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坏监视
南风城的信号塔，是全覆盖式的，可以这么说，南风城的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最阴暗的角落，也逃不出窥镜的监视。 监视的范围没有破绽，但监视者的精力却不是无限的。夜晚，在记痕拉着吴天的分身走向木床时，窥镜的注重点落在了她所在的房间里。吴天趁此时机，从窗口跃出，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城门。 为了不留下疑点，摧毁工作要从外向内，给人一种是外来人破坏的假象。 吴天来到最外侧的一座信号塔前，开启通幽眸术，很快在信号塔的顶部找到信号接收器。一拳砸下去，将接收器砸的粉碎。同时，他猛力一拽信号塔。铁塔在他巨大的力量面前，脆弱不堪，三两下被拆了个精光。 “只有两秒。” 他很满意自己的速度，身影一闪，眨眼间来到另一座信号塔前，如法炮制，将这一座信号塔摧毁。 圣殿后院一座豪华的房间内，镜夕和寒夕相对而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窥镜。窥镜内的画面，是一名帅气的少年，紧紧抱着一名绝美的少女。 突然，画面摇晃两下，变成漆黑色。在黑色的镜子里，慢慢的出现一片排列整齐的光点。这些排列整齐的光点，是城内的信号塔。 光点在一个个的减少着。 “有人在破坏信号塔！”两人大惊失色。圣殿声名赫赫，为天下修灵士所景仰，从未有人敢与圣殿作对，理所当然，也从未有人敢破坏圣殿的信号塔。 当两人从骇然中醒来时，信号塔已经被摧毁十几座了。破坏者出手的速度之快，让人乍舌。“这个混蛋在找死，竟敢与圣殿作对！镜夕，你去通知火雨大人，我去杀了这个混蛋。”寒夕抓起窥镜，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信号塔被破坏的方位。 寒夕一边看窥镜，一边猜测破坏者所在的位置。又有一座信号塔消失了。这座被破坏的信号塔，距离他只有五百米。 很奇怪，明明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他却听不到信号塔被摧毁的声音。他不管这些，站在一间房屋的房顶上，放声大喊，“我是圣殿骑士团的骑士大人，该死的东西，快点过来受死。”无人应答。他离开房顶，参照窥镜上的显示，前去追捕破坏者。 现在是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切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吴天没有靠近下一座信号塔，选择一个幽暗的巷子躲了进去，隐藏起来。寒夕掠过巷子时，他猛然跃起，一把抓住寒夕的脚踝。 当脚踝被抓住时，稍微有点经验的修灵士，也知道正确的反应是马上调动自己的灵元和灵器。可寒夕并不是如此做的，他选择的是一种本能的动作——甩腿。他要甩开吴天的手。 “这个人狂妄的很，怎么战力如此之差？他狂妄的本钱，究竟是什么？”吴天手上用力一轮，将寒夕的身体砸在巷子一边的墙壁上。 砰的一声，寒夕整个人被砸昏过去。他手中的窥镜滚落下来，停在吴天的脚边。脸盆大小的窥镜，在失去灵元的支撑后，飞速的缩小，最终变成巴掌大小的一块镜子。 吴天捡起镜子，然后抬起脚，对准寒夕的脖子，准备踩下去。“这个人对小痕有邪念，绝不能留。”突然，一片火雨从天而降。点点火雨，如雀鸟归巢，一股脑的涌过来，结成火焰护罩，保护着昏迷的寒夕。 “五阶！”吴天顾不得杀人，转身就逃，身形很快没入黑暗之中。 吴天走后不久，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火焰护罩前。不多久，又有一道身影落在小巷中。“火雨大人，寒夕他……” “他没事，只是昏迷而已。”这位火雨大人，正是吴天在圣殿中见到的那位可怕的中年。他用手指在火焰护罩上一点，火焰自动散去，露出里面的寒夕。“刚才那个人，虽然是偷袭，但却只用了一招，就制服了寒夕。就战力而言，他绝不弱于四阶高手。” “四阶？寒夕也是四阶，怎么可能一招就……” “这是因为寒夕根本没有实战经验。镜夕，你和寒夕一样，都是实战经验不足，若是单独遇到刚才那个人，一定要马上逃走。”火雨嘱咐完，扫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窥镜的影子。“窥镜被那个人取走了。” 镜夕大惊失色，“火雨大人，没有了窥镜，我们……” “镇定！没有了窥镜，圣殿还是圣殿。”火雨的双眼骤然一亮，一道银芒闪过。镜夕见到银芒后，心中的担忧莫名的消失了。“圣殿的威严不可侵犯，不论刚才那人是谁，我都要找出他，并杀了他。” 