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 真实的饥饿
第两百四十三章真实的饥饿 在挑战的路上,总会有诸多坎坷,每到这种时候,江海便派上了用场。 因为这是江海自己的梦境,并且还是一个可以回到过去、重复演习的梦境,既然是在自己的梦中,他有着绝对的优势。甚至,他不怕死,众所周知,在梦中死了,也不过是醒来罢了。所以,他可以尽地实验,只要能够挑起战斗,他便能不计次数的让任何对手成为他的陪练。 做梦,其实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尤其是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梦的时候,人们把这种况叫做“清醒梦”,即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而清醒梦跟白梦并不相同,清醒梦是做梦者于睡眠状态中保持意识清醒;白梦则是做梦者于清醒状态中进行冥想或幻想,而不进入睡眠状态中。 一般,可以做清醒梦的人都很聪明,因为他们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在生活经历上,做梦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而在“清醒梦”中,他们不会被别的事分心,不会想着查看手机消息,不会被电脑中的娱乐之物吸引,这种专心,拉近了梦与现实的距离。 而周虹影的挑战困境,是随着挑战的对手越来越强而产生的,她只是一个刚突破地阶后期的武者,还是一个女人,在某些地方,总是要弱于男武者,弱于别的地阶后期武者的。 每到这种时候,江海总会挑战同样的对手,因为在梦中练习太久了,所以江海并不惧怕这些人,即使打不赢也不怕,他可以回头来重新打。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逐渐习惯没有异能的子,习惯用普通人的想法来思考武术,甚至习惯用极少的真气来创造最大的伤害。 因为这些,江海的打法和之前相比变化了许多,因此,每次打第一遍的时候,周虹影总会问一句:“江海,我总感觉你的打法和之前变化了好多,你最强的后发先至的本事并没有用出来,是对对方的功法不熟悉的原因吗?”他担心江海因为上次练武的事,烧坏了脑子,那样的话,一个天才可就没了,让人惋惜。 江海总是摸摸鼻头,说道:“影姐,我很好,我只不过在试验一下不同的战斗方法罢了!”异能也是一种试验,如果把开启异能时所有的想法用慢镜头播放的话,说不定也像现在一样,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试验。 可是试了几次之后,周虹影便换了一说辞,偷偷的请教战胜对手的法子来。每到这时,江海便一五一十地给她讲解,然后再由周虹影与原来的对手对打。经过江海指点的况下,她往往能够取得胜利,即使不能,也会比之前好很多。 而江海有时也会有打不过的,每到这时,他便一次又一次的与那名对手打,对其中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技巧进行分析,乃至于破解,非要打赢了不可。 要说有什么让江海觉得不满的,那就是时间太短了。自他醒来一个月,他便感觉到梦境中的时间不连贯了,就像电脑出现卡顿时候的样子,与人比武,也状况连连,眼中影响比斗的感官。不过即使这样,江海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下去,直到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他主要是想看看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即使只是琐碎的片段,也让他感到一种时间流逝的心安。 “要不,再打一遍!”江海摸了摸鼻头,笑着对自己说。然后他心念一动,又回到了第一次比斗的武馆。 在时间中来回游走,这种快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感觉到的,江海非常喜欢,他心中想道,“如果这真的是未来的话,那么我岂不是又拥有了一种异能。而且还是一种能够看清未来的异能,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江海把这中感觉和天眼联系了起来,“听说佛门天眼神通,确实有看清未来的功能,只是佛门中人开天眼,都不愿被天眼所迷惑。”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们尝试过,天眼看到的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所以才说那是幻象?” 这个可能很大,江海紧促眉头,“难道,开了天眼没有任何用处么?”他心中疑惑。 或许因为在梦中的关系,他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经过了几天时间,江海看到了事的变化,随着他对未来的了解,事发生的那些微妙的变化,他有想到了这个问题,“是这样吗?当我看到了未来,未来就随之变化,而变化的节点,便是我看到的那一刻。难怪佛门的大师会说,不要被幻象迷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江海学会了用多种角度思考问题,尤其是重要的问题,他又想道:“真的是这样吗?可是,如果我不把未来当成是未来,而是把它们是学习的知识一样,把所有的知识当成是一种参考,一种前进的阶梯的话,那我看到的一切岂不是很有用。” 想到这里,江海豁然开朗,他自言自语道:“就像现在一样,我能看到未来,便能够借用未来来学习,这不也是一种用处吗?” 以此做出推论,江海的思路越来越宽,他兴奋的摸了摸鼻头,想道,“我还可以用这种能力来探索,比如要找一种药材的话,就可以多走一走,看一看;如果我想训练某种耗时很多的技巧的话,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在梦境里训练……哈哈哈,还有很多其它的功能,等待着我去发现。异次元魔法师,我现在越来越能坐实这个称号了!” 又过了两天,江海一直笑着,可是突然一个黄昏,他又变得很忧愁,他自言自语道:“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太美了吧,梦境中的东西哪能全部当真,也许我现在想得很美的事,等醒来之后却发现事实有着很大的差别。