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梦中的苏静怡
第两百四十四章梦中的苏静怡 虽然江海没有吃饱,上乏力得很,但是周虹影还是跟以前几重梦境一样,向他提出了挑战。因为之前的多次练习,江海在技巧上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周虹影,即使腹中的饥饿、异能不在和对体不熟悉等因素,对他的动作有影响,他还是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周虹影。 江海的轻松取胜让周虹影十分惊讶,惊讶到不敢相信的地步,不仅是她不敢相信,连卧龙山上的僧人们也不敢相信。毕竟在这些人眼中,江海只不过睡了一觉罢了,他们并不知道江海在梦里经历了什么,所以不能理解这突然的进步。因此,卧龙山的僧人在江海和周虹影的比试之后便提出了挑战,他们想亲体验一下,江海到底进步了多少。 擅长铁头功和金钟罩的延庆僧人,已经不再是江海的对手,对付他的时候,江海用的力量和真气甚至比初次比试是还要少。江海只是站在原地,纯粹依靠技巧,便摔得延庆僧人找不着北,虽然对体无碍,但是连摔了十几次之后,他主动认输了。 虽然江海进步很大,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卧龙山众僧的强大实力带给他的压力,他们每个人的实力并非多么多么强大,但是他们的实力加起来,却不可小觑。而那些被江海打败的人,也并非是失败者,他们能够和江海这样的高手过招,已经很厉害了。 尤其是两位永字辈的大师,即使江海现在,也没办法取胜,他最多能够做到的,也不过是在弱势的况下保持不败,勉强和对手打成平手。而在这个结果之下,江海还心有疑虑,这是不是两位大师让他的,毕竟,在比武的过程中,他们都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 饥饿越来越严重了,严重到江海一直回到吃饭时候的场景,他想道:“要不要醒来呢,这样下去非得饿死不可。” “再等等,可能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江海强忍着,“算了,我现在还是不要吃了,吃再多也解不了一点,还是早点把这重梦境走到最后,然后醒来就好。而且我是有异能的,在异能之下,我的修炼速度未必就比梦境里慢。” 江海当然明白,在更深层次的梦境里,他的修行速度是比醒来时快很多的,只是现在的况下,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在卧龙山上与中僧人比试了三天,江海准备向玄空大师告别,永德小和尚和上一层梦境一样,阻止了他,让几人自行下山。 江海本以为,这一次又会和上次一样,周虹影一一挑战武馆高手,没想到周虹影并未如此,反而,她让苏静怡选择要去的地方,然后一有机会便找江海切磋。有江海这样一座高山横亘在她的面前,那她何必费力气拜别处的山呢?这一点在江海意料之外,但是他仔细一想,这又在理之中,更重要的是,这样不耽误苏静怡游览的旅程。 而另一处却是来自远方,是关于那部正在播放的电影的,票房已经超过了一亿一千万人民币,可谓挣得盆满钵满。为此,苏静怡特意打电话,鼓励公司众人,让他们好好工作,之前说好的奖金,都会一分不少的分给他们的。 在这一段旅程中,饥饿始终伴随着江海,一开始他寝食难安,过了一个星期,他才慢慢习惯了。可是习惯不代表他能够忍受,梦境中的每一秒都变得漫长,他只有依靠不停地训练自己才有所好转。 说起苏静怡游览的旅程,这一重梦境,他们倒是去了不少地方。 首先,他们乘坐飞机去了一趟海南岛,享受阳光沙滩的温暖,一路上欢声自然笑语不断。可惜苏静怡不喜欢沙子,因为那会让她的轮椅陷进去,还会弄脏她的衣服,而且因为她的关系,江海也没有靠海边太近。 另外,他们还去了云南丽江,比起海南,这里更冷一些,但是苏静怡显然更喜欢这里。她喜欢这里的水,也喜欢这里的山,喜欢那如水墨画一般的道路。在这里,他们停留的久了一点,苏静怡还特意去拜访了一些商业人士,似乎是要给江海介绍一下,还顺便谈妥了一项生意。在这个时候,江海暗叹了一句,“可惜了,是在梦中!” 每次想到梦中,江海都想到腹中的饥饿,每一餐饭他都吃得很多,恨不得把勺子都吃到肚子里去,可是每一次,他都吃不饱。“听说饿死鬼,就是永远都在吃,但是永远都吃不饱的鬼,我现在的样子倒是很像这一说法。”他心中想着,“丫头啊,你看起来这么聪明,怎么就不知道给我弄点吃的呢?” 也许是因为苏静怡听到了江海的碎碎念,第十四天的时候,他终于得到了回应,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小江海,吃饭了!”这是苏静怡的声音,然而在他边,苏静怡却并没有这样说话。而且,这个声音悠远而漫长,仿佛从天上传来,在他的耳边响了好久好久。 “不管怎样,有饭吃就好!”江海终于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而他的等待,和苏静怡那缥缈的声音一样,十分漫长。 梦中的苏静怡似乎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她问道:“小江海,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我自己的?”她有些恍惚,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她确信那是她自己在说话,可是她从哪里说话的呢? 江海摸了摸鼻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静怡的声音里突然带着些恼怒,她说道:“小江海,你说实话,这是怎么回事?”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让她很不喜欢。 江海难为地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说的很绕口,似乎要把那个答案绕进逻辑的糊涂账里。 苏静怡却清醒得很,她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说不说?” 江海只好说道:“丫头,其实,这是我的梦境,我们现在在梦境里。刚刚是你在说话,你记得吗?我因为太累睡着了,我们现在在梦境里。” 苏静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记得!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好像是木偶一样,什么都不记得,只在命运的推动下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的脸上忽然有着许多的悲伤,她的绪变得激动,她的声音变得尖细,她的心灵充满了痛苦,她说道,“小江海,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在你梦中只是一个玩偶,只是一个影像,这对我不公平!” 