松了一口气，“你们今晚住在这里。不要想逃走，凭你们的修为，再修炼十年也逃不出去。”说完话，他也狠狠的瞪了吴天一眼，然后才离开。 吴天见两人离开，死死盯着记痕的眼睛，等待她的解释。以他对记痕的了解，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记痕十分隐蔽的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吴天看向旁边的水缸。水缸注满了水，在水面上浮着一道光晕。附近没有光源，这道光晕出现的很离奇。 “圣殿拥有一种奇妙的骨器，可以通过水，来监视一切。方才，镜夕使用的镜子，就是这种骨器。镜子名叫窥镜，当面可以照出修灵士的阶位，背后可以通过水源监视。”记痕躲开光晕后，以十分低微的声音对吴天解释。 吴天明白后，带着记痕走进房间。房间的桌子上有茶杯，茶杯里的茶水中有光晕。角落里有几滴水，水滴上有十分小的光晕。他飞快的扫了一眼房间，找出十多个窥镜用以偷窥的窥点。 “难怪刚进城不久，就被圣殿的人注意到。这种窥镜实在……太龌龊了！”吴天心底在抱怨的同时，也为圣殿的强悍而震惊。拥有如此神奇的窥镜，岂不是可以监控一切？毕竟，水到处都有。 “窥镜并不能监控一切。窥镜的监视，需要信号塔帮助接收信号。如果毁了信号塔，窥镜就无法通过水源监视。”记痕推开窗户，窗户外正对着一座高耸的铁塔。 “这就是信号塔吗？”吴天望着二十米高的铁塔，十分吃惊。在南风城里，这样的铁塔几乎每隔两百米就有一座。两百米一座，算下来就是，信号塔的覆盖范围是一百米。 “信号塔建立不易，而且目标明显，所以只有圣殿完全控制的城市里，才有信号塔。”记痕站在监视的死角，低声对吴天交待。“建立一座信号塔，至少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毁去这些信号塔，圣殿将难以在短时间内监视南风城。” “你让我去毁了这些信号塔吗？” “计划的第一步，摧毁信号塔。”记痕催动灵元与灵器，复制一个吴天的分身。“大哥的分身留在这里，他们就不会怀疑。信号在传送过程中，会有三秒的延迟时间。大哥如果在三秒的时间里，将一座信号塔摧毁，就不会在窥镜中留下影像。” “三秒内，跨越一百米的距离。这不是很难。”吴天自信的说道。“是摧毁全部信号塔，还是只摧毁一部分？”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