梦境,毕竟只是梦而已,不能对它抱着太大的希望,一切还要等着醒来之后才行。” 梦中的思考很慢,慢到让习惯于快速思考的江海始终没办法习惯,可若是在这慢速的世界中待得久了,久到他在不习惯的感觉中“格式化”了,回到现实或许也可能会不习惯。就像中演得那样,即使是糟糕的监狱,待得久了,也可以让人习惯,习惯到没办法回到正常的社会。 江海突然迫切的想要醒来,但是他又不想浪费这场美的梦境,周虹影继续挑战着。江海则变成了周虹影背后的教练,他试着分析周虹影的一切,她的优势、劣势以及比武时候的习惯,然后根据她的特点,以及她对手的特点,教她胜利的技巧。 每次听江海讲解的时候,周虹影的脸色都有些不自在,但是她学得很认真,她结合江海说的技巧,然后综合她自己的想法,取得一场场战斗的胜利,而她的实力也稳步提升着。 轮回五次,周虹影终于战胜了所有的对手,而江海对这些人的了解也很深很深,他现在很像是一个真正的武术老师,想蔡新河老人似的,他觉得他甚至可以开馆讲学了。 只是,江海没有时间去教别人练武,或许等他成了天阶之后,才能安稳下来,做一些教徒弟的闲事。而在梦中,周虹影并非一直在挑战,中间闲散的时间,江海全都用来熟悉功法,和练习九转神针技法上了。 现在,江海已经将九转神针练到了第六转,也就是把针扎进金属里,然后用真气在金属中炸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当然他现在还做不到第六转,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把针插入金属中罢了。而且,中三转有一个逆转的过程,他现在练得只是技法,还没有练习到掌控针法的地步。 江海摸了摸鼻头,说道:“该醒来了,希望这次可以真正的醒来了。” 这一次,梦境破碎的更慢了一些,或者说,这次的梦境更稳固了一些。江海看着梦中的画面如同烟花一样,一点一点的炸成碎片,而那碎片中的每一个棱角,他似乎都能记得似的。在这样的破碎中,他似乎感觉到体的痛苦,感觉到心碎的忧伤。尤其是人炸开的时候,尤其是他的人炸开的时候,这种心碎尤为强烈。 “醒来了,终于醒来了!”江海盘坐了起来,这是第二重梦境的夜,他的感觉更加真实了。他微闭着眼,仔细的回想之前梦中的一切,直到确定一切都记得为止。“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即使是梦中的努力,我也得记得才行,否则太可惜了。只是,前几重梦境的感觉,好像太琐碎且粗糙了些。” 从第二重梦境往之前的梦境看,江海已经能够感觉到其中的不足,但是,他却感觉很满足,“只要这些感觉都在就好,还有可以提升的余地。”他这样想着,然后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试着开启异能。 “好久了!好久没有接触异能了,我都快忘了那种奇妙的感觉了!”这一次,江海没有因为感觉的真是就判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已经错了很多次了,即使很确定,还是确认一遍为好。结果依旧没有异能的踪影,他的表变得很复杂,有点像是要笑,又有点要哭的样子。 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周虹影就站在他的面前,她说道:“醒了,你还真能睡呢,你已经睡了快三天了。” “三天?”江海摸了摸鼻头,重复了这个接近于零的数字,然后自言自语道,“原来只睡这么一点,看来我还得再多睡一点。”三天时间,相对于他在梦中度过的许多年,太短太短了,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也分不清,真实的他到底睡了多久。 江海的话说得是他此刻的状态,这一点周虹影是听不懂的,她说道:“你还要睡啊,二小姐果然没说错,你真像一只猪一样。”她用手背摸了一下江海的额头,又掰开江海的眼睛看了一下,说道,“你体也没有问题,是感觉不舒服吗?” 江海跳下了,说道:“没有,我感觉好的,就是有一点饿。”他确实感觉到了饥饿,这饥饿似乎来源于他真实的体,此时的感觉特别明显。也许是因为快要醒来的缘故,他才对饥饿感觉强烈。 这是一种真实的**,而这种**是他在梦中无法填充的,即使他吃得再多,也无法满足现实体需要的能量,这让他感到沮丧。享受梦境带来的便利,便要承担梦境中的诸多痛苦,如果说前面几重梦境让他迅速成长,那么这一重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考验。 “这样啊!”周虹影点了点头,说道,“很快就到吃饭的时候了,一会你多吃一点。我去看看二小姐醒了没,她一直很关心你呢!”离开前,她不忘了提醒江海,要记得苏静怡的好。 江海赶紧叫住了周虹影,问道:“影姐,丫头的体怎么样?”他愣了一下,看着同样愣了一下的周虹影,又说道,“我是说,我之前不是给丫头的体里输了一点功德之气吗,她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周虹影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好点了,不过也闹腾了。”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对于苏静怡的体好转,她感觉由衷的高兴。 吃了好多好多饭,江海还是感到饥饿,他知道梦中吃饭,是解不了他的肠胃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吃。他吃了八碗饭,才放下了碗筷,他的肚子里还是空空的。 梦是假的,饥饿是真的,江海感到很崩溃。他心中想道,“唉,忍着吧,希望丫头能长点心,给我弄点吃的,别把我饿死了。”他还不知道在此之上还有几重梦境,还不知道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回到现实,这种况下,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苏静怡上。 这让江海想起了修行四要素,“法侣财地”,其中“侣”便是共同修行的道侣之意,也就是在修行时,在旁边护持的那种人。虽然没有明说,此时此刻,江海是吧苏静怡当成了他的“道侣”,而他寄希望于这个聪明但从来没有修行过的道侣,能继续聪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