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了的牛富海
一脸无奈的船家看着眼前的精壮汉子。 “也熊兄弟,你怀疑我,这我可以理解,毕竟是在我船上出的事,但是你也知道,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舵舱内,这船上除了我,就只剩下你们六个人和一条狗了,这人消失了要和我有关系,你说我把人藏哪去了?” 也熊此刻也是没了主意,好好的两个活人就这么在船上消失了,除了这船家,就剩下自己人了,总不能是他们自己弄的吧?一想到其中各种蹊跷,一团乱麻的脑袋就头疼不已。 “是这样,也熊兄弟不相信我没有关系,出云城的官方证明你可信?”船家继续说道。 “你什么意思?” 原来流云河上的每条船只,不管是运客、运货还是打渔,在出云城的行政官府都必须登记造册的,每条船只从下水到最后报废,都有着详细的记录,像这种轻舟,每天的运营情况都要有详细的记录,船只靠岸出云城后,必须到码头的舟车府记录。 船家解释完后说道:“如果我是干这种买卖的人,这三十几年下来,我总不可能就绑你们这一趟吧?” 也熊一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只能等上岸再行核对。 此时,站在船上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出云码头在江雾中若隐若现,就像一条巨蟒横卧在岸边,大大小小的船只自觉的开始减速,慢慢地靠近码头。 本来站在甲板上的风沙海,突然返回舱内,冲也熊和芋头礼貌的道了个别,不等也熊开口说话,便驭云离船而去,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坐在角落的李小花一眼。 ... 飞出一段距离的风沙海,感觉自己的气海一阵震动,溃散的气息又加快了几分,终于坚持着咬牙落地后,强忍着不适继续往城内走去。 船靠上码头后,船家带着众人就往不远处的舟车府走去。 一进舟车府的大门,迎面而来的熟人跟船家打着招呼。 “刘老川,早上吃了没?” … 在梨花镇上的一间普通民宿里,如果能进到屋内,就能发现里面别有一番天地,装饰的十分精致,豪华程度比镇长牛四海家里也不逞多让。 只是因为这里是镇长公子牛富海的一处猎香之处,落雪蚕的真丝粉幔,百年紫楠做成的圆床,还有摆放在桌上显眼位置的那些闺房器物,整个房子里面每一个细节无时无刻不在勾起着人的本能欲望。 推门而入的牛富海搓了搓自己养尊处优的双手,一脸笑意的走到床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马蓁蓁,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马蓁蓁殷红的嘴唇上抚摸了一下。 返身回到门口的马富海正准备关门办事,看到门口站着的下人,这才想起这个前段时间自己刚收下的跟班,多亏了这个机灵的跟班,自己这次才能搜刮到这么极品的处子之身,心情十分舒畅地掏出一个金币扔了过去。 “谢公子。”只见跟班轻松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赏钱。 “不枉我在这等了你一整天,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更sao更带劲的jiejie吗?”准备关门的马富海突然想到。 “那个娘们有点身手,半路逃走了,现在我们的人正在追,天黑后,小的保证让您梅开二度。” “听说她们一行还有几个男的?” “现在这会估计已经被河底的食骨斑吃完了。” “哈哈哈,不错,张虎你确实有点本事,跟着我,不会亏待了你,等爷今晚先开个苞,明天晚上她就是你的了。”说完迫不及待的赶紧关上了房门。 张虎望着牛富海开心的一笑,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谢谢少爷!” 重新低下头的张虎,嘴角带着一抹轻松的微笑。 … 已经光溜溜的牛富海就这么站在床边,轻轻的揭开了马蓁蓁身上的绣花丝被,闭着眼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的香味和马蓁蓁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混合在一起,马富海低着头,重重地咽了下口水,手指兴奋地微颤着,温柔地解着马蓁蓁的衣扣。 “一个够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魂飞魄散的牛富海转过身来,发现一个女人竟然跟床上的女人长的一模一样,回过头瞄了一眼,才后知后觉,面前这个坐着的女人就是张虎所说的妖艳jiejie,果然和meimei是不同的风格。 只见对面这个女人就这么面带微笑的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看了两眼,摇了摇头,啧了两声,牛富海眼神往自己身下一瞟,知道她在笑什么,也不生气,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姑娘,不知道你之前看过斗狗没,那些被训练出来专门争斗的狗,平时一看趴在那软不拉几的,只要下了斗兽场,立马就变了一种模样,无比的生猛啊!