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妖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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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师叔,师傅说了不让你去的…” “……不行,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一处别去。”说罢,翎少卿便匆匆出了门 …… 山庄内。 好似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来,这先前还曾有威胁冷言的狐妖此刻到底是一副皮笑相,也不知是不是月狐天性如此,总是似笑非笑的模样,若是粗略了之前发生的事,或许还真会误以为此人是不致凶狠,多半也算是友善的。 所以说,眼所见的片面,最是容易误导人。 不过话说回来,此人也算是说话算话,没再为难那道士,还当着苏白的面将人送出山庄大门,叫他自行离开,算是不问他日后自生自灭的意思吧? 既然清楚此人的实力,那么这样一个绝对有几分把握将她吃死的对手,还不提那神秘少主是个什么级别,说出来的话,想必不致如鸿毛一般轻盈罢。 忽有车队扬蹄声近。 “看来是少主的宾客到了。”这月狐表面客气的笑道:“道长也是少主坐上贵宾,不若等上一等,与众贵客一并入场,也能多交些朋友。” 苏白只一惯沉默,未曾表态。 马队由远及近。 “吁~”门前,见这一行官家模样的马车浩浩荡荡停了下来。 “还以为是个僻静的地方,一路上却见了几波叫人厌烦的人。” 为首骑一匹枣红大马的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东周国人。那身打扮,皮毛大褂和皂靴式样皆是如今东周流行的行头,他一手攥着缰绳,一手将那酒壶与马鞭一并握住,还没下马便先抱怨起来。 “哪有什么僻静的地方。这天下可不都是那些正派修士的,若有一朝你去往哪里都见不着个影,那才奇了。”又见一女子驾驭着一匹烈性好马从车队后面慢悠悠的遛马来,来到这年轻人身边接了这么一句,便轻盈翻身,下了马背。 门口早有许多家丁候着,见人下马了,便上前来牵。 那月狐笑笑,应道:“早听少主说起,今日前来的都是些贵客。没想到竟会两位前辈。” “恩,算你有些眼力,不过你这一身狐臭,是不是该洗洗了?”他说完便回头朝身后的马车喊道:“娃娃,下车。老爹带你去散散心。” 月狐只笑笑。仿佛说的不是他。陪着笑应道:“是该洗洗,是该洗洗。”这分隐忍,叫苏白不免好奇,这东周国打扮的“人”,到底是强大到什么样的程度? 反观那女子倒不似他这般傲慢,虽脸上搭不起个笑,到底说话语气不至于那么噎人:“让人引路吧。”显然她是只身前来。 月狐忙笑应是,到底默契,当即上前一个家丁,毕恭毕敬的带着这女子往里去。 而苏白却好似是他故意扔在一边晾着似的。没人来问,也没人给她引路,如被遗忘一般。 这头一辆马车的帘子动了一下,稍稍掀开一小角,只看得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不似个孩童,倒像是个成年人了,似乎并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只露出了一只手,便说道:“你把捆仙索给解了,我便随你去。” 此人似在犹豫。 用捆仙索绑着自己儿子来赴宴,还在为解开绳索而犹豫,真不知此人的人生观是如何了。 还是说他这孩儿着实太过顽皮,顽皮到不绑不行? 月狐笑迎劝道:“今日宾客众多,令郎被绑着不愿意下马车,也是情理之中。” 枣红马上的人不答腔,好似不屑于与他说话一般,这态度是明摆着针对月狐的,叫苏白这一看客,都瞧得明明白白。 而马车里的人,却没再说话,好似也压根没听到有人在替他说情。 这马车里的人不下车,后头的人便没法上前,只得无奈得纷纷各自下了马车,相继与月狐打了招呼,跟着引路人前去赴宴。 马车里是似乎连呼吸都没有的静宁,马车外则是跨在枣红马上冷眼回瞪的年轻模样的男人,就这么僵持,好似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固执,谁都不肯先让步。 而月狐却一直在那似笑非笑的候着,似乎他有的就是耐心,之前随来的那个小妖此时早已不知行踪,苏白一直就这么陪着晾着,一双眼又一直是万般不动的寂灵,叫人不知她是不是在想着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未想。
终于,那懒洋洋的日头照了一会,这东周国装扮的男人才没了耐心,复道:“娃娃,老爹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莫叫老爹久等。” 那里头竟懒洋洋的回了句:“要说脾气,哪里会有我那美貌娘亲暴躁?哎,我想娘了。” “娃娃,要说多少遍,你娘已经被老爹休了!” 帘子动了动,伸出一只手来,修长的手指朝着这月狐指了指,轻道:“仔细还是有几分像我娘,挺讨人喜欢的,老爹不觉得?” 将酒壶拨开盖合了嘴里一口,别开脸叫人看不到此刻的表情,也不知是否动了杀机,只听得到他叱言:“像个屁!那个弃子叛夫跟人私奔的老妖精,还喜欢?” 苏白眉梢一挑,以为那手指说的是站在她前面的月狐,一想到先前者月狐给她施加的压力,此时竟有几分快意,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何时也学会了幸灾乐祸。 未想,她还是猜错了。 只见那修长的手指再轻轻翻转,手指头微微一勾,苏白忽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被那无形之力一拽,便整个人飞向那辆“官家马车”里! 原来那指头指的是月狐身后的自己! 栽了! 跌进马车里那一瞬,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栽了。 听之前的对白,不是说娘跟人私奔了,照理若是她长得像,恐怕便是天降灾厄躲都躲不过去,指不定就成为被杀的理由。 要知道她面对的人,着实太强。 被捆仙索绑着,被限制了境界,都能勾一勾手指便能将她随随便便擒来,若是捆仙索解开又是如何的强?更不提外头马背上自称是爹的年轻男人,没理由比自己的儿子弱! 跌进了马车,几乎是同一瞬间,她身后便懒洋洋的传来这人的声音:“道士啊,这捆仙索你一定有办法解开,对吧?”距她很近,呼吸能吐在了她的后颈。 只是,为何偏偏说的是这一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