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偷学武功
“莫宗主,老夫到了山上已经七年了,也是时候该下山去了,老夫可不想死在山上啊。” 莫道远一听老夫子要走,急忙挽留:“先生,是不是问儿惹先生生气了?我这便惩罚他。” 老夫子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莫宗主,问儿天资聪颖,七年的时间,老夫能够教给他的他不但能够全部掌握了,而且有了不少自己的见解,有一些连老夫都自叹不如啊,再教下去老夫怕是要误人子弟了。” 莫问听闻老夫子要下山,急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先生,先生,听说你要下山?” 老夫子摸了摸莫问的脑袋:“问儿,当年老夫辞官,便想回乡,不过却被莫宗主拦下,这一待就是七年,老夫若是再留下来,怕是走不回故乡咯。” 莫问眼眶一红:“先生,学生蒙先生教诲,授业之恩尚未报答,您怎么能离开呢?”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终究是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的,再说了,老夫当年上山也不是为了什么报答,只盼你日后用所学的东西造福百姓就好了。” 老夫子说完这一句,颤颤悠悠的出了紫宵剑宗的大堂,走到门口时又说道:“问儿,老夫临走之前,再教你最后一句话,文无第一,你要牢牢记住!” 莫问的泪水已经在脸庞悄悄滑下,老夫子的身形在这七年的时间内消瘦了许多,七年前的衣裳此刻在身上显得有些肥大,让莫问觉得这背影更加的落寞,老夫子始终没有告诉莫问自己的名字,尽管莫问曾经多次问起。 …… 自从老夫子走后,几日以来,莫问始终是闷闷不乐,莫道远也无计可施:“师妹,问儿这几天都没有吃多少东西吧?长此下去可怎么是好呢?” 唐雪嫣白了莫道远一眼:“怨谁啊?问儿从小便一个人跟着先生读书,其他的孩子都在学武,问儿又不能跟他们接触,现在老先生走了,问儿怎么高兴的起来?” 莫道远叹了口气:“不教他习武不也是为他好吗?” 唐雪嫣冷哼一声:“我可告诉你,问儿是我的孩子,要是他闷出什么毛病来,我跟你没完。” 说完唐雪嫣翻了个身,不再理会莫道远,而此刻的莫道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半个多时辰之后,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莫问的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问儿,睡了吗?” 不一会儿房间门打开,莫问站在门前:“爹爹,您怎么来了?” “哦,爹睡不着,出来走走,听到你这里有声音,便过来看一看。”莫问身子一侧,把莫道远让进来,莫道远看了看莫问桌子上的书籍,还有纸张之上没有干的墨迹,问道:“问儿,这么晚了,还在读书?” 莫问点点头:“爹,先生说学无止境,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孩儿不敢有片刻懈怠。” “嗯,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但是也不要太过于劳累了。” “知道了爹,您也快些回去歇息吧,我看完这一点也就睡了。”莫道远走出莫问的房间,看着缓缓闭上的房门,一阵叹息,不知道当初决定不教莫问习武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不知道何时,唐雪嫣也走了出来,站在了莫道远的身边,还为莫道远披了一件斗篷:“师兄,天气凉了,小心风寒。” 莫道远拍了拍唐雪嫣的手:“呵呵,习武之人哪有这么娇气。” “师兄,不如让问儿也跟着你习武吧?他长大了,将来自己闯荡总得有一技防身啊?”唐雪嫣期盼的看着莫道远。 莫道远抿着嘴半天才说道:“师妹,当初我在众位师弟面前说过,不让问儿习武,我岂能失言?再说了,当初为什么不愿他习武,你也是知道原因的。” 唐雪嫣没有再劝,也叹了口气。 这天,莫问读书着实有些累了,不禁想到外面走一走,不觉间走到了演武场,数十名弟子在演武场上赤膊练拳,对于莫问而言是这是他从小就向往的,只片刻便看呆了,竟然不由自主的跟着练了起来。 尽管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但贵在莫问天资聪慧,只看了两遍,便记了下来,一连十几日,莫问除了读书便是到这里来偷学。 终于一天,被一名弟子发现,直接将莫问揪了出来,新来的弟子自然是不认识莫问的,只片刻便将莫问告到了掌门之处,莫道远听闻此时登时大怒:“莫问,你可知道江湖中偷窥他人练武可是大忌!被人抓到可是要断手筋脚筋的。” 唐雪嫣听闻莫问偷偷学武的事情,大急,急忙赶到大殿之上,恰巧听到这一句,连忙冲莫问说道:“问儿,快跟你爹认个错。” 莫问心中虽然委屈,但还是低了头:“爹,孩儿知错了。” 苍山也在一边说道:“师兄,也不是什么大事,问儿想学就让他学就是了。” 可苍山不说还好,一说莫道远更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不让莫问习武的话,当年是当着苍山的面说的:“莫问,有错就要罚,尽管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能网开一面,自今日起,你去后山面壁一年!” 唐雪嫣一听,心中更急:“师兄,问儿已经知错了,后山已经荒芜多年了,什么毒虫猛兽都有,问儿又不会武功,你罚他去……” “住口!都是你把他宠坏了,我既然是掌门,就要一视同仁!” 唐雪嫣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雪凝也跟着劝道:“掌门师兄,问儿是初犯,这是不是有些过于严厉了?” 莫道远冷哼一声:“严厉?师妹我且问你,若是偷学他派武学被擒,是何种下场?” 雪凝顿时无言以对:“师兄,即便如此,我看习武的弟子面壁一年,问儿身子弱,我看是不是从轻发落?” 莫道远看了看莫问,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能不心疼,如今听着雪凝的话,也正好借坡下驴:“罢了,就面壁三个月吧,谁也不许再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