哈哈”牛富海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凳子上,还不忘拎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见女子似乎并不欣赏自己的笑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姑娘,我是真心喜欢你meimei,但是我这人从不强求,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就凭我爹是这梨花镇的镇长,这方圆百里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只要你和你meimei愿意留在这里,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那你愿意为了我meimei付出自己的生命吗?”牛富海一听,尴尬地笑了笑。 马夭夭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边说话,边往窗户旁边靠的牛富海,也不阻止。 “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知道你在触发救援符阵也不阻止你吗?” “啊!在下细细一想,觉得应该是姑娘自信。” “那你还不跑?” “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房间太热,开个窗户透透气。” 毫无征兆的八只箭矢破窗而入,朝着一个方向射去,紧接着,牛富海一个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在两名黑衣武者的掩护下往门口逃去,逃出来的牛富海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高级武徒,一个女人进了房间,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管那女人是真自信,还是疯了,自己现在都不想招惹,之前熊熊燃烧的欲望这一刻已经被满身的大汗给浇灭了。 已经逃到前院的牛富海,匆匆接过黑衣武者递过来的一件丝质袍子。 下一刻。 前院梨树的一棵枝桠突然爆长,直直的从路过的牛富海脖子后面插了进去,guntang的鲜血从喉咙里嗤嗤往外冒,牛富海脚尖朝下,不停的踢蹬着,青色的丝袍,就落在脚下,被还没凝固的鲜血沁成了血红。 两名黑衣武者回过神来,其中一人举起手中的钢刀,准备砍断树枝救下少爷,另一根树枝伸出来狠狠地将他扎在了地下,幸存下来的另一人,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梦魇之地,又不敢乱动,扔了手中的钢刀,跪在地上朝着梨树不停地磕头。 此时,后院的马夭夭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匹白马直接越过墙头,落在了后院里,一把把昏迷的马蓁蓁丢到了白马上面,一巴掌拍在了马蓁蓁的屁股上,白马心生感应,赶紧驮着自己的主人往外走去,马夭夭看了着后院全死在植物下的几个黑衣武者,拍了拍手,跟在白马身后走去。 路过赤裸着挂在半空中的牛富海,白马生气的踢了踢腿,又不屑的打了个喷嚏继续前行。 幸存的黑衣武者满脸的鲜血,还在不停的磕着头。 身后的马夭夭看都没看他一眼,瞟了眼白富海的尸体,撇了撇嘴。 “连命都不敢付出,还敢说喜欢!哼!” … 在马氏姐妹离去没多久,一道身影火急寥寥的冲进了镇衙。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声音都已经颤抖的张虎,牛四海坐在凳子上,平常把玩玉器的右手紧紧的抓住手心的玉器,已忘了温养他这块极品的沁血黄。 “你确定你说的可是真的?”仍然不愿相信的牛四海站起来问道。 “小的亲眼所见,不敢夸大一个字。”张虎低着头跪在地上。 “走。”声音微微发颤的牛四海,起身时扶了一下椅子把手,抬着沉重的脚步朝外走去。 … 牛四海坐在小院里的台阶上,藏青色的官袍上满是尘土,牛富海的尸体就放在离他不远的青石地板上,几名衙役正围着查看伤口。 年迈的管家在他身边叫了好几声老爷,他都没有反应。 “结果出来了?”他缓缓地回过神。 “老爷,根据我们对伤口、周围环境的观察,公子应该是死在术师手上,准确地说,是木系术师,但是具体要查出来是什么人所为,可能要上报出云城的城主府,求助他们的支援了。”一名衙役仔细的汇报着。 “这院里不是还有一个活着的人?” “已经有点疯疯癫癫的迹象了。”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解释到。 牛四海挥了挥手,左手扶着额头,盯着眼前的几根杂草,过了一会,吃力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看了眼牛富海脖子上恐怖的伤疤,闭着双目,两行老泪从双眼中无声的流出。 过了好一会,重新睁开双眼的牛四海深吸一口气,唤过老管家。 “那个张虎呢?” 老管家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并未见到张虎跟来。 牛四海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立马带着管家先行回了府衙,留下一干人等给牛富海收尸。 回到府衙内室的牛四海,看着被打开的密室门,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了全身。 站在空空如也的密室内,牛四海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牛四海闭着眼睛,破碎的沁血黄朝着各处飞去,打在木头和瓷器上,房间里散发出一阵叮咚声响,大的小的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