失去了窥镜，圣殿无法追踪。吴天不知圣殿有几块窥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将摧毁计划彻底贯彻下去。 吴天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南风城的信号塔，尽数被他摧毁。他跳入房间时，装睡的记痕马上散去复制体分身。 吴天扫了一眼房间，那些水滴窥点上的光晕，已经全部消失。这意味着房间不再处于圣殿的监视下。“小痕，看一看这个。”他将缴获的窥镜递过去。 记痕一眼认出窥镜，把窥镜接到手中后，发动复制威能，将窥镜的奥秘记在脑海中。然后，她把窥镜还给吴天。“大哥，毁了它。” “为什么要毁了它？可以卖钱的。” “上面种有灵识标记，只要有人使用它，圣殿就会察觉。留着它，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吴天双手一搓，窥镜化为细密的粉末。“可惜了，原本想用它换钱的。你刚才说灵识标记。据我所知，只有拥有灵识威能的修灵士，才能下灵识标记。难道南风城里存在灵识觉醒的修灵士？” “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中年，他名叫火雨。我在来南风城之前，搜集了有关他的资料。根据资料分析，他的灵识已经觉醒，并拥有一种眸术。” 吴天回想火雨两次出现的情景，恍然大悟：“难怪他可以看的那么远，原来是眸术，在圣殿里是如此，在夜晚也是如此。” “火雨这个人很可怕，大哥要小心一点。他是五阶火系，拥有眸术，经历大小战斗上百场，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记痕提醒吴天道。 “他的灵器威能是什么？” “未知。见过他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记痕又道：“大哥不要太过担心，我们来这里不是找圣殿麻烦的，不会与他交战。信号塔已经摧毁，计划的第一步结束。现在我来对大哥说明来南风城的目的。” 吴天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南风城的矿脉出产的灵石，是松纹石。松纹石不仅是构成灵器的一种灵石，还是布置灵阵的最佳灵石。目前联盟内的晋阶灵阵，用的灵石都是松纹石。当年，在南风城大战时，防守一方为了帮助本方战友晋阶，用开采出来的松纹石，在城中布置一座晋阶灵阵。” 吴天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你是为了这座晋阶灵阵而来。可是，为什么不去大城市晋阶？我知道政府会收取高额的使用费，但比来这里冒险划算许多。” “政府控制的晋阶灵阵，不仅仅是收取费用那么简单。大哥不知道，每一位使用晋阶灵阵的修灵士，在晋阶的时候，都会被一种特殊的骨器——威能测探器，测出灵器威能。如果大哥去大城市晋阶，吞噬威能就会暴露，到时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一秘密，属于政府机密，是知心社一名社员透露给记痕的。九成九的修灵士，都不知道威能测探器的存在。 吴天很干脆的回了一句，“明白原因了。计划的下一步是什么？” “晋阶。” “晋阶后呢？是不是马上离开？”吴天见记痕点头，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晋阶暂缓，我要见一见圣殿的圣子和圣女。” 记痕没有马上拒绝，而是以一贯的柔弱口吻，提供参考意见，“大哥，这样做风险太高，即使修改计划，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保障措施。也就是说，我们会陷入危险中。” “这两个人，我一定要见。” “是，大哥。”记痕十分干脆的给出肯定回答。与吴天从不怀疑她的计划一样，她从不怀疑吴天的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女仆将两人带到殿堂之中。在殿堂内，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几十个容貌清秀的少年和少女。吴天可以肯定，整个南风城里，只要容貌清秀的少年和少女，都被掳掠到了这里。 培训课开始，上课的老师是一位中年妇人。她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的身份是下贱的奴仆，你们的任务是满足主人的任何要求。”第二句话是，“听清了，我说的是——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