江海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做梦只是习以为常的生活中的一部分,梦中的人物只是泡影,就像电影里的角色一样,他用不着关心一个电影里的角色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感,像人类那样的感。他摸了摸鼻头,没有说话。 苏静怡嘟着嘴,说道:“小江海,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你梦中幻想出来的,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我有,你这样太自私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声嘶力竭,好像没有办法接受她是一个幻影的事实。 江海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没有这样想。”他的解释很无力,他确实是这样想的,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为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考虑一个幻影的感,即使那是他最珍的人。 苏静怡指责道:“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别想骗我。” 这时,周虹影走了出来,她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吵架了。” 这是江海和苏静怡第一次吵架,还是在梦中,这也是江海第一次看到苏静怡脸上绝望的表,看到她声嘶力竭的嘶吼。 苏静怡问道:“你问他!” 江海低下了脑袋,说道:“对不起,影姐,我在做梦,你们现在在我的梦里!” “梦里?”周虹影一时间还无法理解这个消息,她又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静怡给周虹影解释道:“这个意思就是,他把我们俩当成玩偶,作为他梦境里的陪衬。就像你们俩比武,影姐,你以为你是在他的帮助下努力训练自己,实际上是他在拿你当陪练,这是他的梦境,等他醒来,我们都只能存在在他记忆的角落里,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 周虹影听完苏静怡的解释,眼睛里也充满了愤怒,她说道:“江海,是这样吗?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苏静怡紧接着数落道:“何止是很过分,简直是无耻。让我们被命运的绳子牵着走,结果全都成全了他自己。哼,江海,你醒来之后会告诉我,你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吗?你不会,你只会表现你的天分,证明你很聪明而已。”她自问自答,声音里充满了冷漠 江海感觉很悲伤,他解释道:“可是,我连做梦的权力都没有了吗?”是啊,这对梦境中的那些被命运cāo)纵的人物或许不公,可这毕竟只是梦境罢了,一个人,难道连做梦的权力都没有了吗,那样岂不是也很可悲。 “没有!”苏静怡反驳道,“如果你的梦境是这样子的话,你的确不配做梦。你赶紧醒来,我奉劝你醒来后告诉我,这梦里发生的一切,否则被我发现了,我想我也不会再理你!” 周虹影说道:“难怪,江海,难怪你的功夫这么厉害,而且,你对我的功夫这么熟悉,原来你在梦里,早已跟我战斗了成百上千次了。哼,你这个险的家伙,二小姐,咱们不要理他,让他隐瞒着,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这样的隐瞒害人害己。”她的表很复杂,像是充满了恨意,又有些羡慕和嫉妒。 江海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悲伤,虽然他知道这都是假的,虽然等他醒来之后,这一切又都变成了新的,可是,他真的能忘记她脸上的痛苦表,安稳的度过接下来的子吗?不,他不能,他没办法忘记,没办法忘记这场梦。“我错了吗?”他自我怀疑,“我真的错了吗?”难道只是一场梦境,也能伤害别人吗? 江海忽然抬起了头,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他抑制着,可是还是有一滴泪水滑落,他说道:“好吧,那我就醒来,醒来之后,我会把一切告诉你。”临走前,他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在以前的梦境里,我确实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影姐,对不起,我也的确借你的手在打磨我的功夫,我和你在梦里,已经战斗很多次了,多到我数不清。” 江海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悲伤地转过头,说道:“丫头,不管怎样,我也是为了你。我如果不努力,那你的体怎么办呢?”他的脚步很沉重,慢慢的远离着。他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醒来,他不想看到醒来时,苏静怡那张绝望的脸上的痛苦表,即使在梦中,他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 “等,等一下!”苏静怡突然叫住了江海,问道,“我,我还活着吗?” 江海没有转过,他说道:“你当然活着,刚才不就是你在说话吗?” 苏静怡又紧张地问道:“那你醒来的话,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的意思是,现在的我,在你梦中的我,是不是你醒来之后,我就要死了?” 江海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想不明白,梦中的人怎么样算是死的,怎么样算是活的?换句话说,梦中的人真的活过吗?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苏静怡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知道的,我痛恨命运的拨弄,我这一生,去哪里吃什么都不由我自己做主。但是你醒了,我就会死,就像我不知道从哪里来一样,也不知道会到哪里去。或许,你梦到了我,这本来就是一个悲剧。” 江海迷茫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苏静怡会说出这么难以理解的话,这是他的梦境,可是却像是不受他的控制似的,发生着特别的化学反应。他站立着,久久的站着,因为他不知道除了这样站着,还能做什么。