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方不远
大家听到外面的一阵阵叫喊，扔下手中的晚饭或者闲聊，出门一瞧：火热热的一片！ 经过大伙的全部出动，大火终于被浇灭了。 而他们却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躲了起来？他们竟然再商量着古老咒语：玩火晚上会濑尿用什么方法破？ 大家各自收拾家伙回去了，稻草堆垛只剩下一些水烟，没有人去追问是谁纵的火。 张家的阿姨，骂骂咧咧了一通，收拾残局，也回去了。 第二天祖母回来，看见自家的干稻草被烧了大半，一边收拾一边清理，仰天长叹，眼泪哇哇地流淌。 当大伙都差不多忘记了那场大火，蚂蜂又安了新家，也就过了半个月，高小飞和沈无忧正在密谋一件事：就是王家的那个稻草堆垛那里，高小飞发现这段日子经常有母鸡出入，他怀疑母鸡肯定是去那里下蛋，沈无忧表示赞同。 于是两人选择了晚上去探一下“水”深。 白天怕被王家的人看见，因为有一只母鸡貌似王家养的，为了安全起见，更加保险一点。 晚上，他们备好手电筒，绕过张家的门前，径直进入稻草堆垛地。四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瞄准了王家的稻草堆垛，趴着地，时而猫着腰慢慢前行，不时往回看看，生怕有人跟踪或发现。靠近了，互相拉扯了一下衣服，停了下来。摸准母鸡出入的位置，轻轻地扒开那些稻草，当然他们不敢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电筒，之前，他们已经商量过：必要时刻才能打开，是用来备急的。 现在一切都安然，还没有到必要时刻，所以，两人同时一摸，哇塞！真是有鸡蛋的！但是母鸡去哪里啦？一边摸一边数，数了两次，双方核对、确认，刚好十二只，够一打！ 两人好高兴，嘘了一声，安静了下来。有备而来的两人，其中沈无忧拿出袋子，放进一些碎稻草，把鸡蛋一个一个地全部装了进去，拴好口子，把母鸡出入的周围继续伪装，现场跟原来一样。 他们俩轻轻地闪过了一堆又一堆的稻草，成功得手，找到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一致决定：今晚不把它们煮来吃了，明晚一定煮，不能留得太久。 最终商议结果：三更半夜的时候，把它们煮了。 时间过得飞快，高小飞趁祖母睡熟的时候，沈无忧猫叫了几声，早已在一棵树上等候，背起一个铁锅，拿起藏着的鸡蛋往河边方向去。 开始生火煮了起来，沈无忧问了一句：“你吃过咸蛋吗？瞧，我带盐来了。” 还没有等高小飞回答。说着，往锅里撒了一把盐。不一会儿功夫，高小飞指着锅里的滚水，征求沈无忧的意见。差不多之时，用水浇灭了火，两人在锅的两旁吹了一下牛皮：比如，天上的星星数得清，不是双，就是单，突然怀疑有半个的。 沈无忧说想永远杀死自己的影子，高小飞指着自己的影子做出张牙舞爪动作，表示很强大，似乎永远也想不明白影子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 等了一会儿功夫，开始“分赃”，一个人六只，还没有分的时候，沈无忧已经捞起一个对石头敲了一下，掰开蛋壳乐呵呵地张口整个吞下去，鼓着嘴说：“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啦！” 高小飞跟着说：“我也是！蛮好吃的！” 一下子，他们就每个人吃掉了四只，渴了就喝河水，无不快乐至极。最后每人带着两只悄悄地回去了，路上各又吃掉了一只，口袋里还剩下一只。当时他们在河边吃的，差不多都已经“毁尸灭迹”了，全部“残骸”都丢进河里，让它冲走，路上吃的也扔得不见“壳影”。 每人都留着一只，摸着黑突然听到一个脚步声，惊恐，拿起拖鞋玩命地跑，回到家里一睡下，模糊中天就亮了。 一大早，阳光明媚，远远地就听到：“是哪个坏家伙，把我的鸡蛋和母鸡都‘摸’完了？” 原来是高小飞的祖母的声音，那声音好凄凉夹杂着凄惨，高小飞听得异常清楚，尽管还睡意万分，从窗户看见祖母在沈家门口哭泣，说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月前失踪的老母鸡，现在又不见了，前天发现它在王家的稻草堆里造了个窝，生了几个蛋，看见它孵着，昨天我就拿多几个鸡蛋让它一起孵着，昨晚还看见它跑进窝里，我才回来的，想不到今天什么都不见着了……” 呜呜呜…… 高小飞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鸡蛋还在，对着墙壁敲了一下，狼吞虎咽，鼓鼓的嘴巴，嗑了几下，咽了下去，把蛋壳烧得“灰飞烟灭”，他没有玩过，只是想到了，就烧了起来。 沈无忧回到家的时候，鸡蛋还热乎乎，睡觉前就已经吃光了，醒来看见高小飞祖母哭诉，正打算过去问高小飞吃完鸡蛋没有，惊恐不安，把他祖母的鸡蛋给吃了，只好故作没事，不发表任何言语。 祖母回来就唤高小飞去找母鸡，看看它还回不回来。 高小飞去了扑了个空。守候了许久，他又做了一件对不起祖母的事，心中万分懊悔。 过了一段日子，一切看似相安无事，邻里和睦相处，没有异常。 可是高小飞却在中午的时候一躺下，呼呼地睡了起来，在床上，颠倒位置睡着了，（也就是床头放脚，床尾是头。）窗户打开着，微微凉风吹着，好惬意的一个午觉，没有任何东西来打扰。 就在当他吃力地爬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他的脑袋非常沉，尽管睡意全无，在水龙头旁，冲了把脸，喝了几口水，抖动着身体，祖母就出现在他面前，问：“舍得回来啦？去哪里玩了一个下午了，你到底跑到哪去？” 高小飞摸着头说道：“嗯……”（奇怪了，祖母没有发现他是在睡大觉。） 祖母说道：“你现在去竹林那里把那些干柴搬回家里去，整天就知道玩，下个礼拜过节，你再这么懒惰，就不买烧鹅了。” 高小飞喊道:“我马上就去！” 祖母一贯的招数，烧鹅是高小飞最爱吃的，不知道祖母这是食诱他，已经渴望了很多个年头了，却一直没有实现！见过邻居家经常买回来，垂涎三尺。 他总是有这样的一个愿望，这次祖母开口了，他发誓这段时间不允许自己偷懒，把柴捆好，背起回家。 在他回家的路上，想着想着，跌了重重的一跤，竟不想爬起来了。对自己说：“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的。” 他在努力地想着，手拨弄着地上的泥土，一跃，跳了起来，一边收拾好干柴，对自己喃语：我梦见后山的茅坑里喷出石油，亲眼所见……黑油油，从茅坑里往空中喷射而出……然后呢？我后来为此发达了！ 他高兴地把柴拿回家，完成了任务。 忙乎了一下其它活儿，如磨玉米浆，因为祖母养有五条香猪，正是放料的时候，每天磨玉米（玉米被煲过一段时间，加上水中和着一起放进石磨里磨出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