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堂屋里传来凤儿姐的尖叫声。

    李光正提着包有太阳旗的箱子站在门口，他看着门口的两个门卫，听里面的尖叫声应该是鬼子又在作孽，可能是个当官的，杀！这些RB人太不像话了。

    一日军举起枪，对着走来的李光正：“站住，干什么的？”

    李光正放下箱子，用日语问：“这是在干什么？”

    日军晃着刺刀：“不关你事，走开！”

    李光正看着紧闭的堂屋门，里面传来凤儿姐的尖叫声。

    里面堂屋里，少佐压在凤儿姐身上，将嘴狠狠地亲向她的脸。

    凤儿姐猛地咬住少佐的右耳，奋力一甩，一只耳朵含在她的嘴里。

    少佐嚎叫着起身捂住右耳：“八嘎！”

    凤儿姐推开少佐，起身向门口跑去。

    堂屋前，李光正趁二个日军看着堂屋里的间隙，突然跨前一步，左手锁住一日军的咽喉用力一捏，同时右手将肘撞向另一日军的太阳xue。

    这时，厨房里那个日军走来，见李光正在杀人，骂了一声“八嘎！”拉动枪栓举枪对着李光正。

    李光正迅疾地取下一把枪上的刺刀，就地一滚，顺势将刺刀掷向那个日军的心口。

    堂屋里，少佐左手捂住右耳，右手抽出指挥刀，砍向正在开门的凤儿姐。

    一颗人头掉落地上。

    无头的凤儿姐趴在门上，然后沿着门慢慢倒下。

    少佐狂叫着，一把将凤儿姐的尸体拉开，打开门，却见李光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少佐看着李光正，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大骂一句：“八嘎！”举刀对着李光正劈下。

    李光正一抬脚，将少佐踢向神龛，少佐被踢得飞起，撞在神龛上，接着弹落下来。

    供奉在神龛上的观音雕像掉下，落在少佐身上。

    少佐将身上的雕像甩开，爬起欲捡地上的战刀。

    李光正一步跨在少佐背上，将他的脖子一扭。

    楼上房间里，两个日军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凤儿捂住小虎的嘴，瞪着大眼从衣柜门缝里看着慢慢走近的日军。

    一日军打开衣柜门，看到里面的凤儿，马上微笑地：“哦，好漂亮的姑娘。”伸手将凤儿拉了出来。

    凤儿尖叫着，捶打着。

    日军丢掉枪，将凤儿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

    小虎从衣柜里跑出：“坏蛋，放开我jiejie，放开我jiejie。”他抱住日军的腿，一口咬去。

    日军大叫一声，将凤儿丢在地上，摸着腿：“八嘎！八嘎！”

    另外一个日军走来，对着小虎欲刺。

    一把战刀横空飞来，直插那个日军的后背。

    李光正迅疾地抽出插在那个日军背上的战刀，反手又将战刀掷向另外那个日军。

    凤儿惊恐地看着李光正。

    小虎跑到凤儿身边：“jiejie。”

    李光正蹲下，扶着小虎的肩：“小朋友，你很勇敢。”起身对凤儿说，“姑娘，你带着他快走吧，RB人疯了，等一下他们来了，谁也救不了你们。”

    凤儿呆呆地看着李光正。

    小虎靠在凤儿身边，指着李光正说：“jiejie，他是坏人吗？”

    李光正对着小虎笑了一下，然后抽出插在日军身上的战刀，将刀上的血在他身上揩干净，对发着呆的凤儿说：“快走吧，别发傻了，RB人疯了。”转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转头对凤儿说，“你爹妈和你jiejie都死了，你们两个要想活命，别管他们了，赶紧逃，记住，赶紧逃！”

    李光正来到楼下，经过堂屋门前时，看了看无头的凤儿姐，又冷冷地看了一下那个少佐的尸体，想将手里的战刀丢给他，又一想，城里太乱了，穿着这身西服还是有点不安全，于是走进去将那个少佐的衣服脱下，揩了一下衣服上的血迹后便快速地穿好，那个少佐的身材与他的差不多，穿上后还合身，最后连同他的手枪与弹药一起拿走。

    凤儿看着走出的李光正发了一阵呆，见小虎望着自己，突然起身，走到衣柜前，麻利地将几件衣服放在一个布包里，然后扎着布包。

    小虎：“jiejie，我们要去哪里啊？”

    凤儿用一根背带将小虎捆在背上：“这里不能住了，jiejie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小虎：“我们要去哪里？”

    凤儿拿起布包，向门口走去：“不知道，坏人要来我们家里了，要捉小孩的。”

    凤儿走下楼，看着洞开的堂屋门口躺着凤儿姐的无头尸体。

    小虎趴在凤儿背上，看着他无头的jiejie，非常害怕，于是摇着凤儿说：“jiejie，我怕。”

    外面一片人群混乱的声音，并夹杂着枪声。

    凤儿走到凤儿姐的头边：“别怕，是jiejie。”她蹲下，流着泪摸着她姐的头：“姐。”

    小虎摇着凤儿：“jiejie，我怕。”

    外面混乱的人群里传来“快跑啊！”的声音。

    凤儿揩了一下眼泪，站起身：“别怕，jiejie带你走。”

    跑到门口，凤儿站在她爹尸体前，慢慢跪下：“爹，原谅女儿不能给你们守孝了，女儿得带弟弟走，弟弟是我家的命根子。”说完便对着尸体磕了三个头。

    小虎趴在凤儿的背上：“jiejie。”

    “弟弟，jiejie带你走，jiejie要保护你。”凤儿揩了一下眼泪，将包袱吊在胸前，起身往门口走去，她想哭但不敢哭，怕他弟弟也哭，她站在门口，不知道往哪里跑，看那些跑的人有些往南跑，有些往北跑，往北跑的人多，于是选择往人多的地方跑。

    豹子穿着便装走进，来到张涛面前：“张副营长，外面到处都是鬼子在杀人，抢东西，金川门，中央门都出不去了。”

    张涛站起身，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许多国军：“走太平门，教导总队在紫金山驻守，到那里与他们会合。”

    “这个时候，怕是谁都撤了吧？”邹大佑站了起来说。

    张涛：“你没听见那边传来的炮声吗？那是我们的福布斯七五山炮。”

    外面传来猛烈的砸门声。

    听到砸门声，张涛估计是日军来了，马上打开冲锋枪的枪机，迅速跑到门边，将门轻轻虚掩着。

    邹大佑、豹子、袁进武三人跑到张涛身边，打开枪机。

    外面传来脚步声，日军的说话声。

    张涛从腰上抽出一把刺刀，对着豹子做了一个掐的手势。

    豹子点了点头，然后紧盯着门。

    一把刺刀将门顶开，跟着一双脚踏了进来。

    豹子一掌拍在握着步枪的日军手臂上，步枪落地，然后迅疾地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