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与此同时，张涛快速地将一把刺刀刺进那个日军的心口，并转动了一下，加大杀伤力。 那个日军被豹子掐住脖子，想叫但叫不出来。 掐了一阵，豹子见那个日军断气了，便慢慢将他放在地上。 外面传来一日军的声音：“堂本君，怎么回事？” 豹子捡起掉在地上的三八枪，将枪托对准门口。 一个日军的头出现在门口。 豹子将枪托飞快地击向日军面门，一股血水喷射而出，日军倒在地上。 后面六个日军见后院有响动，于是跑来过来。 张涛一把将豹子拉开，突然一闪而出，对着跑来的日军一梭子打去。 这六个冒失鬼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就效忠了他们的天皇。 袁进武等人走了出来。 张涛看着同僚，道：“弟兄们，今天晚上是唯一的一次突围机会，大家检查好武器。” 罗学成兄弟捡起地上的三八枪，又往日军身上搜弹药。 张涛看了看罗学成兄弟，然后看着大家：“没枪的捡枪，枪不好的换他们的。” 邹大佑看着捡枪的同僚，提醒着他们：“子弹，子弹啊。” 几个捡枪的同僚又往尸体上搜弹药。 袁进武：“弟兄们，命是自己的，都警觉点。” 张涛对着众人一挥手：“走！” 一行人急忙跑了出去。 燃烧的房子将四周照得通亮，街道上满是慌乱走动的人群，几个奔跑的人被追来的日军击中倒下。 凤儿混在人群里，朝前跑去。 后面几个日军边追边开枪。 张涛等几十人从一胡同里跑来。 袁进武：“张副营长，到处是鬼子，怎么跑？” 凤儿看了一眼张涛，又继续跑着。 张涛与凤儿并行着，他看了一下凤儿与她背上的弟弟，然后看着前面说：“找机会吧。” 一胡同里走出一队日军，领队的日军军官看着张涛等人是军人，骂道：“八嘎！” 张涛端起冲锋枪对着日军军官一梭子打去：“打！” 众国军一齐开火，日军倒下一片。 邹大佑跑到一掩体后面，将机枪架在掩体上，对着从胡同里冲来的日军一阵扫射，几个国军将手榴弹扔向日军。 前面奔跑的人群突然倒了回来，大喊着：“鬼子，前面有鬼子！” 张涛见状，大声地喊道：“袁进武，带人到前面去堵住！要包饺子了。” “是！弟兄们，跟我来。”二十多个国军跟着袁进武跑到前面的掩体边，对着冲来的日军一阵猛打。 凤儿随着人群退至一店门口。 张涛站在凤儿身边，对着前面用冲锋枪不停地扫射着。 小小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交叉飞舞的子弹。 凤儿低着头，双手捂着耳朵，她只听见过远处的枪声，没见过飞舞的子弹，更不知道蹲下躲避被击中的可能。 一颗子弹击中小虎后背。 小虎像是哭道：“jiejie，我疼。” 凤儿放开捂着耳朵的手，转头看着小虎说：“是不是背带勒得太紧了小虎乖，等一下姐给你松一下啊。” 小虎又说：“jiejie，我疼。” 张涛看了一眼小虎背上的伤口，然后对着凤儿喊道：“姑娘，你弟弟受伤了。”他换下一个弹夹，将另外一个弹夹装上，打开枪机对着前面不停地射击着。 对面的日军倒了一批又来一批。 凤儿松开背带，将小虎放下。 小虎：“jiejie，我好疼。” 凤儿摸了一下小虎的后背，见手上满是血，大吃一惊，哭了起来：“弟弟，弟弟。” 张涛又取下弹夹，将另一个弹夹装上，转头看了小虎一眼，然后看着下水道的井盖，对着身边的豹子大声喊：“豹子，把那下水盖打开。” “是！”豹子跑来，抽出刺刀，将井盖撬起，转身又对着日军开 张涛看了一下凤儿身后的人群，然后对着凤儿喊道：“姑娘，跑不出去了，留在这里只有等死，要想活命，从这里下去？” 凤儿犹豫地看着井盖口。 小虎：“jiejie，我疼。” 张涛大声地喊着：“姑娘，不要犹豫了，要想活命的话，只有赌一下了，下去后，沿着水流的方向走，可以通到城外。” 凤儿看了一下小虎：“jiejie带你走。”朝井盖口走去。 张涛对着豹子喊道：“豹子，帮一下。” “是！” 凤儿走到井盖口，豹子走来：“你先下去，把你弟弟给我。” 凤儿将小虎递给豹子，然后把包袱放在嘴上咬着，慢慢往下水道下去。 豹子将小虎递下，对凤儿说：“别怕，营长说了，沿着水流的方向走。” 张涛看着许多百姓：“乡亲们，这是唯一的出口，要想活命的从这里下去，快！” 许多妇女走来，豹子帮忙扶着她们下去。 另外一个男人跑来，将一带小孩的妇女挤开，抢到井盖口想下去。 张涛见那个男人想下去，他看了看许多妇女，对着那个男人叫道：“等一下，妇女小孩先下。” 那个男子不让，欲下井盖口，豹子一把将他拉开，举着枪对准他头喝道：“没听见吗？妇女小孩先下。” 一个妇女抱着小孩站在井盖口。 豹子将那个小孩抱起：“快，你先下，我递给你。” 妇人走下井盖口，豹子将小孩递下去。 张涛：“快！要想活命的话，这是唯一的出路，如果留在城里，只有等死，鬼子越来越多了，快！” 一个妇女犹豫地走来。 张涛：“快一点啊，等一下我们顶不住了。” 一排子弹打来。 张涛将头埋进掩体里，又抬起头，见另外一胡同口一日军抱着机枪对这里开枪，他突然爬起，对着那个机枪手一梭子打去。 几个妇女向下水道口走来。 两个士兵帮忙扶着往下水道下去的妇女。 对面的日军不停地开着枪。 一个男人中弹倒下。 张涛：“老乡们，快点！” 许多百姓挤在井盖口。 张涛：“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的来！” 邹大佑趴在掩体上，对着日军开着机枪。 豹子：“张副营长，我们也从这里撤吧？” 张涛：“等一下，让这些老百姓先走。” 百姓一个一个走下下水道。 张涛大叫着：“快！快！” 一排子弹打来，打在井盖边，几个妇女中弹倒地。 “咚！咚！咚！”掷弹筒的声音。 “张副营长，小心！”豹子大叫一声扑向张涛。 一发炮弹爆炸开来。 几发炮弹相继在国军阵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